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章 果然是她心軟(2 / 2)

“你在我們家做了這麼久,怎麼忍心下這種黑手?難道我們家是沒給夠你錢麼?”

中年女人跪在地上不應。

她目光陰狠的看著地上的中年女人,看到她的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很想將手邊的陶瓷的花瓶重重扔在她頭上,把她的頭砸爛了才好,這種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吧,可旁邊還有人看著,她怎麼可能那麼做。

她滿肚子裡的火唯一能做的隻有將指甲深深掐進肉裡,她壓著火,平複了一下呼吸,

“你走吧。”

薑貝子看見她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來了,估計要不是他們幾個站在這兒,康念初指不定能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來,

但現如今其實辭了她也是一種體麵做法,康念初還沒有開始追究她的法律責任這就已經是相當寬宏大量了。

中年女人從地上站起來,彈了彈膝蓋上的灰塵,她神色平靜的望向康念初,

“你要知道,我是她媽媽。”

這句話傳到康念初耳朵裡好像花了很久的時間,後麵她反應過來,不知道是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火還是這句話踩到了她的某個痛點,她抄起身旁的花瓶就照著麵前的女人砸過去,

康念初的動作在那一瞬間幾乎無法阻止,她的憤怒和震驚仿佛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讓她毫不猶豫地扔出了花瓶。花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帶著淩厲的氣勢,直逼中年女人的麵門。

那女人也不躲,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還好薑貝子手快的攔住她還沒脫手的花瓶,她一把奪下來緊緊將花瓶摟在懷裡,驚魂未定的眨眨眼,慢了半拍複盤著上一秒鐘自己的行為,其實她剛剛的一係列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腦子都沒反應過來手就先攔下了,以至於她這個沒被砸的現在心跳的倒是比誰都厲害。

康念初被阻止,脾氣變得更加暴躁,揚起來的手還沒落下去就轉了方向朝薑貝子那兒去了,大罵了一句“他媽的!”可這句臟話甚至還沒說完就被鹿川年攥著手腕甩回椅子上去了。

從要打算扇薑貝子到落座前後不過半分鐘,太絲滑了,直到她屁股落在椅子上超過了十秒腦子裡都還是懵的。

鹿川年睥睨著她,一雙眼睛裡滲出絲絲縷縷的寒氣,

“你當我是乾什麼吃的?”

人真是相當聰明的一幫動物,所以永遠不要去聽他們說了什麼,因為即使他們做了一件看起來就魯莽的事情,實際上這也是他們在心裡演算過一千遍以上的結果。

就像是康念初,在平時的交往中通過觀察將薑貝子定位成是個吃了虧也會默默吞下去的人,並且那個時刻她恰巧急需要找一個軟柿子捏,用於發泄情緒,卻忘記把圍著她的那幫男人算進去,導致這把玩脫了,反倒是她被扔在這張椅子上不上不下。

中年女人冷笑一聲,隨後不卑不亢的走出大門,

在這種處處透著尷尬氣氛的環境裡,遲宥好死不死張口說話,模樣也是漫不經心,

“麻煩給引個路唄,隨便一個客房就行,困了。”

康念初起了脾氣,她不把他們這夥人趕出去就不錯了,還他媽要客房?睡你媽火葬場去吧!!

見沒人搭理他,遲宥也不生氣,甚至還雷點上蹦迪喊了一句康念初的名字,

“一樓還是二樓?”

康念初猛的把頭擺過來,狠狠盯著遲宥,這張臉她是越看越覺得來氣。

遲宥毫不遮掩的與她對視,嘴角還含著笑,

“喲,這種表情意思是我們任務完成了是嗎?”

