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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8 章

姬景璃和葉煜辰兩人同步轉頭看向應有初, 眼神中透著濃濃的不解,他們和桓王等人的距離不過十丈遠,殿門也是大敞開的, 不用喊他們也能聽得見,不理解應有初為什麼非得這麼多此一舉。

應有初吼完身心舒暢的“哦”了聲, 原來喊話是這種感覺, 還蠻爽的。

大家默契地無視了應有初的顯眼行為。

“桓王殿下,大局已定, 速速就擒吧。”葉煜辰將長槍彆在身後說道。

事到如今桓王等人還是不肯放棄, 仍逼迫老皇帝寫傳位詔書,長刀架在老皇帝脖子上,而他抵死不從。

“詔書?你想要詔書呀?”老皇帝嗤笑起來,“朕寫了…朕在你來之前就寫好了, 咳咳…”

老皇帝此刻很虛弱,要不是有人從後麵架著他, 他估計站都站不穩。

桓王聽到老皇帝這樣說,心中竟然泛起一點期冀,“詔書在哪?你寫的什麼?詔書放哪兒了?你說啊!”

桓王揪著老皇帝逼問道。

老皇帝自是覺得是他寫下的血詔送到了姬景璃手上, 所以才帶著大隊人馬前來救駕, 不過事後他自會追問清楚羽林軍為何抗旨沒有去支援邊疆。

“詔書…詔書當然是…送到景璃手中了啊…”老皇帝直視著桓王道。

桓王一愣,老皇帝都這麼說了, 詔書的內容不言而喻,他頓時心灰意冷。

他攻進皇宮那會兒就開始將所有的宮門都嚴加封鎖, 根本無一人逃出, 詔書是怎麼送到寧王哪兒的?

此時趴在地上的總管太監頓感不妙, 乍然起身朝姬景璃奔去。

桓王餘光瞟見他的動作,眼疾手快地將手中的刀擲出, “咻”地沒入總管太監的胸膛。

總管太監倒在姬景璃的腳邊,從胸襟拿出血詔後了無生息。

變故突起,老皇帝見桓王沒了威脅他的刀,拚儘最後一絲力氣一把將人推開,他自己也體力不支的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殿外的羽林軍收到葉煜辰的指示,迅速衝進殿內,將桓王等人拿下。

見此情景,九殿下連忙跳了出來,“先彆殺,先彆殺!”

“把桓王一眾逆賊押入天牢,容後再審,”姬景璃看了一眼九殿下,又說道,“你要問什麼,就去天牢問吧。”

九殿下點頭,“多謝七哥成全。”

說罷他直接跟上押送桓王的隊伍,他是那樣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應有初抖開他從總管太監哪兒撿起來的血詔,一目十行地看完後遞給姬景璃,“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聖上該如何處置呢?”應有初問道。

姬景璃乜了眼地上癱倒的老皇帝,淡淡的開口道,“留著吧。”反正他也沒幾天好活了。

最後一句話他沒說出口,並不是覺得說出來會對老皇帝有多殘忍,而是難得與他多費口舌。

應有初打著哈欠,語氣含糊的說道,“沒彆的事話,我就先回去了。”

他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不像姬景璃孤家寡人一個,皇宮這麼大個爛攤子,就讓姬景璃和葉煜辰兩人慢慢收拾吧。

曆經宮變,應有初回到家時,已是三更天,本以為俞安他們都已經睡了,沒想到全家竟都在大廳等著他回來。

年幼的顆顆早已窩在俞安的懷裡熟睡著,俞安手輕輕拍打著顆顆的背部,他從一開始的緩慢有節奏的拍打,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得急躁不安。

直到俞安看到應有初安然無恙回來的那一刻,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雙眼騰起一層霧氣,聲音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顫抖,“相公,你回來了。”

應有初怕自己一身血氣嚇到他,但回來看到俞安這個樣子後,又忍不住靠近,俯身在俞安額頭上憐惜的親了一口。

“嗯,回來了,沒事的。”

應財拍著應有初的肩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爹,讓您擔心了,兒子一切安好。”

應財從兩人間抱過夾縫中存生的顆顆道,“已經很晚了,我帶顆顆先回房睡覺,你們也早些睡。”

俞安想到剛才應有初當著應財的麵做出的親密舉動,頓時有些羞赧,臉頰泛起薄粉。

應有初將俞安臉紅的過程儘收眼底,揉了揉俞安的臉頰,罕見的沒逗他,而是問道,“桌上放的什麼?”

桌子上放著一個小碗,碗裡盛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像是什麼植物的汁液,上麵還飄著幾根零星的雜草。

也不知道兩人是誰先靠近的,他們不知不覺間又黏在一起了,俞安在應有初懷裡一笑,“這個呀,是顆顆特意為你做的‘中藥’。”

“幸好你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不然指不定要纏著讓你喝一口呢。”俞安眼裡帶著滿滿的笑意道。

應有初眼角抽動,顆顆到現在還沒放棄“毒死”他的念頭呀。

“最近是不是祝餘又來過了?”應有初篤定的說著。

俞安嬌笑著點頭,“是呀,兩個孩子最喜歡玩‘大夫看病’的遊戲了。”

應有初眯了眯眼,“既然顆顆喜歡這個,過幾日我就送他去柳南那兒學醫。”

應有初哪裡想得到,就因今天的這個想法,真的讓顆顆踏上了學醫的道路上了,不僅如此,顆顆最擅長的還是研製毒藥。

應有初這邊和睦溫馨,而天牢又是另一番景象。

“桓王,我要你如實告訴我,當年先太子一案的真相。”九殿下不想叫他三哥,乾脆繼續喊他桓王。

桓王不為所動,九殿下語氣快了幾分,“不說也沒事,等桓王府邸抄完家後,我會親自審問,桓王應該沒忘自己府上還有一位姓彭的知府吧。”

這時桓王才抬頭正眼對上九殿下的眼神,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句話來,“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作甚?”

“所以真的是你找人偽造了書信,汙蔑我兄長叛國,是不是?!”九殿下眼底赤紅,扯著桓王的衣襟怒吼著。

桓王雙手被鎖鏈禁錮,任由九殿下擺弄,他看見九殿下痛苦的眼神,突然笑了,“是又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

九殿下氣急,狠狠地照著桓王的臉打了一拳,“畜生!我兄長待你不薄,你為什麼…”

桓王越笑越大聲,眼裡浸出兩行淚水也沒斷,喃喃道,“為什麼?哈哈……為什麼?”

九殿下後退了一步,“你笑什麼?”

“我笑你和先太子,蒙在鼓裡這多年…笑我自己傻,被人當槍使而不自知…”桓王眼神空洞,淚水卻一顆接著一顆掉。

“你說清楚。”九殿下死盯著桓王。

“你去問問我們的好父皇啊,你就會知道的。”桓王聲音沙啞不成調。

九殿下愣神一瞬,轉身吩咐衙役看管好桓王就出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