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麼人呢?如果拿這個問題去問紫苑,這個在地圖上找不到自己國家的女孩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她坐在建築物的陰影之中躲避著中午的暑氣,大大的眼睛之中滿是憂慮之色。因為她在昨天晚上的夢境中看見了死亡,而且死得不是其他的人,正是那些時刻都在注意著她的砂忍。
她在心裡猶豫了很長,但最終還是決定放棄了。雖然她的預言很準,但是沒有人會相信她的預言。
即便原本那些保護她的侍衛,也是在近幾年才相信她的預言。
當她從糾結中回過神並且抬起頭的時候,遠處正在偷瞄她的小孩子一哄而散,三五成群的消失在人流之中。她對此習以為常,在她小時候,她也經常躲在躲在神社的柱子後麵偷偷窺視那些拜訪她媽媽的外國人,並且記下他們的外貌特征。
“吃飯了,紫苑小姐。”
輕輕地一句話驚醒了陷入回憶之中的紫苑,她扭過頭,看著叼著一支煙的鐵鉉,對方的獨眼也正看著她。
她微微點頭,“麻煩你們了,鐵鉉先生。”
“不麻煩,沙漠裡的規矩就是這樣,能幫他人一定要伸出援手,這也算是為自己積德吧。”鐵鉉淡淡笑了一下,然後取下燃燒了一半的香煙彈了彈煙灰,“對了,飯已經讓人送到你的房間裡去了,早點去吃。”
“謝謝。”
紫苑又看了看那隻炯炯有神的獨眼,腦海中再次閃過對方死亡時的場景,那慘烈的死狀讓她的胃液翻騰了起來,她捂住嘴巴,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向了自己的房間。
——
數天之後。
波之國,鳴人大橋。
在這座堪稱是波之國命脈的跨海大橋之上,兩個外麵罩著白色雨衣的兩個人正並肩而行,正是到這裡來拿斬首大刀的漩渦麵麻以及鬼燈水月。
前者一邊打量著遠遠就避開他們的普通人一邊用極低的聲音問道:“水月,你會蒸危爆威嗎?”
鬼燈水月聽到這個忍術的名字之後顫抖了一下,他不明白漩渦麵麻是怎麼知道這個忍術的名字的,要知道精通這個忍術的二代目水影可是一個已經死了幾十年的人,即便是在霧忍,除了和他一樣姓鬼燈的人以外,恐怕也就隻剩下那個年近九十的長老元師知道了。
隻聽見這位因忍刀而成為叛忍的少年果斷的回答道:“不會。”
“難道你不是主家的繼承人嗎?”漩渦麵麻又問道。
任何一個家族都會有主次之分,這是必然會出現的,因為這個世界是一個集權社會,所謂家族之內人人平等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況且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私心,誰不希望自己的後代能夠和自己一樣手握大權呢?
麵對這個問題鬼燈水月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隻是說出了一句信息量超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