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搬來了許安北,這個時候,定是晚了。陳姑姑隻說了一句話,“許安北小公子病著,姨娘的事情竟去打擾小公子!” 說罷,做了個手勢,粗使婆子衝上前去,把這回話的丫頭拉倒了一邊。

“把姨娘放在地上,借著地氣才好清醒過來。” 冬梅一臉笑,貌似一番好意。

賞月隨手拿起了針線筐,找了最大的一根針。這琳兒姨娘是個精細的,針線框裡隻有那細小的繡花針,賞月捏了一根,走到琳兒姨娘身邊,拉起琳兒姨娘的手,用力捏著掌心,一針紮進了虎口,琳兒姨娘明顯一個激靈,嗓子裡也哎呀了一聲,卻隻是微微睜眼,這就是醒了,隨著這一個清醒,這琳兒姨娘從嗓子裡擠出了聲音,“唉。”

陳姑姑笑的生硬,麵容也是嚴厲,“姨娘就算是為了許安北小公子,也千不該萬不該這麼尋死覓活的鬨騰。”

若是有許夫人在,陳姑姑也是奈何不得這位琳兒姨娘。若是萬青身子好著,也輪不到陳姑姑做主。

“陳姑姑,說起來你算是許家的老奴了。” 琳兒姨娘當即打起了精神,賞月那一針紮下來,琳兒姨娘就知道,那萬青定是爬不起了,這院子裡大小事,怕是都要由著這陳姑姑做主,好看的:。如今萬青倒了,那兩個什麼金寶銀寶都要外出學藝,正是許安北拿下這管家大權的時候,掌管了這總兵府的賬本,也就知道了以後該分得多少家產,琳兒姨娘這些日子裡,算是明白了,也是看透了,在這總兵府裡,再沒有翻身的可能,如今,唯一所圖,就是為許安北謀劃,這總兵府的銀子絕不能虧了許安北。

“姨娘是五歲就進了許家,算起來,還真是不及老身在許家時日久。”陳姑姑麵上已經是冷笑,這個時候,姨娘還擺什麼表小姐的架子,實在是看不清形式。

“嗬嗬,我兒安北病了,這少夫人不管不問,我隻能拚了這命,為我兒鳴不平!”不過是一場戲,一場試探,那山野女人該是出了月子,這些日子裡,明處暗處護衛們把這總兵府守的嚴嚴實實,卻從未見那山野女人在這院子裡露麵,這陳姑姑也還是第一次露麵。想必是身子不行了吧,嗬嗬,活該這女人如此這般。這麼兩番試探,這女人還未露麵,看來這猜測是真的,隻憑著當初那段時間養胎,這一胎就注定了多災多難,嗬嗬,最好是一命嗚呼去見了閻王!

“姨娘,你把自己身子照顧好就行了,這許安北小公子是正經主子,身邊有大夫看護著。你拚了命,無非是這總兵府出幾兩銀子。許安北小公子還是這般的日子。” 陳姑姑明顯帶著笑,這笑容滿是嘲諷。誰不知道現今這總兵府已經是草木皆兵,憑著許安北想讓這內宅裡亂上加亂,是絕不可能,一個庶子過著這般的日子還不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這總兵府裡三個嫡子,哪一個不比許安北讓人歡喜!

“嗬嗬。” 琳兒姨娘已經是站起了身子,一身的怨氣,一臉的陰毒,毫不遮攔的寫在表麵上,琳兒姨娘已經是怒極。這些年裡,就是萬青也不曾這般讓她沒臉。而今,一個下人,敢對她這般。琳兒姨娘甩開頸間掛著的那條白綾,芊芊素手整理了頭發,在抬起眼來,已經是換上了一臉得意的笑容,“這少夫人連個麵都不露,怕是實在起不來了吧。” 說罷,盯著陳姑姑,看到陳姑姑臉色凝重,那些婆子丫頭都是變了臉,索性肆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果然是老天有眼!” 這一笑,眼淚也掉了下來。

正在這時,琳兒姨娘的奶娘攙扶著許安北進了這院子。許安北見到粗使婆子正在打琳兒姨娘的丫頭,當即怒斥,“大膽刁奴!” 這聲音確實不低,直接傳到了這屋子。

幾個粗使婆子不得不停了板子,畢竟許安北是小公子,是正經主子,即便是庶子,也是頗得總兵大人憐惜。

許安北的丫頭婆子擁了過去,把那挨打的丫頭接了過來。許安北看了護衛兩眼,思量了一翻,再不說話,抬腳就往屋子裡走。待到進了屋子看到陳姑姑賞月等人,卻也收斂了神色,“陳姑姑帶人到姨娘院子裡發威,可是得了母親的吩咐。”

陳姑姑板著臉,聲音依舊冷硬,“夫人吩咐小公子在院子裡靜養,深夜出來,若是累到了身子,豈不是辜負了夫人的好意!” 倒要看看這母子二人到底唱的哪一出。

“聽說姨娘不好,畢竟是我生母,我過來看看,夫人想必也是同意。” 許安北已經是少年人,這些年早就練就了一顆七巧玲瓏心,“陳姑姑還未回話呢!”

“ 回安北小公子,您該是看到了,姨娘好的很!深夜裡那賤婢跑到夫人院子裡哭嚎。所以,老身做主過來看看。姨娘院子裡這些丫頭婆子如此欺主,詛咒姨娘,都是該打!” 陳姑姑板著臉。

“夫人未發話,陳姑姑您這就是逾越了。” 許安北笑著。

陳姑姑冷著臉,“安北小公子,這內宅的事情,夫人交給了老身,這點小事,就要驚擾夫人?您這一肚子學問,該是明白這道理深淺!” 陳姑姑說罷,冷眼掃了這隨著進來的丫頭婆子,“ 你們就是這麼伺候小公子的!夫人的話,都忘記了!按慣例,每人十大板子!”

許安北一張臉也是掛不住了,當即高聲怒斥,“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