第69章(2 / 2)

許昭放下孩子,並不走,就在床邊看著兩個孩子睡覺的模樣,油燈下,父子三人,倒是有幾分幸福的氣息,難得看到許昭這樣一張溫和的臉,雖說終究是線條冷硬了些。

於婆婆和映月望月都退了出去,房間裡,隻有這一家四口。

許昭不打算走了,這是他的妻兒的房間。

萬青也是沐浴過,一身平常的細棉布短衫燈籠褲,濕漉漉的頭發盤在腦後,素淨的徹底,好一個燈下美人,隻是,許昭眼裡,這小妻子實在缺乏風韻,舉手投足帶著濃重的鄉野氣,其他書友正在看:。

萬青扯了一個僵硬的笑,一臉無奈,說道“許大公子車船勞累,還是回去休息吧。這麼不掩飾的趕人。

“恩?”許昭明顯不滿,隻是看著兩個兒子,發不起火氣。

萬青再不說話,兩個人之間,早已無話可說,夫妻情分著實沒有半點。

許昭冷眼瞟過萬青,終究是甩了袖子大步離去,兩個孩子睡的香甜,許昭不想擾了孩子,時日還多,他許昭的小妻子就是上了天,名冊上也是寫著許萬氏。

白天裡許昭聽說當地官府從萬青這裡收了5000兩銀子,許昭很是惱火,這嶺南的官多數都是太子的人,如今這太子變太監,趁著天災這般狂斂銀子,還真是徹底的太監之風,徹底不要臉麵了。隻是許昭不吃這套,管你多高貴的太監,收刮銀子到他許昭妻子的頭上,許昭定要連本帶利的算回來。

第二日,許昭派丁鐵牛帶著腰牌找到了縣官老頭的宅子裡,兩個守門的兵油子和丁鐵牛耍威風,被丁鐵牛客氣的一腳一個踹到了門裡,當那怒氣衝衝的縣官趕來,隻一看丁鐵牛手上的腰牌,當即跪地。這三品大官的腰牌,還是很有威懾力,小小縣官這一輩子能認識幾個三品大官。

丁鐵牛客氣的說了來意,縣官揮著袖子擦了幾次冷汗,才結結巴巴的說,“小的是執行的州府的公文,若是知道這白氏是許夫人,小的怎敢收了攤派,小的這就啟稟州府,定要追回這攤派銀子。”

丁鐵牛冷哼了一聲,大腳踢了過去,“老子不管你啟稟誰,這銀子是你收的,現在就給老子吐出來!”

許昭到這嶺南,不是什麼秘密,彆說一個州府的四品官,就是朝中三品大員,許昭也是從不給麵子,一群隻會吱吱呀呀雞蛋裡挑骨頭的廢物,除了禍國殃民在沒彆的本事。丁鐵牛在軍中也有六品的官封,一個小小縣令,丁鐵牛還打的起!

這縣官挨了一腳,再不嘰歪,老老實實的派人去了銀票,又送了珠寶若乾,這才把丁鐵牛穩了下來,實在沒想到這丁鐵牛這麼大的脾氣,抬出州府都壓不住。

大成國誰不知道許家,四代都是領兵上萬固守一方的大將軍,終究是個拚殺出來的威名,大成國沒有許家,那就是丟了兩扇大門。

萬青接過這銀票,心下也是暗暗驚歎了幾分,從不知許昭在這南方也有這麼大的本事,五千兩銀子就這麼討了回來!那丁鐵牛當時為何不言語,五千兩銀子,萬青心疼了大半個月!

瘟疫真的過去了,茶園又恢複了忙碌,正是秋茶下樹,果園裡橘子又一次紅了。

何霖這一次來萬青這裡收毛茶,倒是真的見到了傳言中的許大人。早在最初認識萬青就知道這位白夫人非同一般,兩隻神雕跟著,一隻紅狐狸做寵物,這樣的排場,隻怕不是有幾個銀子就能帶出來的。果然是位大官夫人啊,而且還是許家少將軍的正室夫人!

許昭給了何霖幾分麵子,一起喝了茶,聊起了嶺南商盟和這嶺南水路。何霖趁機打探這出海令之事,許昭淡笑,隻說一直在老家修養,不知這朝中事。

何霖當即明白了許昭的意思,且不管是有意無意,何霖就此斷了入股嶺南商盟海船的念頭。

萬青又留了百擔毛茶,繼續醞釀那熟普洱,到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了,萬青實在不死心,日子過於清閒,大把的閒散時間,總要給自己找些事情。

許昭不著急和萬青親近,幾日後,安排了船隻,扮作商人繼續南下。如若那大河堤壩都被平番王放了暗樁,這朝中局勢怕是凶險的過了頭,許家畢竟曾經毀了平番王的黑狼軍,許家絕不容頭上懸著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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