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瀾扶著那女孩兒背的手,僵了一下,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宋嬌。
宋嬌假裝神色冷靜的問道:“父親,她們是誰?”
“她們……”宋瀾遲疑了一下:“嬌兒,待辦完家中喪事,我再同你說。”
“父親是還覺得近日的永定侯府還不夠旁人笑話嗎?不知道哪兒來的野丫頭,竟然喚我的祖母為‘祖母’。“
“嬌兒,不可胡鬨。”宋瀾厲聲說道。
壓抑了這幾日,宋嬌終究是忍不下去了。
她一直引以為傲的父親,竟然也是如此道貌岸然。
“我胡鬨?那父親呢?將這不明不白的野種帶回府內,還住到你的院中,這是何意?”宋嬌的聲音提高,引的院中的下人駐足,往裡張望。
“住嘴!”宋瀾沉聲說道。
鄭藜看到宋瀾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連忙起身,向宋嬌走去。
可此刻的宋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母親剛剛去世,父親連聲安撫和關懷都不曾有。
仿佛這一切於她而言都不足為奇,可對一個父母健在的女孩兒,卻噓寒問暖,耐心十足。
想到這些,宋嬌繼續說道:“若父親不將這野種說清楚,祖母在天之靈恐怕都難以安眠。”
宋瀾再次聽到‘野種’二字時,按耐不住的怒意,抬手向宋嬌打去。
鄭藜連忙撲了上去,護住了宋嬌。
可最終巴掌卻沒落在鄭藜身上,而是重重的落在護住鄭藜的宋岱身上。
宋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淚水無聲落下。
隨即,從靈堂跑了出去。
鄭藜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隻留下宋瀾,愣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宋岱斜睨了父親一眼,而後邁步向門外走去。
~
鏡湖邊上,人們來來往往。
宋嬌流著淚,一直跑,最後跑到了竹林苑前。
門敞開著,院中除了搖曳的風燈,靜悄悄的。
宋嬌猶豫了一下,邁步進去。
她蹲在屋子前的石階上,抱著膝蓋痛哭。
鄭藜身子還沒好利索,有些虛弱,追到這裡時,已看不到了宋嬌的身影。
可竹林苑中,有女子的哭聲隱隱傳來。
鄭藜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