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倆在大街找到和人說話的欒家兄弟,安抗美遠遠先一步喊了‘大哥’。
欒惟京見自家小媳婦兒在,走了過來。
把欒惟京拉開了幾步遠,溫魚使勁兒踮腳仰脖子往欒惟京的耳朵根兒湊。
老男人主動彎腰配合,順手還掐住了小媳婦的腰。
溫魚就悄聲問他,“床底下的酒你乾啥用的?”
狗男人順著小媳婦兒的話,學著她說話的模樣貼著耳朵,“隨你處置。”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旁,溫魚忙躲開,“你可彆後悔。”
欒惟京有什麼可後悔的,沒了再買就是,“去吧。”
他正和人說話呢,這會兒那些漢子們保準在偷看他的小媳婦。
他可不樂意。
他都這麼說了,溫魚拉著旁邊笑吟吟的安抗美便回了家。
路上跟安抗美說了她的想法,安抗美立即道:“還是嫂子有辦法,我跟你一起做。”
她倆孩子呢,不能光眼饞彆人。
孩子懂事嘴上不說,不代表他們不想要。
可當安抗美看到那箱子酒,立刻窮笑了,“我的好嫂子,大哥就叫你這麼敗家啊?”
那可不是一般的酒,“咱就是說,得虧這窮鄉僻壤的沒人知道,要是懂酒的看見,人家還指不定怎麼惦記呢。”
安抗美順道兒又把溫魚給教育了一番,囑咐她財不外露。
“得,媽那院兒不是還有前幾天喝的景陽春?我看那個盒子也不錯。”
在她的眼裡,溫魚還是一個不滿20歲的姑娘,需要被照顧。
“實際上二朝準備走的時候給家裡留幾瓶老黃皮酒,我看還是現在拿出來吧。”
妯娌倆一合計,在婆母那院兒,洛鬆蘭幫著仨人用仨酒盒子做了仨燈籠。
酒盒子剪花或者紮窟窿透氣兒,偏下位置卡上小竹劈,滴蠟油把蠟燭固定好,一個簡單的燈籠就做好了。
溫魚和安抗美提著三個燈籠找到仨孩子,可把周圍的大小朋友們給羨慕壞了。
家裡條件不好,做不出來燈籠的家長一看,還能這麼搞,立馬回去找材料。
這一夜,孩子們的燈籠照亮了每一個街道。
--
欒援朝一家過了元宵節離開,臨走,帶了兩瓶茅台。
溫魚故作心疼,“唉,早知道那天我就不拉著弟媳來家裡了,平白痛失兩瓶好酒。”
把小媳婦兒摟到懷裡,欒惟京話音裡帶著笑,“老二能想著給家裡留東西,他有情我有意,不算痛失。”
溫魚立馬轉過去窩到了老男人的懷裡,“是吧?我也是這麼想的。”
仿佛小尾巴都樂滋滋輕輕晃動了起來。
外屋聽不清他倆在說啥的小冤種,“你倆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他嗓門兒大,欒惟京反倒雲淡風輕,“明天就開學了,睡你的。”
小冤種,“……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喊去大街上喊。”
小冤種被氣到了,“我剛知道不上學每天在家這麼痛快!”
欒惟京嗬嗬,“換個爹,你就沒這麼痛快了。”
外屋小冤種大動靜翻了個身,“說的跟彆人沒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