聽他有撤退的打算,康念初渾身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終於清醒過來,意識到雖然現在自己見鬼這個問題被解決了,但是吳美湄自殺這事與筆仙絕對脫不了乾係,筆仙找上她現在也隻是時間問題,隻有將那個筆仙打的魂飛魄散才算是徹底解決問題了,而且現在看來傳言非虛,他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來就能發現她陷入幻覺這件事,即使她父親能幫她找到更好的,但誰也不知道筆仙下一個會找上誰,萬一在她還在找人的時候就被……反正現在把他們得罪了對她而言沒有好處,

忍這一口氣又能怎麼樣,大不了等一會她就給她爸爸打個電話讓他物色個比這些人還厲害的人物來!

她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最後也隻是輕飄飄的一句,

“我的意思是,遲先生,您想住哪一層?”

真的不愧是商人的女兒,權衡利弊之後連臉都能撇下不要,薑貝子由衷讚歎,不過要是她性命受到威脅,那還要什麼臉了,

這麼想著,懷裡的花瓶突然被人抽走,薑貝子伸手攔了一下還是沒擋住,被拿出去,

鹿川年拎著花瓶,那種神態跟薑貝子每天早上出去扔垃圾的表情沒什麼兩樣,

“你想要,我們就買。”

薑貝子要心痛死了,內心狂喊著“你懂什麼你懂什麼,笨鹿,你知道這個多貴嗎?”但是好在臉皮薄,畢竟因為這個花瓶自己還差點被甩了一巴掌。

下定決心等這件事結束之後一定一定要好好給鹿川年補補相關知識,哪能讓孩子看見什麼就覺得自己買得起。

說他胖他還真的喘,遲宥倒真的一臉認真挑起來自己想住的房間,他指了指麵前的那個,

“年紀大了不想爬樓,就這個吧。”

康念初心裡火燒火燎,臉上還要保持微笑,沒人能更加明白她此時焦躁的心情,

她真的、很想、把麵前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砸碎。

但她最後還是喊了另一個傭人過來,

“把這個房間打掃出來,遲先生今晚在這睡,”

又掃了一眼其餘三人,

“三位隨意,想要哪個跟她說就行,我身體不舒服,就先上去了。”

也沒等有人回應,她就轉身朝樓上去了,

她的臉在轉過去之後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迅速陰沉下去,

果然還是她太心軟了,留著這麼一個禍根在世上活著,早知道那時候就應該連她媽一起處理掉的。

他的那雙眼睛是真的勾人,瞳色是純粹的黑,有燈光散在那上麵,亮的簡直奇異,再加上多情的桃花眼型,一眨不眨的盯著人時,但凡沾上點笑意都給人一種"他對我情根深種"的錯覺,

真是個慣會迷人心智的男妖精!

謝恩恩隻是對上他那雙眼,都隱隱感覺自己的心臟馬上就要因為負荷過載報廢了,

恍惚間竟看迷了眼。

“我快被你勒死了,寶貝兒。"

謝司喉嚨中溢出一絲沙啞的笑意,

這道聲音傳進耳朵裡,謝恩恩方才回神過來,臉頰飛上一抹奇異的緋紅,低低哼了兩聲跟他撒嬌表示不滿,緊皺著一張小臉,語氣略有些埋怨的樣子,

“我哪有那麼重?明明是你虛……”

但似乎真的怕他被自己勒死了,手上還是悄悄卸了力氣,

謝司湊過去親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坦然道,

“對的,你不重,是我虛。”

說著,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將懷裡的小姑娘顛了顛,

伴隨著他的動作,謝恩恩明顯的感受到身下某處的蓄勢待發。

果然,

真男人從不爭口舌之快。

“你!……”

小姑娘羞憤的瞪他一眼,這次連脖子都泛紅,

謝司挑挑眉,滿意的看著這姑娘徹底又變成了鴕鳥窩進自己懷裡,

口袋中的手機忽然微微震了幾下,想著大概是方修燁給他來的消息,所幸借著這個姿勢直接將手機摸出來,

謝司穩穩當當的單手抱著她往外走,碰巧迎麵撞見霍舜,

本想就這麼錯身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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