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彆擔心,根據資料顯示,你的妹妹並不是你的親妹妹,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男德係統的聲音聽上去帶著一絲想要被表揚的意味:“係統專門去查了的哦。”
林月寒心裡有些驚訝,但不多。
林可欣是他爹後娶的妻子生的孩子,林月寒十歲失去母親,林可欣九歲進了家門,任誰知道其中的貓膩。
結果林可欣連那個男人的孩子都不是,林月寒有些想笑,想著自己跳樓自殺的母親又有些覺得悲哀。
林可欣在潮濕的被子裡聞著發黴的味道,翻來覆去睡不著,絲毫不知道在林月寒腦海裡發生的對話。
林月寒給係統的回答很決絕,一口咬死了所有可能,“我此生都不會跟她在一起,絕對不會。”
係統想勸,憂心忡忡的歎了一口氣,看見林月寒的表情,又把話憋回去了。
沉沉的夜色當中,林可欣慢慢睡著,林月寒腦子裡卻想了很多。
他這個妹妹,一直很粘他,林月寒不喜,卻也做不到放任她在這裡自生自滅。
畢竟朝夕相處過十多年,能救,林月寒肯定是會救的,再多的,恕他做不到。
林月寒是被一聲尖銳的叫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怎麼了哥?”林可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問道。
林月寒已經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不知道,去看看。”
兩個人一出門,冷淩的寒風就吹得林可欣直打哆嗦,“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
她猶豫的看了一眼林月寒身上穿的外套,咬了咬唇,還是沒有開口。
尋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林月寒走到一間屋子麵前,此時門口已經圍了兩三個人,“發生什麼了?”
裡麵一個短發女生尷尬的撓了撓頭,“對不起,是我做噩夢了。”
“你這個人,做噩夢叫那麼大聲乾什麼?”
“晦氣。”
“走吧走吧。”
林可欣自己心裡就一直對突如其來的一切感到害怕,聽到其他人的話,不讚同的說道:“大家都是同胞,來到這個鬼地方不應該互相幫助嗎?”
“她做噩夢也不是她想的,你們這麼這樣?”
她說話時,林月寒的視線掃過房間,轉身就走,林可欣趕忙跟上,顧不得多說。
眾人在飯廳聚集,一個穿著破舊軍大衣的大嬸端著一大碗肉湯走了進來,她的身體完全籠罩在軍大衣下麵,臉頰有些瘦,端著肉湯的手看上去有些粗糙,長滿老繭。
“你們就是來送紅布的吧?”大嬸和善的笑著,將肉湯放在桌上:“隻要在新人洞房之前,把紅布送到他們手上就好啦。”
眼鏡男,也就是伍俊試探性的問道:“那新人什麼時候洞房呢大娘。”
大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恍然大悟道:“瞧大娘這個記性,是你們什麼時候把紅布送過去,新人就什麼時候洞房。”
她笑嗬嗬的用湯勺給大家乘著肉湯,“快喝湯吧,這是今天新鮮的羊肉做的。”
昨天累了一天就喝了一碗白粥,大家早就餓了,這肉湯聞起來鮮美無比,不少人端起碗就猛地喝了一大口。
林月寒看著肉湯裡一個一個肉丸子,又看向桌上的白粥,眼神動了動。
“快喝呀,”大嬸遞給林月寒一碗肉湯,關切的說道:“這肉啊,可新鮮了。”
林月寒沉默的看著她,沒有接過肉湯的意思。
“怎麼了,你不喝嗎?”大嬸笑意漸漸消失,“這是我一大早辛辛苦苦做的,你看不上?”
林月寒突然笑起來,“抱歉大嬸,我這個人信佛,不食葷腥。”
大嬸抱怨了兩句,轉頭看向林可欣,“這位姑娘,嘗嘗我做的羊肉丸子湯。”
林可欣就要接過碗,卻被林月寒攔住了,“我妹妹跟我一樣信佛。”
大嬸狠狠的瞪了林月寒一眼,又笑嗬嗬的去給其他人盛湯。
敏銳一點的,眼鏡男伍俊和馬尾女紀妮都看出了些不對勁,等大嬸遞湯過去的時候,都找借口拒絕了。
看見兩個老人都拒絕,已經喝了湯的人麵色難看,彼此看了一眼,在大嬸離開以後,支支吾吾的問道:“伍哥,這個湯有什麼問題啊?”
有什麼問題,他怎麼知道,伍俊冷冷的看他一眼,“吃你的。”
“應該沒毒。”林月寒隨口說道,便開始喝自己的白粥。
一身黑色蕾絲蓬蓬裙,配上白色過膝綁帶絲襪的雲望星踩著黑色光麵小皮鞋一步一步走下了樓梯。
這陳舊的老式木樓梯,任何人走上去都會發出嘎吱聲,唯獨雲望星走在上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細白的腿被綁帶絲襪包裹著,唯有裙擺下方一點,和絲襪上方一點,露出了些許白嫩的肌膚。
“大家,昨晚睡得好嗎?”雲望星笑著,看向幾個人麵前的肉湯,又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任務了,等紅布送到,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林月寒視線落在她身上,突然問道:“那你呢,在這個初級場的作用是什麼?”
雲望星笑意漸深,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瓣,“秘密。”
她的動作無可避免的讓林月寒想起了昨晚那個沒落到實處的吻,輕咳了一聲,沒有再問。
林可欣皺著眉,用勺子將碗裡的白粥攪得發出脆響,“不想吃就放下。”獨屬於林月寒的清冷低沉似落雪壓青鬆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