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上瘋狂在刷:【唐千城人美心善演技好】這種相關話題,但實際上唐千城隻有那張臉稍微看得過去,演技比謝恩恩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視頻裡的出色表演其實是謝恩恩的,隻是被移花接木成了唐千城的。
畢竟剪輯這種東西,的確可以黑的說成白的。
為了炒作唐千城,周和宜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謝恩恩忍不住苦笑,心裡卻有些淒涼。
片場是什麼地方?是演繹人生,與角色共情的地方。
而周和宜和唐千城在做什麼?炒熱度,帶話題,和媒體那邊製造噱頭,隻為了博眼球賺熱度。
謝恩恩人微言輕,儘管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無力。
她忽然覺得胃的地方一陣刺痛,來得突然又強烈,讓她臉色一白。
謝恩恩連忙蹲下身子,翻開抽屜去找胃藥,拿到那個白色盒子的時候手都在抖,有些站不起來。
作為演員,她經常需要熬夜拍戲,時間一長就落下了胃病,隻是稍微推遲了一下吃午飯,再加上心中有氣,一下子就把隱藏的胃病也激發了出來。
她緩了緩,深吸了一口氣,撐著椅子慢慢站起來。
休息室的門忽然在這時被人推開,周和宜一邊說著電話,一邊陰騖地看著她,直接走到了沙發前麵,居高臨下,英俊的麵容散發著怒氣。
“謝小姐,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聊一聊。”
“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謝恩恩冷冷地說,額頭上有冷汗流了下來。
周和宜立刻發現她不對勁,嘴唇青白在顫抖,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你怎麼了?”
說著又靠近一步,謝恩恩警覺道,“滾。”
周和宜這種人,離得越遠越好。
保不齊會做出什麼像他主子唐千城一樣的事情——將她丟到男人堆裡去。
見周和宜仍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謝恩恩強裝鎮定,拿著杯子朝熱水器走去,隻是還沒邁開步子,隻聽到“砰”地一聲,她便咬著下唇摔倒在地,
意識模糊間,隻見周和宜抱著臂饒有興致的邁著四方步走過來,隨後便徹底昏死過去。
周和宜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身邊的手機驀然響起一陣招人煩的鈴聲打斷他,
周和宜:“……”
再一看號碼,
嘖。
鈴聲響了有一會兒,他終於好心的將那撿起來接通,“喂?”
電話那端靜默了一瞬,隨即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恩恩呢?”
周和宜唇邊揚起一個笑,作為旁觀者,當然是希望這場戲越亂越好,於是十分愉悅的回複:“恩恩啊——在睡覺呢。”
謝司臉上籠罩著陰鬱的森寒,周身的氣場下降了幾百個度,空氣都凝結起來,於子軒和餘甜連忙閉緊了嘴巴,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他們兩個可沒忘記,謝司這男人生起氣來有多可怕。
男人隨手扯開脖子上的領帶,走到了陽台上,垂眸看著手上的青筋,聲音卻還是冷靜的,“我是恩恩的老公,你是?”
周和宜笑了,似乎有些挑釁,“太巧了,我是她的追求者。”
“不巧。”謝司淡淡反駁了他,眼裡帶著一絲寒氣,“追求者怎麼配跟現任丈夫作比較?需要我提醒你後者的關係受法律保護麼?”
周和宜似乎有些驚訝,“你們結婚了?”
謝司聽出了他語氣裡的波動,勾唇一笑,有些譏諷,“已經領證,到時候請你來喝喜酒?”
周和宜繼續笑,“沒關係,結了不是不能離。”
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
聽著那頭的忙音,謝司瞬間收斂了笑意,眸子越發陰沉,本就霧靄陰霾的臉色像是要結上一層寒冰。
辦公室的氣場壓抑而沉悶,像是在醞釀一場即來的暴風雨。
於子軒頂著巨大的壓力,硬著頭皮給了他一疊文件,“老謝,這是片場的資料。”
謝司沒有伸手接,示意他放桌上。
於子軒這個時候不敢觸他的黴頭,恭恭敬敬放好,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那我……和餘甜先出去了?”
謝司看都沒看他一眼,轉過身靠著辦公桌,摸了一支煙出來,點燃。
嫋嫋的煙霧從指尖升起,他的側臉精致得不像凡人,哪怕是於子軒這個純正直男都覺得謝司的長相實在過分妖孽。
他隻抽了一口就不再抽,煙還在指尖燃燒,他撣了撣煙灰,忽然問道:“你知道怎麼合法殺人嗎?”
於子軒:“……”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合法殺什麼?”
“算了。”謝司將煙擠在煙灰缸裡,轉身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腦,“你倆可以滾了。”
今天的謝司太詭異,於子軒也不敢久留,二話不說帶著餘甜麻溜滾了出去。
謝司看著電腦屏幕,視線焦點卻不在上麵,手指輕輕點著按鍵,卻又不按下去,眸色越來越深。
沒有辦法合理殺人,總能合理造人吧?
他似乎聽人說過,孩子,不一定能拴住一個男人,但一定能拴住一個女人。
謝司忽然頭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自嘲般笑了一聲。
這樣的想法都冒出來了,他可真是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