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先生英明半生威嚴一世,最後的最後還是栽在大兒子手裡。
聽這話薑常佑於心不忍,也不著急上班了,先上樓去書房看了看他的老父親。
隻見老父親胡子拉碴,明顯沒好好收拾自己端坐在書桌前努力抄經書,也不知道左手邊是抄完的,還是右手邊抄完的,反正兩邊幾本經書都有三十公分厚。
也不知道大哥是在哪搜羅的這些書。
薑常佑站在書房門邊麵露不忍,開口詢問憔悴的老父親:“爸爸你還好嘛。”
足足愣了兩秒,薑泓才猛得抬頭看向站在門邊的小兒子,看了又看眨了好幾下眼睛,確定是真人不是幻覺,差點沒忍住委屈哭出聲。
他不好,他非常不好,這哪是什麼靜心經,這明明就是煩躁經。
他越抄越煩躁,抄到最後都抓起了頭發,他那可憐的頭發隨著年齡增長本就少了很多,這幾天越發稀疏。
最主要是他抄了這麼多本經書,也沒搞明白究竟是哪得罪了大兒子。
明明現在應該是他的高光時刻,他所有的老友都知道他小兒子和陸家小姐在正經談戀愛,兩家發了聲明。
但是呢他隻能被關在家抄經書靜心靜氣。
不能出去找好朋友炫耀他的快樂,簡直比讓薑泓抄經書還難受。
聽老父親一頓抱怨薑常佑最後還是沒忍住打斷他詢問:“所以爸爸你究竟是哪裡得罪了大哥,你快想想我想辦法給你求求情。”
“問題就出在這,已經兩天三夜了,我也沒想到究竟哪裡得罪了你大哥。”一臉生無可戀,薑泓抄經書抄得眼睛都暗淡無光。
“是不是因為你偷偷在大哥回來之前跑去南城的事?”惹他生氣了。
“不可能,你大哥不會那麼在乎我,彆說我跑去南城,我就是出國跑去南國你大哥都不管。”薑泓挺著小胖肚癱在椅子上搖頭:“這個家有我沒我對你大哥來說沒差彆。”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可越是這樣不明不白他越不敢毫無顧忌在盛怒的大兒子神經上來回跳躍。
他真的怕大兒子讓保鏢給他扔到彆的國家去永久性度假,這事他大兒子能乾得出來,自己孩子什麼性格自己心裡清楚。
“這也不是個辦法,你什麼時候能抄完。”薑常佑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經書:“這才兩天你抄了一半沒?”再這樣關在書房裡他都怕爸爸抑鬱。
“嚴格來說是兩天三夜,剛抄完你大哥找來的一半。”還有一半。
這兩天三夜太苦太苦了,他這生的什麼兒子啊。
兒子小時候他也沒逼過他寫作業,為什麼自己一大把年紀卻在抄書。
最後的最後薑常佑今天沒去上班,在書房陪薑泓抄了一天經文。
他抄的速度比薑泓快多了。
畢竟抄經書這事對於後院小郎君來說並不陌生,後院小郎君一向嬌貴,但也有犯錯的時候。
犯錯不能打,不能罵,隻能以抄經書來體罰,他從小到大隻要受罰就是抄經書,已經得心應手有一套自己最快的字體。
倒不怕會被大哥認出來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