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2)

“這田家一開始是有個哥兒的,後來說是生病夭折了,她們請沒請王神婆我就不知道了。”應財說道。

他一個農家漢子,一直本本分分的種著自己的地,根本就不關心那些村中瑣事,請王神婆也是因為應有初出事了,彆人舉薦,他才知道有這號人物的。

應有初聽到田嬸家的哥兒夭折後,震驚了一秒,再結合著在朱秀紅家聽到的消息,稍加聯係就能推測出王神婆肯定給田嬸家出了一些不好的法子。

不過,此事過去良久,且事不關係到應家,他沒有資格去過問田嬸和王神婆。

對於王神婆誆騙應財幫他娶夫郎衝喜這件事始終令他耿耿於懷,但他的確是在衝喜後清醒過來的,他們無可指摘。

而且重要的是要是沒有王神婆讓他衝喜,他也無法娶到俞安,這樣算來,王神婆還是他們的半個媒人。

“爹,以後不要相信神鬼之說了,那都是騙人的,子不語怪力亂神。”應有初勸導著應財。

得到應財的肯定答複後,應有初才低頭查看手中的蠶絲煮得差不多了,將其撈出加入做肥皂時用的混合堿性溶液,蠶絲遇到堿液很快就融化了。

就是這融化的過程散發出的刺鼻臭味真的很難聞,直接熏跑了在院子裡的應財。

他再倒入適量的羊奶,將其攪拌均勻後,倒進已過濾好的橄欖油中,接下來就是不停的攪拌使其充分的發生皂化反應。

這次做蠶絲皂他明顯熟練很多,一次便成功了,他將還是液體狀態的蠶絲皂裝進模具中,等靜置三天後切塊再放在陰涼通風處半個月就能使用了。

金秋十月,朔風漸起,秋葉鋪滿地,農忙時節,村民剛收完稻子又迎來一場新的收獲,秋花生。

應有初家的花生種得比大家的晚,因此村民們都挖好花生了,他家還得再過幾天才能挖花生。

現在他家的花生已經成了村裡的重點觀察對象,因為隻有他家種花生前在地裡撒過散灰,後麵還陸陸續續地撒過幾次。

當時村民都紛紛勸說著應財不要聽應有初的話,說應有初一個沒乾過農活的人,那裡會懂莊稼的事。

麵對眾人的質疑,應財依舊無條件的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

現在馬上到驗收成果的時候,各家各戶都翹首以盼著應財能翻車打臉。

“昨天我又去應家的地裡看了一遍,那花生藤還沒有我們種的一半高,這次老應聽他兒子的話,怕是腸子都要悔青嘍。”田嬸比劃著應財家花生藤的高度說。

花生長在地裡,是好是壞也看不到,大家隻能從花生藤的長勢來判斷。

“才這麼高點的花生藤,這地下的花生能好到那裡去,當初我就勸過老應,可老應不聽能有什麼辦法。”

“我家那婆娘就是聽了應有初的話,前幾個月非要在地裡撒草木灰,還是老子罵回去了,她才沒敢動的,應有初那小子懂什麼莊稼事,不過是做出了蚊香就以為自己什麼都懂,在種莊稼這方麵有誰比得我們更行家的。”

“那肯定的,種莊稼自然還得是我們在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應有初家的花生地貶得一文不值。

“你們這話說得不對,我家的地就是聽了小應的話撒了草木灰,今年收的花生不僅個大又飽滿,還比去年多了整整一石。”朱秀紅為應家打抱不平。

“先不說你家那塊地本來就是出了名的肥田,你家隔幾天就給那花生澆屎尿,真當大夥兒眼睛瞎啊。”田嬸抬杠。

“我家往年也是這麼做的,可唯獨今年花生收成多了,不是撒了草木灰的作用還能是什麼,我看你們呀,就是嫉妒應家。”朱秀紅不甘示弱的回擊。

“哈,嫉妒?好笑得很,我嫉妒他家什麼?那俞安嫁過來這麼久肚子裡都沒貨,隻怕是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呸。”田嬸語罷還朝應家的方向啐了一口。

“自然是有的人看到俞安織布賺了錢,眼紅了,才在背後詆毀人家。”朱秀紅一語道破真相。

俞安織布賺錢在村裡早已不是秘密了,他三天兩頭的就抱著好幾匹布去縣城裡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胡說!你這麼護著應家,是他家養的狗嗎?”田嬸氣急口不擇言的罵道。

朱秀紅聽了亦是氣得火冒三丈,兩人頓時吵得不可開交,田嬸罵得太過難聽,甚至連著她剛出生的孫女一同罵了,朱秀紅氣不過,上去就要動手撕爛田嬸的嘴。

田嬸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迎麵就要和朱秀紅對乾,村民們見勢頭不對,連忙上來拉架,兩人被村民團團圍住雙方不能撕起來,但嘴還沒死,一個比一個更不饒人。

就在雙方交戰火力最激勵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

田嬸暈了。

村民一下慌神,反應過來後,大家才手忙腳亂的將倒在地上軟綿綿的田嬸抬回她家,請到村裡的赤腳大夫給田嬸瞧病。

赤腳大夫把完脈後說,田嬸已有兩個月的身孕加上這次急火攻心才暈倒的,隻要好好修養幾日並無大礙。

田家因此不依不饒的訛上朱秀紅,非說是她把人打暈的,讓她賠一百文錢。

雖然兩人並未真正的打起來,但確實是朱秀紅和田嬸吵的架,在場的村民多數向著田家,可朱秀紅家又不甘心就這麼被人擺一道,將村長請了出來,最後還是朱秀紅家賠了三十文才作罷。

應有初一家人都沒有參與到這場事件中,但他家卻貫穿了整場鬨劇,無疑給他家增加了不少的關注度。

事後幾天,俞安去找周紅珠,周紅珠就將那天的事從頭到尾的和俞安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