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睿成天在彆墅裡吃吃喝喝,當個閒散人,江悅庭還給他弄了個輪椅,讓毛叔推著他到處轉,溫睿有時候感覺自己這是提前養老。
他閒不住,沒多久就想回公司,江悅庭不肯,讓他再養養,就當休假了。
溫睿裝模作樣地說:“你彆著急啊,等再過幾年我不乾了,公司都是你的,你彆急著架空我手上的權利,相煎何太急。”
江悅庭:“……”
一旁的毛叔替溫睿解釋了一句,“最近他在家無聊,天天看權謀劇。”
江悅庭:“……”
溫睿不僅閒到天天和徐姨他們看劇,他還天天在網上和人玩歡樂鬥地主,每次不看牌上去就搶地主,運氣好能坐那裡打一上午,運氣不好一會兒就把自己的歡樂豆輸光了……
江悅庭正在會議室開會,見對方打電話,還以為對方有事立馬就接了,結果對方問他:“你Q.Q號能玩歡樂鬥地主嗎?”
江悅庭:“……”
溫睿見對方不說話,不解地又問了一遍,江悅庭這才說:“不知道,我好像沒注冊過。”
各部門的經理看江悅庭臉色凝重以為他在和人談工作的事兒。
“那你號給我登一下,我歡樂豆沒了。”溫睿以為他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畢竟他開會從來不接電話。
江悅庭掃了一眼眾人,耐著性子把自己的Q.Q號報了出來。
有人聽他報數字還拿筆把號碼寫了下來,看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投資了這麼多錢?這哪個項目?
溫睿:“密碼呢?”
江悅庭沉默兩秒說了句“你知道的”,打死他也不能當著這麼多的人麵說“woaiwenrui0812”。
溫睿想了想就輸對了,他同意了注冊協議後又說:“我這個號的歡樂豆輸完了,你再把你另外一個Q.Q號給我,微信是不是也能玩?”
江悅庭太陽穴的青筋不自覺跳了兩跳,他說:“你買十多萬不行嗎?”那是有多貴?
部門經理恍然,果然在談生意,不過什麼十多萬?
溫睿:“那多浪費,有這麼多號,夠我玩了。”
後來江悅庭掛了電話,各部門經理覺得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心想完了,這是談崩了嗎?
江悅庭一下班立馬回了彆墅,見他哥腿伸在主機上,還在那裡“飛機”“炸彈”,又好笑又覺得對方可愛,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給你充點錢,你買點。”
溫睿不理他,嘴裡念念有詞:“暴發戶,人傻錢多。”
“錢多我認。”江悅庭從後麵抱住他,要讓他哥知道他當著公司那麼多骨乾的麵找自己要Q.Q號,那怕是臉都不想要了。
他伸手摸了摸溫睿的大腿,意味不明地問:“多少天了?是不是快長好了?”
“對!好了!”溫睿一聽這話以為他要讓自己回去上班了,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江悅庭掐了一把他的腰,湊在他耳邊低聲說:“好什麼好?醫生說至少六周。”
溫睿:“……那你問什麼?”
江悅庭沒說話,低頭咬住了溫睿後頸的皮肉……
樓下阿姨本來想叫他們,被毛叔攔住了,“彆打擾他們,把菜收了吧。”
阿姨老臉一熱,兩人正準備收桌子就看江悅庭抱著溫睿下樓來了,連忙把碗筷又放下了。
溫睿脖頸還是紅的,大白天的……家裡還有好幾個人,打死他也不能和江悅庭瞎胡鬨,裝著可憐兮兮的模樣吵著“腿疼”“我餓了”,對方隻能放過他。
阿姨給溫睿盛了碗湯,喜上眉梢:“最近在家養的,人看著紅潤的多,臉好像都長肉了。”
溫睿勺子都送嘴邊了,一聽臉長肉了,手一頓,看著麵前的碗,不知該不該下嘴。
江悅庭聞言皺皺眉,徐姨自認說錯了話,為難地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溫睿笑了起來,把勺子送進嘴裡,和徐姨說:“長肉了好。”
徐姨連忙點點頭:“唉!對!我再去廚房看看湯。”
餐廳裡就剩下兩人,溫睿喝了幾口湯突然開口:“你最近很老實?”
江悅庭裝傻:“怎麼了?”
“我不是怕你找那邊麻煩,就讓周叔他們盯著你,這都兩周了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溫睿也不和他廢話,總覺得心裡毛毛的,還是把話說開算了。
“你不是不讓我管嗎?我就沒插手。”江悅庭神色如常,說得一本正經。
溫睿信他才叫有鬼,“你彆想騙我,我們兩個,說難聽點,我要是鬼話連篇,你就是陽奉陰違。”
江悅庭:“……你說把事交給警察,我就交給了警察。”
“如果他偷稅漏稅,指使人把彆人打成重傷,還有一些案底,這些警察自然會管的。”他不緊不慢地補充。
溫睿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麼,這其中肯定有對方使絆子,添油加醋,肯定把罪往大了搞,不過他是不會阻止的。
如果江悅庭沒讓他們知道疼,那群人就還有可能找他第二次麻煩。而且像他們那種違規解約,末了還報複業主的行為,整個業界都不能容忍,就算他不打招呼,那群人的生意會做不下去。
窮困潦倒走上末路的狂徒會做出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真是……學聰明了。”這聰明可不是誇人。
江悅庭像是沒聽懂,淡淡地說:“你教得好,讓我懂得了用法律武器保護人。”
溫睿沒吭聲,低頭吃飯,過了會兒小聲說:“正確的。”他當年指得是正確地運用法律武器。
江悅庭假裝聽不懂:“嗯,我做得是挺正確的。”見他哥沒動靜他放緩了語調,“好了,快點喝湯,不然就冷掉了,乖。”
溫睿無奈地搖搖頭,低頭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