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止了整整一分鐘。
胤祥驚訝地喊：“顧姑娘，你果然是紅眼睛的妖怪！”
他這一嗓子，把其他人全都喊了過來。
顧嬌站在臥室門口，翻了一個白眼兒。
自己不過是化了桃花色的眼影，暗紅色的眼線，戴了一對淺色的美瞳，怎麼就是紅眼睛的妖怪了？
當著眾人的麵，顧嬌把頭上的貓耳朵發箍拿下來，說：“這是裝飾品，是假的。我眼睛裡的顏色也是假的，是戴的有顏色的眼鏡，懂了麼？”
胤祥仔細看了看顧嬌的臉，笑著說：“好神奇！”
康熙看她濃妝豔抹的，問：“你打扮成這幅樣子做什麼？”
顧嬌又無語了。
幾秒鐘後，顧嬌不耐煩地：“我不是說了麼，我下午要直播。”
於是新一輪的“何為直播”和“直播就是某某某”的問答開始了。
*
好不容易解釋完，顧嬌又帶著胤祥去廚房教了一遍怎麼用水龍頭，怎麼用洗潔精等等。
出了廚房，顧嬌被康熙等人的目光看得心虛，這種羞恥的癖好什麼的……
因為太過心虛，顧嬌叉著腰，揚起下巴說：“我這都是為了開源節流，是迫不得已的，懂？”
在場的都是人精，沒人拆顧嬌的台。
但還是有個人說話了。
胤禛打量一番顧嬌的表情，說：“我看你分明樂意得很。”
顧嬌被他給氣得。
當場吹胡子瞪眼，朝胤禛揮手說：“不懂不要亂說話，我才沒有多樂意，走開走開！”
幸好胤禛沒在繼續說下去，顧嬌走回臥室打算關上房門搞直播。
但康熙等人竟然要跟著她進門。
這麼多人看著，還怎麼搞直播？
顧嬌站在門口瞪人。
康熙神情淡然地反問她：“既然直播是向公眾展示才藝，公眾能看，我們為什麼不能看？”
顧嬌愣了一下。
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不就是穿上貓女仆的衣服唱唱歌，跳跳舞啥的麼？
爛大街了都，也不是什麼見得不人的事。
如果自己藏著掖著會更奇怪。
“那行叭，”顧嬌強調著，“你們隻能站在旁邊，不能發出任何聲音，更不能走進這個鏡頭的視線裡麵。”
康熙等人自然答應了。
*
一番波折之後，顧嬌終於點到了“開始直播”按鈕。
新人開播的話，直播間裡肯定一個人都沒有。
顧嬌掃了一眼旁邊圍觀的古人，又看看手機鏡頭，非常地緊張。
但任何主播的直播，都是從對著空氣直播開始的。
顧嬌咽了下口水，打算先找一首歌唱。
就唱傑倫的吧，傑倫的歌比較保險。
打開歌單，顧嬌點了一首《告白氣球》。
顧嬌老爸顧軒是老家小區裡遠近聞名的麥霸，顧嬌也遺傳了一副好嗓子。
她的聲線很有個人特色，是那種壞壞的、磁性的甜，足夠抓人耳朵，卻不會讓人覺得嗲或者膩。
三分半的時長很快過去，顧嬌唱完一整首，直播間的觀眾數還是0。
雖然知道一時半會兒不會有觀眾，但顧嬌還是心碎了。
直播就是這樣，沒人看的話播起來就沒意思。
顧嬌想直接關掉直播，另謀掙錢的出路。
偏偏康熙等人還在旁邊盯著。
顧嬌想到自己是“恥辱”下播，就覺得拉不下臉來。
就再唱一首吧，實在不行就再也不直播了。
因為心情不好，顧嬌點了一首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
顧嬌越唱越傷心，越唱越投入，差點把自己唱哭了。
就在這時，顧嬌突然發現直播間的觀眾數變成了1。
低落的情緒一下就變了，顧嬌抓緊賣力唱歌。
又有點兒後悔點了一首傷心的情歌，早知道就唱高興點兒的歌了！
一旁的三阿哥胤祉見顧嬌表情變來變去，抑製不住好奇心走到鏡頭前張望。
“有人在看麼？”
顧嬌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還沒來得及讓胤祉趕緊走，隻見左下角出現一條彈幕。
【有男的？還是光頭？溜了】
下一秒，顧嬌就看見自己的觀眾數又變成了0。
顧嬌：“……”
*
反正沒人看，顧嬌索性關掉音樂，沒好氣地說：“剛剛有一個觀眾，被你嚇跑了。”
“真的麼？”
“真的有人在看麼？”
剩下的阿哥們也跑到鏡頭前圍觀，就連康熙也忍不住走過來，擠開兒子們，站到c位看。
一群人正盯著鏡頭。
忽然，直播間裡閃過一個“pk”的特效。
緊接著，直播間的中間忽然彈出一行美術字：
是雪瑤瑤啊pk喵醬超可愛
顧嬌震驚了，她的直播間竟然被隨機選中，和彆的主播進行禮物大亂鬥。
就是5分鐘內，兩個同頻道的主播進行直播內容的pk，看誰獲得的禮物數量最多。
顧嬌選的是唱跳區，所以對方也是唱跳區的女主播。
再看一眼對方的當前觀眾數，上麵竟然寫著50w。
妥妥的大主播啊！
顧嬌更震驚了。
不行，這種機會一百年難遇到一次，自己說什麼都要抓住！
女主播“是雪瑤瑤啊”和她的觀眾也看呆了。
因為在他們眼前屏幕裡，是1個貓女仆和10個光頭男。
哪怕已經是直播界的老手，主播“是雪瑤瑤啊”還是忍不住點開直播分區看了一眼。
自己大亂鬥的直播間真的是唱跳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