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貝子看看她,她雖然笨點兒、老實點兒,但是也不至於脾氣聖母,況且康念初那點兒心思就差寫到臉上了,她薑貝子好心給她請人,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再怎麼脾氣好也咽不下這口氣吧,她不打回去就不錯了,還想讓她再幫她說說好話,難道她真的看不出來這位遲宥先生有多不好請嗎?
這次好不容易有人撐腰,說她狗仗人勢就狗仗人勢吧!
她表麵橫眉冷對,克製表情,實際上心裡狂歡到都要掀翻了,
“你走吧。”
康念初臉上掛著淚愣愣的站在原地,明顯沒想到薑貝子會拒絕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薑貝子再看幾眼都要淪陷了,
果然玫瑰都帶刺,薑貝子揉了揉手臂,紮的她還挺疼。
康念初突然趁著兩人不注意,猛的將薑貝子拽過來,死死摟著她,
“貝子,貝子,你替我說說行嗎?”
“哎!”
薑貝子反應不過來,緊閉著眼睛,手舞足蹈的一頓亂打,
“你彆!你鬆開我啊!”
一隻手落在薑貝子肩膀上將人往後帶,另一隻手插在兩人中間隔開,居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將兩人分開了。
一股熟悉的味道彌漫在薑貝子的鼻尖。
“沒事吧?”
鹿川年側過臉看她,
薑貝子看著突然出現的鹿川年,驚訝的捂住嘴,眼睛亮晶晶的,
“你怎麼來啦?!”
鹿川年一眼就看見薑貝子有些腫起來的手,一邊將她的手拉過來消印子,一邊回應,
“沒喊我嗎?”
薑貝子感覺臉有點發燙,不知道臉上紅了沒有,索性用另隻完好的手掩耳盜鈴式的捂住臉,半懵的反問,
“……我喊了嗎?我……可能……喊了吧?”
遲宥上前,盯著康念初,
“你,抬起手來我看看。”
康念初完全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吸引了,彆說,這個小破地方帥哥可是真多啊,她瞬間對遲宥失去興趣,相對於麵前這位看上去比較好相處的,遲宥簡直沒有可比性,
遲宥耐著性子又問一遍,
“手?”
康念初眼睛幾乎要黏在鹿川年身上,好不容易才聽見遲宥的命令,她恍恍惚惚將雙手抬起來,可惜,她兩隻手上空無一物,
遲宥掃她一眼,
“脖子上是什麼?”
聽見遲宥問,康念初才回神看他,她上手將她早上匆匆套衣服時不小心塞進去的項鏈拉出來,手鏈款式雖然簡單,但線條顏色卻非常有質感,上麵有一塊小小的東西,薑貝子不知道那是白玉還是什麼,居然還淡淡的發著光,她不懂這些,但這個項鏈看著就貴的離譜。
“多少錢,我買你這條項鏈。”
遲宥張口,神色十分淡定,
不愧是遲老板啊就是家底雄厚。
康念初狐疑的看他,
“您想要我這條項鏈?”
“是。”
“哈,”
康念初笑的像個踩著狐狸尾巴的小人,
“可以啊,但你得幫我驅鬼。”
薑貝子一聽,笑死了,這個康念初還挺會做買賣,瞬間就想為遲宥打抱不平,
“我們不要你的項……”
遲宥上手捂住她的嘴,
“可以。”
???
薑貝子瞬間懵逼,什麼東西?遲宥說可以?
“好!遲老板爽快。”
康念初當即就將脖子上的項鏈扯下來給人遞過去,生怕他反悔,看著她這忙不迭的樣子,薑貝子心中忿忿,更覺得虧,
其實在康念初看來這條項鏈還真不貴,也就五六位數左右,是她爸爸在她生日的時候送她的禮物,雖然有紀念意義,但是像這種禮物她那裡還有很多,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要保住自己的命。
遲宥轉手將項鏈遞給薑貝子,
“戴上。”
薑貝子一邊震驚,一邊又下意識接過來,根本掩蓋不住自己貪財的本質,
“送給我?!”
遲宥,
“你沒喊他的名字。”
薑貝子懵了一瞬,又瞬間反應過來,腦子裡突然出現之前池夏的話,“他之所以離不開你的鐲子是因為靈魂殘缺嘛,你找一些能護住靈魂或者你幫他把靈魂補全自然就能留在外麵咯。”
所以,這就是那個能護住鹿川年靈魂的東西嗎?
遲宥與薑貝子眼神交流,說了一句,
“留魂石。”
美滋滋以為撿了大便宜的康念初聽不懂他們的話,隻是問,
“遲先生,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嗎?”
遲宥瞥她一眼,有些不耐煩,伸手遞給她一張符紙,
“帶回去,貼在床頭,等明天再帶回來,我看看上麵的會變成什麼顏色。”
“這張符能保我今晚睡個好覺嗎?”
遲宥:“估計能。”
康念初聽他的話相當不滿意,但又不好當場發作,生怕像剛剛一樣,哪一點說的不對,哪一處做的不對,惹了對麵這位大人生氣,她隻好軟和著語氣問,
“請問,什麼叫估計能?”
康念初跟誰說話都沒這麼累過,除了跟他說,就好像跟站在一顆不定時炸彈上一樣,隨時都會炸了。
遲宥冷冷看她,
“看你印堂發黑,康小姐注意嘴上多積些德就能規避掉這些禍事了。”
康念初下意識捂住嘴,也不知道遲宥這句說出來是調侃她的話還是真的,難道真就禍從口出?那她說了那麼多壞話,豈不?
康念初瞬間變得有些發蔫,也沒道彆就回去了。
薑貝子興致衝衝的把項鏈帶上,眼睛笑成月牙對鹿川年說,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這塊石頭真的那麼靈嗎?”
她拉著鹿川年轉了一圈,
“好像真的沒有那麼虛弱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