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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七:“……這本來就是希夷閣分下來的用度!你彆打岔!我與你談的是鄔家小兒的事!”

“談什麼?怎麼談?”

錢玉詢向後仰了仰頭,靠著木椅,他溫和的態度讓希七心中不適。

希七見他這般樣子,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殺了他,我便幫你瞞下來。”

錢玉詢輕笑一聲,柔和的眼神沒有半分變化,也並不在意七哥與他自己爭鋒相對。

“若是如此,我們不就都是希夷閣的叛徒了?這叛徒七哥做不了,讓我一人做便好。”

希七橫眉怒視:“胡說八道!你在一月之內殺了那人,此事就當我不知。若是你仍包庇他,那我便告知閣主。”

錢玉詢見著希七的背影搖了搖頭,惋惜道:“若是不是她默認,你怕是不能來遼州見我了。你要是聰明人,便即刻去閣主麵前告發我。不然……”

做刺客,不僅要殺人,還要防止自己被人殺。

耿直爽快、忠義和善如希七這般的人,不是做刺客的好人選。

錢玉詢從見到希七的第一麵就知道。

隻有他這樣惡心狠毒、隻拿錢殺人的惡狗才是做刺客的最佳人選。

“你的意思是……”希七停下腳步,想再多問幾句。

“二選一。”錢玉詢冷冷撂下三個字,便越過他,走到外間的當鋪前,“這單任務的銀子到了嗎?”

錢玉詢身量高,站在當鋪案台前,要彎下身子才能與掌櫃對視。

“到了。”掌櫃拿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另外還有個繡著青竹的荷包,裡麵裝著一些碎銀子,“這個荷包是單獨給的。”

“哦。”錢玉詢將銀票揣進懷裡,打開了荷包,裡麵放著碎銀幾兩。

錢玉詢突然想起林觀因腰間的粉色荷包,隨著她行走的動作荷包下的穗子也一搖一晃。

錢玉詢本想隻拿出荷包中的碎銀,卻鬼使神差地將繡著青竹的荷包掛在了黑袍的腰間。

格格不入,卻格外奪目。

錢玉詢剛走出當鋪,忽然想起自己懷裡還有個林觀因給的金鎖,早知道就當給希夷閣了。

但現在已經走出來了,若是返回去,指不定又得聽希七一頓說教。

他不適合當刺客,倒不如去當教書先生。

還是算了,反正金鎖隨時都能當出去。

錢玉詢在食肆裡買了兩串烤肉,用油紙包著回到醫館時,林觀因已經躺在躺椅上睡著了。

他平日裡走路雖然沒有刻意壓低腳步聲,但也沒什麼響動。

剛踏進醫館,翁適就朝著他指了指睡著的林觀因,示意他小聲些。

兔子已經醒了,被翁適關在了一個小竹簍裡,它也不撲騰,隻是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這兔子毛色純白,當時,小小的兔子像個雪團一樣在雪地上跳動。

翁適見了錢玉詢手中拿著的烤串,迎了上來,壓低了聲音問錢玉詢:“錢爺,你不會真要在我這兒長住吧?”

錢玉詢塞了一串到翁適手裡,答非所問:“你要收錢嗎?”

這意思明明就是,你要收錢,我就不住了。

翁適搖頭,頗有些為難地說:“那自然是不會的。不過我這兒院子小,錢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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