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六道雪在夏油傑的懷裡蘇醒過來後,她忍不住抱著夏油傑的腰號啕大哭。
原來咒靈玉這麼難吃。
原來著就是詛咒的味道——像是擦過嘔吐物的抹布,像是發爛發臭帶著蛆蟲的布條。
原來這就是夏油傑所忍受的一切!
嗚嗚嗚嗚……
她好難過啊。
難過死了。
夏油傑起初不明所以,但很快反應以來了。
夏油傑本就柔和的麵龐上浮現無奈又溫柔的色彩,他的嘴角微微彎起,攜著幾分心酸幾分感動:你這隻……小笨貓。就算有所懷疑,也不該親自嘗試啊。
五條悟則完全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他一頭霧水手足無措滿臉抓狂:“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一般人消化不良詛咒,所以妹妹中毒了?我妹要死了?這是臨死的哭泣?!”
五條悟很少見妹妹哭得那麼傷心,距離上一次還是好多年前。
那時候妹妹站在庭院裡哭得上起不接下氣,原本傲嬌的小五條悟頭一次慌了神,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妹妹抽抽噎噎:“兄妹之間不能結婚嗎?”
小五條悟愣了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在說什麼廢話?兄妹之間當然不能結婚了。”
當時的妹妹聽完哭得更大聲了,無論小五條悟怎麼安慰都止不住,到最後他隻好坐在井邊看著,直到她哭累了哭啞了,自己停下來。
缺乏共情能力的六眼小神子根本不知道那一天,六道小少女內心發生了如何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下,六道雪推開五條悟慌亂的臉,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神金,我沒那麼脆。”
隻是被這世間最最暗最惡心的味道打敗了而已。
六道雪看向夏油傑,這一眼,像是苦夏裡倏然下的一場涼雪,那麼溫柔,那麼憐憫。
這一刻,身負咒靈操術的黑發少年淪陷了……
與此同時,不應該被保存的記憶紛至遝來。
“不是妖怪,那便是咒術師?”長著貓耳朵貓尾巴的白發小少女動了動鼻子,模樣靈動可愛至極了。
“什麼是咒術師?”年幼的他慌張而不解。
……
“原來像我這樣的人不止一個?”幼年的夏油傑欣喜若狂。
好不容易找到同伴的小夏油傑卻在隨後失去了這段記憶,回到了既定的普通的生活,卻總感覺失去了什麼。
他終於想起來了,他失去的是這一段記憶,失去的是這個年幼時期的“同伴”,是第一個讓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孤獨的“人”。
他終於想起來了。
夏油傑欣喜若狂。
然而接下來的記憶卻衝擊著他的神經。
原來他不止一次遇到貓妖少女,而是無數次。
有時候她疲於奔命沒有顧上他,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