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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玉詢拿起一旁的長劍,回頭看向翁大夫,清冷的聲音問道:“是嗎?”

翁大夫醞釀好的話語,一見到錢玉詢手中的長劍,便忘了個一乾二淨,隻應承道:“是是是,姑娘的傷還是有些重的。”

翁大夫不害怕錢玉詢,時常說些玩笑話,錢玉詢也不會當真生氣。

隻是,翁大夫懼怕錢玉詢手中的劍。在他眼裡,這把長劍是比錢玉詢還要可怕的東西,猶如黑白無常手裡的招魂幡。

錢玉詢對她的傷並不感興趣,隻對他即將得到的一百兩滿懷期待。

平靜的蒼穹被遠處一道煙花般的鳴鏑驚醒,傳到林觀因耳中幾乎消失,翁大夫也並未察覺。

隻有錢玉詢望著醫館外,輕咳了兩聲。

“那你就留在這裡。”他說。

“這樣不太好吧?”翁大夫婉拒。

哪有來看了病,還賴在他這小醫館不走的?!

“你要去哪兒?”

她好不容易和錢玉詢熟了些,若是他走了,她上哪兒去找另一個大俠,陪著她去找百裡承淮?

而且錢玉詢這人不麻煩,隻圖錢。

錢玉詢淡然地掃過她一眼,並不想和她解釋,她隻是一個花錢雇請他的顧客而已,未免有些多管閒事了。

錢玉詢拿起劍,不等翁大夫點頭同意,朝著翁大夫說了句:“看好我的顧客。”

“……好。”翁大夫瞥了一眼長劍,呆滯地回應道。

看?她又不是犯人!

錢玉詢走得急,在林觀因還沒反應過來時,那抹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待錢玉詢走後,翁大夫長舒一口氣,對著林觀因大吐苦水:“姑娘,你是怎麼找上錢爺做事的啊?”

“偶遇,我正好在路上碰到他了。”

“哎!”翁大夫歎了口氣,怕是在殺人的路上遇見的吧?

翁適沒想到,這林姑娘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竟然和錢玉詢是同道之人。

“錢爺人好,就是那把劍太嚇人了。我不是針對姑娘,隻不過錢爺那人行蹤詭秘,姑娘在此,在下是擔心有仇家尋來。”

林觀因也同意翁大夫的話,錢玉詢笑起來的時候比他手裡的那把劍還詭異。

“行走江湖,有些仇家也算正常。”

就算丟下她,那也等到她付錢之後。

翁大夫咬了咬牙,這小姑娘果然一看就不簡單,說話也像錢玉詢那種江湖人士。

“當年我有幸得錢爺搭救,本想著報恩,才對錢爺許了個諾,日後來我翁家醫館定然終身免費。”翁大夫無奈地搖頭,“沒想到啊,這之後,錢爺是看準了我家小店。”

林觀因想了想翁大夫的話,再結合錢玉詢的愛好,這好像十分符合他。

極度愛錢的人設,林觀因倒是記得劇本裡麵有這樣一個角色,不過她這個背景板和那個角色毫無瓜葛。

那是日後這部劇裡最大的反派,日後賣官鬻爵,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顛覆了他父親打下的王朝。

林觀因在拍定妝照的時候,正好聽到編劇在和導演為這個反派角色爭執不休。

隻不過那個反派是這個王朝的太子,和作為江湖俠客的文盲錢玉詢八竿子也打不著。

“姑娘如何稱呼?我姓翁,單字一個適。”翁大夫說著,將林觀因扶到一旁的躺椅上坐著。

木製的躺椅上鋪著厚厚的絨毛,很是暖和,這醫館看著簡陋,但屋中燒著的炭卻是極好的,一絲煙都沒有。

“我姓林。”林觀因借著翁適的力,坐在躺椅上。

翁適安頓好林觀因,又將昏迷過去的小兔子放在一張小毯上,還貼心地給它蓋上。

“哎?”翁適彎腰撿起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地上的錦囊,遞到林觀因麵前:“林姑娘,你的荷包掉了。”

林觀因低頭,見著自己腰間掛著的兩個錦囊還在,可翁適手中的錦囊也和她腰間的一模一樣。

太荒謬了!

林觀因壓抑著情緒,不動聲色地接過:“謝謝。”

她將失而複得的錦囊攥在手裡,見著翁適背對著自己蹲下整理草藥後,才警惕地打開。

之前超i係統給的任務紙條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梁國的百兩銀票。

錦囊裡麵用紅線繡著四個小字——

“任務完成”。

也是離奇,她都還沒見到百裡承淮長什麼樣子,這救人的任務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完成了。

還貼心地送來了一百兩的任務獎勵。

林觀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哈哈哈,簡直是被超i係統氣笑啦!

誰家好人係統是和宿主通過錦囊交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