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想騙我,都天黑了,哪還有人買衣服?你就是……你就想哄我去那裡……那裡……”
哎呀太羞人了!
這傻姑娘到現在還沒覺出味兒來呢。
“媳婦兒,沒人買衣服,咱也得盤貨呀!總不能客上門了,我還在那裡整理吧?亂七八糟的,人家都沒地方下腳。”
和美這是下班,欒四民來接她。
現在所裡都知道和美她男人好,不論刮風下雨天天接送。
尤其女警員們,羨慕得不得了。沒對象的想找個這樣的,有了對象的,現在都提高了要求。
和美傻乎乎跟欒四民說,不叫他再來接送自己,招人眼。
欒四民講話,他又不是做給彆人看的,這麼寶貝的媳婦兒叫彆人發現了可咋整?
總得來說,和美聽欒四民的多。
心思單純的花癡傻姑娘哪兒知道,欒四民可是欒家狐狸排行裡的前三。
一說兩說,傻姑娘就又被欒四民忽悠到店裡了。
起先他還裝模作樣理貨、擺貨,弄著弄著,就把和美哄到了凳子上。
和美暈暈乎乎的,“咱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不是說結束了?
欒四民叫媳婦兒感受著他的迫切,抱著媳婦兒仰頭看著她,“我想聽你的聲音。”
傻姑娘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羞羞時,她咬住嘴片都不敢發出來的動靜。
“你壞!”
欒四民抓住傻媳婦兒的手又是好一通糖衣炮彈,沒多會兒,和美就尖叫了起來。
給她十個膽子,她也沒有想過在凳子上被他抱著那啥呀!
家裡頭,小兒子跟兒媳婦還沒回,洛鬆蘭就叫吃飯,欒閏文看了眼鐘表,“咋回事?都這點兒了還沒回來?”
洛鬆蘭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四民出門前說了,今兒個要弄他剛進的貨,遲點回。”
很正當的理由,欒閏文卻心疼孩子辛苦,“等等吧,一起吃。”
還有兒媳婦呢,不能叫孩子覺得不被重視。
洛鬆蘭早就看透小兒子了,“哼,你兒子是那種委屈自己不餓著的人?外頭那麼多賣東西的,吃你的吧,咱最好趕緊吃了就去睡。”
省得小兒媳婦兒回來瞅見他們倆老東西不自在。
欒閏文實誠一輩子了,壓根兒就沒往彆的地方想,老妻說啥就是啥。
他也是走了狗屎運,才娶到洛鬆蘭,還給他生了那麼多有出息的孩子。
家裡點著蠟吃飯的同事,鎮子上天橋往南的路西小門麵裡,白鴿在不停‘咕咕’叫,平時欒四民用來歇腳做的高凳子上,和美眼角有淚花。
“深……太深……”
欒四民好話說儘,和美心軟了再軟,莫名有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油然而生。
估計過很久以後,和美小同誌才能意識到,打從一開始,有小閨女老來欒四民的店裡找她,都是他故意說的。
他不說,傻姑娘咋會知道這事兒?
溫魚今兒個反正心情挺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發現了栗粒的為人並沒有她最開始以為的那樣好。
也不能完全否定對方的為人,隻是有些叫她不敢再深交。
最開始徐大妞的事,溫魚認為她幫忙挺多的,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那是她的基本工作範圍,和美跟和朔反倒出力更大。
從派出所回來的路上,她還跟白白說了和朔跟栗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