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進家門,應該不礙事。
小刺蝟今天溫棟梁也不帶了,乖乖叫表哥抱著。
被落在後麵的溫向黨跟著對溫仁章喊,“爺!哥帶我們去打秋千!”
撒丫子追了上去。
溫耀被顛的‘咯咯’笑,一手緊緊勾住小冤種的脖子,一手拽著同樣坐在哥哥手臂上的棟梁弟弟。
溫家人站在門口目送著幾個孩子,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彆跑那麼快!不敢跌嘍!”
高勝英先喊了一嗓子,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家老頭的神情。
有些傳統無憑無據的,可是大家一直都在遵守。
沿用的規矩、風俗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卻都是代代相傳的。
相鄰的村子,有些習俗和稱呼就不一樣。彆的村不那麼講究,溫家堡卻是初一隻能留在自己家,初二給出門閨女走親戚的。
高勝英害怕溫仁章生氣,也擔心兒子們心裡有疙瘩。
這時候,溫徹出聲道:“他又不是小妹生的,算哪門子的外孫。”
言罷,葛秀勤和皇甫淑珍明顯鬆了口氣。
葛秀勤想的是——四弟說的有道理。
皇甫淑珍則是被婆母影響到了情緒,害怕大伯哥和三弟四弟不高興。
至於溫觀棋?她從來沒有擔心過,因為在她這裡,溫觀棋是永遠不會生氣的。
欒惟京家的小屋裡,摟著小媳婦兒,坐在床沿兒,老男人還在回想剛才溫魚的話。
她說‘你給我開包’,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渾渾噩噩的溫魚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都說了什麼。
就連白白過來找溫魚,欒惟京都沒讓她進來。
老男人不想小媳婦兒的秘密被彆人知道。
親親懷裡的人,欒惟京試圖把人叫醒,“溫溫,不能睡。”
腦袋發沉的溫魚隻覺得煩,轉過頭躲開他。
再抬著小媳婦兒的下巴蜻蜓點水吻了口,老男人笑著道:“再睡,我要做壞事了。”
他的話溫魚壓根兒進不到耳朵裡,最終欒惟京隻能苦笑。
天黑了,溫魚都沒醒。
小冤種今天當了一下午的孩子王,傍晚把溫家堡的四個孩子送回去,吃了飯就睡了。
不多會兒,甚至傳來了小冤種打鼾的動靜!
看來實在被累的不輕。
欒惟京收拾了碗筷,刷了鍋擦了桌子和案板,洗漱一番,端著蠟燭進了小屋。
蠟油滴在衣櫃一角,欒惟京解扣子進被窩。
習慣性把小媳婦兒摟到懷裡,欒惟京總算是盼到了天黑。
外屋欒縱添的鼾聲勻稱規律傳來,欒惟京直接動手開始給小媳婦兒寬衣解帶。
陣陣香氣從衣領子竄出來,欒惟京更加血脈噴張,想直接撕碎了礙事的布料……
正這時,睡了仨小時的溫魚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