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開來,帶著淡淡的酒香,不知是酒精熏了腦,還是夜色迷了心。傅宴書沒忍住反客為主,大掌按著顧之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顧之眼底閃過抹狡黠,嫩白的手指順著傅宴書的胸膛一路向下……
傅宴書倒吸了口涼氣,眼底映著極致壓抑的情欲,微微離開了些顧之的唇,說話間帶著觸碰到的癢,“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不行?”顧之惡作劇的動了下手,很明顯的感覺到男人全身肌肉繃緊。
沒阻止她,卻也不動她。
抽回手,抵著傅宴書胸膛推了下,顧之嘴角掛著抹勾人的笑,聲線很低,帶著淡淡的欲,媚眼如絲,“你不行,就讓彆人來。”
“彆人?”傅宴書強勢的把人按在床上,單手抓著她的兩隻手腕按在頭頂上方,目光炙熱,似有火苗在裡頭跳動,語氣滲人,“除了我,你還有哪個彆人?”
顧之輕輕的挑眉,一顰一笑儘顯媚態,“以後除了你,我哪個男人都行。”
“你試試。”很輕的三個字,帶著絕對的威懾。
不過顧之也不怕,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他憑什麼管她?
“試試就試試,反正我也沒試過彆的男……嗯~”
傅宴書的吻毫無預兆的落下,帶著風雨欲來的瘋狂。
衣物瞬間散落一地,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的進行著,就差臨門一腳,男人卻突然停了下來,表情凝重。
顧之睜開眼,眼底染了情欲的紅,微腫的紅唇泛著曖昧的水漬。她不滿的蹙眉,往下瞥了眼,隨後看著傅宴書的臉冷笑了聲,“這麼快就後悔了?”
傅宴書微微撐起身子,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沒套。”
“……”顧之沉默了幾秒,很大方的給他提建議,“你可以……在外麵。”
“沒有百分百的安全措施。”
顧之根本就無所謂,“去父留子也不是不行,姐姐有錢,再多都養得起。”
聞言,男人表情一僵,眸色漸深,湊近她耳邊,聲音沙啞又繾綣,“你彆後悔。”
顧之眼神清明,後悔的,不是他嗎?
……
A市,白家。
“什麼!顧之被秦楓救了?!”白念安驚吼了聲,臉上滿是無法置信。
她躊躇不安的在原地轉悠了幾圈,臉色越發的蒼白。
刀疤東再三保證顧之不可能能回來,如今人卻確確實實的被救了。顧之若是回來,秦楓勢必會找她麻煩,她不能被秦楓抓到,不然她的下場隻會比顧之更慘!
聽完白念安的話,白幸川猛地拍了下桌子,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差點被氣得當場吐血,“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彆惹秦楓!彆碰顧之!你是半點都不把我的話放耳邊對吧?!現在鬨出這麼離譜的事,你讓我如何幫你?”
“是陸遇!”白念安跪在地上,後怕的拉著白幸川的衣角 ,淚眼婆娑道,“是陸遇暗示我,宋司琰喜歡顧之,隻要顧之消失,宋司琰一定會後悔。他跟我退婚,讓我在所有人麵前落儘了麵子,我隻想讓他跟我一樣痛苦,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外公,我錯了,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秦楓若是回來,他不會放過我的!”
“現在知道害怕,你早都乾嘛去了?”白幸川抽回手,指著白念安的鼻尖恨鐵不成鋼道,“刀疤東這樣的人,你怎會跟他扯上關係?”
“我不知道,我們是在夜場認識的,他隻向我保證會替我解決顧之,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你……”白幸川揚起手,看著白念安滿臉淚花,又氣憤的放下,手背在身後。
這件事有多少人的手筆他暫且不知,但白念安肯定是那個徹頭徹尾被騙的傻子。
他查過,秦楓跟顧之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可秦楓卻出麵護住了顧之。他猜測,想保顧之的另有其人。可這個人到底是誰,才能有這麼大的臉讓秦楓為他打掩護?
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一個人——傅宴書!
可惡,他怎麼能忘了這個人?!
顧之失蹤後,傅宴書也跟著消失在A市,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我今晚就安排你離開A市,你收拾一下東西,短期內不能回來!”
白念安站起身,不願的搖頭,“秦楓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混混,我為什麼要走?外公,我不走~”
“混混……”白幸川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嚨裡,差點被當場氣咽氣。深吸了幾口氣,才穩住心率,臉色鐵青的說,“一個能在A市盤踞一地,連警察都不敢管的人,你敢說他是混混?白念安啊白念安,你在A市這兩年,是一點心眼都沒長是吧?”
秦楓守在夜色不是他安分,而是他背地裡那些肮臟事都沒在A市做。
他的勢力可比表麵看到的還要龐大,深入進去,彆說A市,整個A國都得亂上一陣。
還有傅宴書,一個能靠自己在A市迅速站穩腳跟的人,他的心性跟城府又豈能小覷!
本以為白念安就是小姑娘脾氣,哪怕性格霸道跋扈些,白家有這個底氣,也能給她兜底。卻不料他的一次次縱容,隻是養出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恨錯難返,事到如今,再後悔已是無用。
白念安仍不甘心,“外公……”
“此事不用再說,你想活命,就聽我的話離開A市!”白幸川抬手製止,佝僂的背猶如瞬間蒼老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