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2 / 2)

林觀因岔開話題,哄騙他:“你對楚家了解多少啊?能不能給我透露一點,你說了我保證爛在肚子裡。”

為避免錢玉詢不信,她又使出她的殺手鐧:“我發誓,絕對不告訴任何人。”

“我隻知道,”錢玉詢看著她發誓的手勢,帶著眼尾清淺的笑意,他彎下腰,一字一句說得認真:“他家有錢。”

“……”林觀因把他的話當作掩飾的借口,楚和婉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和錢玉詢熟識,“你的荷包是楚小姐繡的,那日你還非得跟著來楚家……好朋友不騙好朋友。”

就算是她對這個故事的背景一知半解,但林觀因也知道在古代社會下,一個女子給男子繡荷包代表著什麼意思。

錢玉詢不可能不知道。

結果他還真不知道。

“你有三個,我隻有一個。”

“把你的給我一個,將這個還給她。”

他看向她腰間掛著的三個粉色錦囊,眼中的不是貪婪的神情,而是一種迷茫的懵懂。

他好似在說著——

你有三個荷包,那你是不是和三個人都有關係?

林觀因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了這茬。

錢玉詢這人是這個故事裡沒有受到編劇筆力控製的npc,那他會做出什麼事都是他從小在這個背景下養成的性格。

他有他自己的思想,她早該知道的。

林觀因取下已經完成任務的荷包,裡麵裝得還有一百兩銀票,她遞給錢玉詢:“給你,裡麵的一百兩銀票是報酬,但你一定要保護我三個月!”

為了避免錢玉詢反悔,林觀因再三對錢玉詢進行洗腦和cpu控製:“我是相信你才提前把報酬給你,大俠可不能反悔啊!”

錢玉詢接過握在手中,長指輕輕摩挲,荷包的顏色和她身上穿的衣服相同,外麵沒有任何繡花的裝飾。

他將荷包裡的銀票拿出來,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很是惋惜地歎了一聲,“一百兩。可惜啊,我的劍不能有劍鞘了。”

“你你、什麼意思!”

林觀因完全沒想到,他還將那日的賭注記得這麼清晰。

錢玉詢笑了笑,似乎沒當真,他將荷包翻過來,將繡著“任務完成”的字樣放到林觀因麵前,“這不是你師父的名字。”

他明明不識字,但卻將字形記得清楚。

魚讓真的名字,錢玉詢隻看過一眼。

隻有第二個任務的荷包才有魚讓真的名字。而且魚讓真是她師父這件事,本來就是她胡謅的!

林觀因當然不可能現在就將實情告訴他,她也不是虛榮,隻是把她現在沒有一個能震懾他人的身份,確實很難辦。

人在江湖,人設一定要立穩固!

“這是,長命百歲的意思。”林觀因指著荷包上的“任務完成”,睜眼說瞎話。

“長命百歲?”錢玉詢笑著念出來,“原來你想長命百歲啊。”

林觀因咕噥一聲:“誰不想長命百歲,如果不是穿書,我還在劇組拍戲……”

“那你要換嗎?”林觀因握著自己的第二個任務,不是很願意。

完成任務後,還可以獲得任務獎勵,如果是給錢玉詢的話,要是被他發現了荷包會莫名其妙多出一些東西,那就不太好了。

錢玉詢看她一臉糾結,卻還是故作大方的樣子,將荷包係到自己腰間,“不換。”

林觀因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粉色的荷包在他腰間晃來晃去,怎麼看怎麼顯眼。

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喜歡在腰間掛荷包了?世家公子們都掛著玉佩、玉環,錢玉詢腰上隻有兩枚玉帶勾,收束他的勁腰。

算了,大俠的腦回路不是她這樣的普通人能想明白的。

……

楚府裡巡邏的府兵很多,一個時辰輪換一班,楚員外明明隻是個商人,卻比皇親貴族的排場還大。

錢玉詢在林觀因房裡幫她換了藥,她掌心的劃痕已經快好了,不再像之前那般鮮紅刺痛。

她還是讓錢玉詢給自己綁上了一層薄紗,將傷處覆蓋,免得剮蹭。

用了翁適給的藥膏,她腳上的傷也好了不少,不用拐杖走路也是可以的,隻不過一瘸一拐的,走得慢了一些。

“我已經計劃好了,”林觀因摩拳擦掌,將一張畫得亂七八糟的紙放到錢玉詢麵前,也就是她給楚和婉畫的畫像:“這是我畫的閣樓圖,今晚我們就從這裡繞過去,然後這裡翻進去!”

林觀因對自己的計劃很滿意,準備今晚夜探閨秀閣樓。

“為什麼要救她?”錢玉詢坐在桌旁,用小刀將樹枝的兩端削得又尖又細。

林觀因想了想,她最初是不想讓自己在楚府的出現擾亂這個劇情線,每個角色應該都有自己既定的結局,不能因為她的加入就被破壞。

所以,她就算答應了要幫楚員外宣傳楚和婉重病的這件事,林觀因也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做錯什麼。

可她後來一想,她現在已經是局中人了,或許不管做什麼都會影響原定的劇本,所以還不如跟隨自己的心。

楚和婉對鏡落淚的憔悴樣子,實在是太像她那失戀的室友了。

“她被關著,你不覺得很可憐嗎?我們要是能幫幫忙不也挺好的。”林觀因說。

錢玉詢將關著兔子的竹簍拎到林觀因麵前:“它也被關著,不可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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