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出神,莫名的有些悲傷。
曹一方在一旁看著,心中忽然有些感慨。
仙劍是個悲劇。
所謂的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了給人看。
所以這部劇前期有多美麗,後期的幻滅就有多揪心。
不過還好,他沒有沉浸在傷春悲秋的情緒裡。
因為自從前世看了一部要命的現代情景劇後,每次聽到這種一二三的排比句,他腦子裡都會同時響起一個魔性的聲音,還有那個紅背心、懵逼臉、一撮頭發在眉間的某個形象。
吃一口提神醒腦!
吃二口永不疲勞!
吃三口長生不老!
哦也!
……
這場戲結束後,曹一方發現謝妍婷眼睛裡都蘊著淚光。
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這場戲最多隻能算惆悵,但更多的是幸福感吧?
不過每個人對角色理解不同,他也沒有多想。
他們換了衣服,又把一開始姥姥將兩人從櫃子裡抓出來,一直到成親前的戲份都拍了。
第二天,拍完一場和拜月教徒的打鬥戲後,就是是柳玉琢最後兩場戲了。
姥姥被拜月教徒重傷,一直強撐著已經油儘燈枯的身子,等她的靈兒回來。
柳玉琢這會兒已經上好了妝,趁著還沒開拍,和他們兩個溝通這場戲的情緒表現。
吳玉導演也在一旁,不過他沒有參與討論,隻管點頭yes搖頭no.
“一會兒我進來的時候,站在靈兒左側……”曹一方比劃著自己一會兒的站位:“然後劇本上說您有個動作,因為身體撐不住,拐杖掉在了地上,我覺得可以微調一下,你表現出體力不支,頭剛剛一歪的時候,我就趕緊上前扶著你,順便接住拐杖。”
“你這個想法很細膩,我覺得可以。”柳玉琢頗為讚許的看著他。
然後兩人一起看吳玉導演。
吳玉環抱雙臂,高冷的點點頭。
見導演同意了這條一件,柳玉琢又提醒道:“你進來以後,千萬不要馬上表現出悲傷的樣子,你已經失憶了,所以不認識我,至少有一段驚慌失措的感覺,一直到我又吐了一口血,你可以帶出一些悲傷感……”
曹一方點頭,對他來說,這些修改是不需要做筆記的。
而謝妍婷拿著劇本,在上麵空白的地方做了很多筆記。
看到她的動作,柳玉琢和藹的摸了摸她的頭:“婷婷真的刻苦,一會兒這場戲,最辛苦就是你,全都是情緒化的表演,很累人的,你不用記太多具體的動作和站位……”
說到這,柳玉琢看了曹一方一眼:“這小子和我都可以靈活應變的,不用演的太僵。”
任何行業的行家都一樣,一搭手就知道功力深淺了。
經過這幾場戲的合作,柳玉琢已經發現,曹一方的演技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新人演員可以相比的,所以她話裡話外,已經把他放在了一個資深演員的高度。
謝妍婷不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他們倆幾乎同時發現了,小丫頭好像有點不對勁,這麼長時間,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婷婷。”柳玉琢低下頭,去看她的臉:“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謝妍婷扭過頭去:“沒有。”
雖然不讓人看到她的臉,但是她手上的劇本上卻啪嗒啪嗒落了兩顆水珠。
曹一方和柳玉琢,視線都挪到了劇本上的那一灘水漬上。
眼看著瞞不住,謝妍婷這才眼圈微紅的抬起來。
曹一方楞了一下,他先前就發現,謝妍婷和柳玉琢對戲,情緒有些不對頭,沒想到現在還沒開拍,就先哭了。
什麼情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