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啞了口,有些無味。伸手捋了捋小孩的毛:“還是金色的,真跟你哥不一樣。”
“我本來就不是我哥,央央姐。”
少年怒目圓睜語氣慎重卻又沒打掉頭頂上作亂的手。
孟央央笑了笑又捏了捏臉頰:“氣鼓鼓的,像生氣的河豚。”
少年泄了氣,所幸不反抗了。
窗外吱呀鳥鳴,盛開的玉蘭花潔白奪目。央央有意無意說著半山的事,說著少年的家人如何的加害於她又牽扯霍家,幾方得罪不是明智之舉。
少年來不及掩藏,眼眸的心事被窺去了半分。央央猝然收手:“青田就是這麼給人交待的?”
冷了聲。周鬆望著依舊笑意盈盈的臉卻是實打實聽著冷意,意味十足:“今天君怡的言總不知道你來,要是他在這你猜會是什麼結果。”
周鬆扯了唇不去進一步接這番話。他聽到了島上的那些事,那些長輩的評說也是猖狂兩字。今天要是他在保不齊他能安然回去。
房間裡寂靜再次,周鬆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得起身。“我會讓他們其他人過來給你交代的。”
及時送客。周鬆走後的第十五分鐘孟君言便風塵仆仆趕了過來,甚至來不及掛電話還在說著什麼。
央央看著床前的椅子想著不知道要怎麼應付哥哥的隨時提問。
掀著被角就被摁了回去。央央抬頭看著還在通話的哥哥,隻好聽話。
“不和你說了,我妹有事。嗯,行,好。”匆匆敷衍孟君言才撂下電話。
孟央央打趣:“以前你可不是這麼磨嘰的。”
孟君言掃了一眼沒有說話,央央又繼續:“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回到京城後孟君言到這的時間基本就是固定,他太忙了。島上的事終究是泄了風聲讓人起了猜忌,他連軸激昂一口氣約了許多才把那群人安撫下去。
想著就氣不過用力捏著孟央央的臉以示解氣:“要不是你在這我還用天天往這跑?你乾脆給我按個打卡機好了。”
孟君言沒良心也不是一兩天的了,孟央央懶得翻賬過嘴隱打開手側滑躺了下去不做搭理。
從維港到京城折騰的不止他孟君言一人,央央夜裡反複燒的厲害,身邊沒人到了第二天日上午時了阿姨覺察不對勁才打了孟君言的電話告知境況。
醫院裡什麼樣的檢查都做了遍,終究是心病。
遠隔彼岸,傷的不止他周郢一人。
孟君言紅著眼眶第一次軟了姿態,不忍至親,撥了電話。
彼時倫敦的接頭煙霧彌漫,雜亂的街道上不乏有著各色人群,三三兩兩盯著路燈下椅子上的亞洲麵孔。
似是迷醉頹爛,“哪位。”
來電顯示著明明白白的漢字:央央。周郢沒醉甚至是在清醒不過,他努力克製著自己。他沒有忘記她的話,要離開她,不要再見麵,最好也不要有牽扯。可這是她撥來的,他怎麼忍心不去接聽。
“孟君言。”
周郢忍不住嗤笑。
一手持煙酒,一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笑的花枝亂顫。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