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叫傑夫的記憶裡, 今天是交貨的日子。”南璵麵無表情說交貨的時候, 人魚們都感覺背後一涼,看來對於自己被當成指定捕捉對象,主祭的怒氣值一直處於隱藏狀態。
“還有誰記得對接暗號麼?安菲?”
“當然。”安菲在自己的馬尾上抓了一把,“不過肯定不能由我們來回答。因為聯邦是個沒有女人的地方。”
聽到安菲後半句的吐槽,人魚們都笑了。
賽涅道:“然後今天, 他們不光會見到女人,還會認識到女人的可怕。”
“謝謝你肯定我們的能力哦。”安菲微笑著回應。
雷切爾看著遠古人魚的日常交流,眼裡滿是新奇。柏伊斯湊到雷切爾耳邊,輕聲道:“記住一個永恒不變的真理, 彆和妹子們過不去, 講道理也不要,因為她們生氣起來不講道理。”
雷切爾似懂非懂。
南璵看向柏伊斯:“你, 彆左右看了,就是你柏伊斯。等等你隻負責打架,不要讓我看見你用‘歌聲’。”
“噗。”南璵話音落下, 忍笑聲就從四周傳來。
柏伊斯一拍扶手站起來道:“為什麼?這是組織不信任我的能力。”
海若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因為你唱歌難聽,五音不全是種病, 沒得治。”
柏伊斯如遭雷擊:“這麼難聽的嗎?我覺得還好啊。”
“難不難聽你看看被你玩過的人就知道了。腦子都變成漿糊了, 還怎麼用啊。”忒緹斯掩著嘴嫌棄地道。
雷切爾眨了眨眼,他雖然正在學習遠古人魚的語言,但顯然進度並不理想, 那是一門十分複雜的語言,柏伊斯告訴他很多發音結構是隻有人魚才能準確說出, 他現在的程度也就是才能聽懂“你好、再見”這類短語。所以一旦遠古人魚改用人魚語交流,他就進入了聽天書狀態。
看見艦橋內遠古人魚們都笑了起來,而柏伊斯站在中間,他不明所以,以為是柏伊斯提出了什麼好笑的建議,於是他也跟著笑了。
安菲注意到雷切爾,用揶揄的語氣道:“哎呀,柏伊斯你的小男朋友也在笑哦。”
柏伊斯回頭,一看就知道他的人類男朋友吃了語言不通的虧,暴躁地撓了撓頭發,柏伊斯轉移了話題:“不是正在訂行動方針嗎?我們接下去該怎麼辦?”
南璵看了他一眼:“接對暗號,順利進門。之後還用我教你嗎?”
柏伊斯:“哦。就剩打架了啊。不然分配一下對手啊?比如說我要打10個。”
賽涅:“額,那我就打個20個好了。”
東笙和東傾靠在一起:“你們現在就分配數目,對麵有沒有那麼多人還兩說呢。不如進去之後比一下誰放倒的多?”
“好主意。”安菲搓著手,神色興奮:“來賭點什麼”
南璵看了一眼航線圖,還有一分鐘進入對方雷達警戒區;再看看艦橋上摩拳擦掌的眾人魚,他想,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謹慎一點?不過仔細考慮了一下現代人類的戰鬥力後,南璵搖了搖頭,放棄了對自家人魚們說點諸如“膽大心細,小心謹慎”一類的警醒話語。
什麼都彆說,放手去乾他丫的。
還是這樣比較符合遠古人魚的人設。
“嘀——對方要求通話。”
“接進來。”溫德爾道。
幾聲電流聲過後,通訊接通。一個有些沙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貨到了嗎?”
溫德爾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閣下,這就是您要的海鮮,保證鮮美可口。”這聲音居然和傑夫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