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姚望重和盛莫淩,秦秋亦在列,和武浥塵一起站在姚望重的側身後麵。而兩重山的眾弟子也都圍了過來。
“俞裴,世人皆知你孤傲古怪,冷酷無情,但沒想到你如此喪儘天良!”
“不但讓曹葉殺了我們三名留在逍遙山的的弟子,還殺了好幾位秦家的弟子,實在是罪該萬死!”盛莫淩手握佩劍,緊緊盯著俞裴,雙眼已現殺氣。
“曹葉絕不可能無故殺人,他在哪,一問便知。”俞裴問。
“曹葉?他殺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還讓他活著!”盛莫淩手中的劍又緊了幾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呼嘯而出。
“俞宗主,我們逍遙山素來與你無冤無仇!”
“俞秦兩家即便談不上齊心戮力,也算是互尊互重,豈知你竟吩咐弟子在逍遙山大開殺戒!”
“如此做派,簡直枉為一派之主,也枉為人!”開口的是姚望重。
“三日前,你們懷疑我殺人,這不過才過了三日,你們又說曹葉殺人!有何證據?”
“還有,你們中,是誰,殺了曹葉?”俞裴眼神堅定,一字一句,都透著寒氣,他根本不信曹葉會殺人,而此刻,曹葉卻被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謝公子是被誰所殺,我們暫且不提。”
“但是盛家、武家、無門無派之士留在逍遙山的三名弟子,還有我秦家的數名弟子,他們確實是被曹葉所殺!”
“這是阿秋親眼所見,還能冤了他不成?!”
“儘管阿秋極力阻止,哪知那曹葉如魔怔了一般,隻管揮劍殺人,凶殘至極!”姚望重痛心疾首地說道,逍遙山從未發生過此類的慘案。
俞裴聽說是秦秋親眼所見,緩緩看向了她,“是你親眼所見?是你殺了曹葉?”
拖著步子,秦秋緩緩地從姚望重身後走了出來。
沒錯,她目睹了一切!
當時的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在她的腦子裡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自出事以來的幾個時辰,她在震驚、懊惱和悲痛中難以自拔,行屍走肉般的隨著一大群人上了兩重山。
她看著俞裴,混沌的眼神慢慢地變的冰涼而決絕:“沒錯,就是我殺了曹葉!”
“怎麼,你們俞家的弟子就是生命可貴,而我們其他人就是命如草芥,就該死嗎?”
“他要殺我們,難道我們就要等著給他殺嗎!”
秦秋渾身微微顫抖著,她慢慢地走向俞裴,狠狠地盯著他,緩緩的說道:“你知道他是多麼的殘忍嗎?”
“你知道那些人死的時候是多麼的痛苦嗎?”
“你知道我當時是多麼的想阻止他,是多麼的想救那些人嗎?”
“可是。。。可是,曹葉他就是不肯罷手,他不光殺了他們,連全屍都不肯給他們留下。。。”秦秋滿眼含淚,顫抖的聲音中有無奈、有悲痛、有決絕。
聽著秦秋一字一句的控訴,看她死死的忍著眼中的淚水,此刻,俞裴終於明白,雖然他不知道曹葉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恐怕,曹葉真的殺人了。
素日裡冷靜沉著的他,此刻心中也慌亂了起來,百思不解、震驚、悲傷、忐忑,各種情緒攪在一起,讓他一時竟無法開口說任何話。
秦秋看著沉默不語的俞裴,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對了,你知道曹葉死之前說了什麼嗎?”
她又朝著俞裴走進了一步,緩緩的說道:“他說,家主,你讓我辦的事情我終於辦好了,那些懷疑你的人,我都殺了!”
“不可能!甚是可笑!家主絕沒有!家主連那些人都不認識,無緣無故殺他們做什麼!”站在一旁的吳壹端慌了,大聲的解釋道!
“吳公子,這是曹葉死前親口所說,難道還會有假?他是你們兩重山的弟子,他不聽命於俞裴,還能聽命於誰!”盛莫淩大聲的喊道!
俞裴定了定心神,暫壓住心中無數的情緒,此刻,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曹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他對秦秋道:“我不知曹葉為何要這樣說,但我確實連那些人都不認識,沒有殺他們的理由。”
“此事甚是蹊蹺,定是有人要陷害兩重山,能否將當時的情況仔細的說與我聽,或許可以找到。。。。”
“曹葉殺人是我親眼所見!”
“他說是你的指使也是我親耳所聽!”
“這一切,難道還會有假!”秦秋根本不想繼續聽俞裴說下去,她打斷了他,大聲的朝他喊著!
她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