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庭此刻正坐在溫睿的腰際,他抬頭的欲.望隔著牛仔褲頂著他哥的小腹, 他低下頭看了眼, 然後不緊不慢地起了身。
溫睿整個人都冒著熱氣,他眼神兒發飄, 啞聲說:“你……原來不這樣的。”
對方原來明明對性避如蛇蠍,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鬱的荷爾蒙氣息。
江悅庭看著他, 一本正經地說:“我對性的反感源於江昊,但對性的恐懼是因為你。”
害怕溫睿覺得他惡心, 所以才壓抑自己, 既然對方教他學會享受, 那他何必再克製。
溫睿不禁回想起那天, 最後隻能逃跑。
話雖說開了, 可對於溫睿來講,喜歡上照顧多年的弟弟難度太大了,不管怎麼相處他都無法擺正自己的心態, 可既然答應了江悅庭,他就不可能去敷衍對方,如今一點進展都沒有,他實在有些焦躁不安。
江悅庭沒有逼他, 安安分分地學習、搞自己的遊戲。
溫睿看他那張小折疊床,想到江悅庭那麼大的個子蜷著睡不舒服, 問他要不要回去睡。
江悅庭搖頭拒絕了。
溫睿踢掉鞋子坐到床上, 他看著坐在窗台上的江悅庭好奇地問:“為什麼啊?”
江悅庭沒有多說, 他突然抬筆冷漠地在紙頭上寫了一行字——發.情的公狗。
雖然渴望和他哥親近, 但實在討厭自己動不動就動了情.欲,更重要的是他哥又不幫他疏解,他也不想碰自己,沒有溫睿他在內心深處仍然覺得這個是件可恥的事。
溫睿見他不理自己,又換了個話題,“還沒畫好嗎?”
江悅庭悶悶地說:“沒。”
離高考越來越近了,江悅庭也懶得再去學校,成天窩在家裡要麼畫自己的遊戲圖,要麼在家打掃衛生,時不時幫溫睿教教小孩子寫作業。
溫睿:“這個遊戲是什麼啊?”他伸著頭想看,誰料江悅庭一把將紙蓋住了。
溫睿受傷地瞪大了眼睛,“我不能看嗎?”
江悅庭看他這樣忙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安撫對方,“不是,還沒成型,不好意思給你看。那邊有一大疊,你隨便看。”
溫睿被他搓得耳垂發熱,不好意思地拍開對方的手,“不了,那個看完了。不和你說了,你忙吧。”
兩人生活這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彼此的存在,在家裡也不會總湊在一起說個沒完沒了,都是各自忙自己的,偶爾交流兩句都是“你洗碗還是我洗”“衣服我已經收進來了”“江悅庭趕緊去睡,不要再盯著電腦了”……
他這不是想著多陪陪江悅庭,多交流交流才好發展,可這小子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一點都不配合!
溫睿說著就要走,卻被江悅庭給拖了回去。
“生氣了?”江悅庭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滿是揶揄之色。
溫睿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不是,就是覺得這樣乾巴巴聊天沒意思。”
江悅庭挑眉:“哪裡沒意思?你說什麼我都認真在聽,可你心裡就是把我當小孩子,說話也跟哄小孩一樣。”
溫睿反思了下,確實是這樣,不過這麼多年了,習慣不是說改就改的。
“是我的錯,我改我改。”
江悅庭見他態度良好才滿意地應了一聲。
溫睿:“……”
一般不是說誰先喜歡誰就花心思追嗎?為什麼江悅庭先喜歡他,結果到最後他還得絞儘腦汁哄著這小崽子開心,讓他滿意。
溫睿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江悅庭淡淡地說:“可是你答應了要學著喜歡我的?”
“對啊,但這難道不是雙方都要努力的嗎?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在發愁?”
“你確定要我追你?”江悅庭坐直了身體,“可我的方式你可能接受不了。”
溫睿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他似乎明白對方的方式了,一想到那天在陽台江悅庭惡劣的模樣他就頭皮發麻。
他還是自己慢慢努力吧。
江悅庭也不再嚇他,他現在隻想改變溫睿對他的觀念,“既然要把我當愛人,至少先要把我當個成年男人看待。”
溫睿提醒他:“你還沒成年。”
“……兩個月後,很快的,你不能再把我當孩子看了。”
溫睿費解地問:“那怎麼樣才算不把你當孩子看呢?”
“比如工作上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告訴我,心裡有什麼煩惱也可以和我說,從心底裡把我當個成年人看待,而不是覺得他還小,我不應該讓他操心這些。”
溫睿若有所思,江悅庭的童年本來消失的就早,對方都來不及天真爛漫就被迫變得懂事兒,他確實不想讓對方過早地接觸那些事情。
江悅庭看出他的猶豫,冷哼一聲拿筆在紙上用力的畫,每一個動作都在告訴溫睿,他在“生氣”。
溫睿低笑:“……就這樣還是要成年了呀,那我是不是碰你一下你還要甩開我,說彆碰我。賭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