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對我父親說:“清者自清!”
“依舊還是像往常一般。”
”直到最後一次,我師伯與幾名修士切磋之時,那些修士無故全部自刎而亡。”
“我師伯才知道,那姑娘本就是有心之人安排到他身邊來的。”
“那些所謂的經常來切磋的一些朋友,根本就是她的同夥罷了。”
“她花了兩年的時間,日日陪著我師伯,假裝與我師伯情投意合。”
“目的,就是要我師伯全心愛她、全然信她,最終,慢慢誘我師伯入圈套。”
“我師伯明白了,隻要他還活著,隻要他還在兩重山,那些人就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定然還要想各種辦法,到時候不知道又要連累多少無辜之人喪命。”
“但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卻怎麼也查不到。”
“父親傾整個兩重山之力去調查了數日,卻也是毫無所獲。”
“仇恨總是比真相來的更快!”
“整個修仙界的人來的很快,沒幾日,就已經圍上兩重山。”
“讓我父親三日內交出師伯,否則,就會血洗兩重山。”
“不得已,父親便與師伯做了一個假死之局。”
“他答應父親,往後餘生,都甘願待在這雲閣。”
“那女子,就是錦瑟的師父吧?”
“若不是心愛之人,前輩怎麼會將碧水珠贈與她。”
“恩。”
“可是,難道前輩就沒有不甘心,不想再為自己找出真相,討回公道嗎?”
“人生不如意之十之八九,如何能事事順從己心!”
“不過是權衡利弊,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公道自在人心,在師伯心中,用他一人的自由換兩重山的太平,這便是公道!”
“隻是沒想到,這太平,才過了二十多年...”
“井然常對我說,人不敬我,是我無才,人不容我,是我無能。”
“所以,作為秦家的家主,要是想要彆人敬我,容我,一定要好好修煉,做一個有才有能之人!”
“可如今看來,也並非如此!”
“他說的也沒錯,遇到品行正直之人,你的才能,自然能讓他們折服。”
“可惜,世上有些人,雖性本善,卻隻在最初,難以為繼。”
“漸漸的,你的才,你的能,隻會讓他們心生嫉妒、憤恨,不毀不休。”
“依我看,最可惡的是那女子!”
“要打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要殺就靠自己的真本事,怎可如此陰險狡詐!”
“以情為餌,傷人害人,將前輩的一輩子都毀了!”
“可,哪怕到了最後的關頭,師伯,也從未說過一句女子的不是。”
“而且,任憑父親如何的詢問,師伯也始終不肯說出關於女子的任何消息。”
“甚至,連女子的姓名,也不肯告訴我們。”
“你說,前輩為何不肯說?”
“遭受如此欺騙和冤屈,那女子明擺著就不喜歡前輩,就是個騙子!”
“難道前輩還是不肯斷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何能,說斷便斷。”
“怎麼就不能斷了,那還有前輩的無雙劍砍不斷的東西嗎!”
“情由心而生,心不死,情,又如何能滅?”
“前輩,好可憐,他到現在,都不敢看那女子留下的信。”
“他心結未解。”
“是啊,他認為,不麵對,就可以假裝不知道。”
“前輩,是不想麵對那女子已經故去的事實,也不想麵對,當年殘酷的真相。”
神情有些恍惚地歎了口氣,秦秋心中很是難受:
“世人皆雲往事如煙,可是有些煙,穿過風雨,穿過時光,不管是多少年,就是散不了。”
“時時刻刻的困著局中人,熏著局中人。”
“原來,情,是連生死都破不了的局。”
俞裴似乎是被這句話驚著了,抬頭看著秦秋,許久,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