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望星臉色通紅,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聲音很小很輕:“你發什麼瘋?”
林月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他說:“可以嗎?”
“不行!”雲望星狠狠瞪他一眼。
林月寒露出了略帶遺憾的神情,視線在雲望星臉上貪婪的走了一圈。
她分明是想露出凶狠的眼神,卻因為羞赧的神色,眼中的水光,讓人不覺得凶,反而像在撒嬌。
雲望星在林月寒滾燙的視線下,長睫輕顫,“怎麼,突然說這個。”
林月寒深深的看她一眼,“裙子很好看。”
紅得濃烈的長裙,更襯托雲望星的肌膚比皚皚白雪更瑩白兩分。
而她羞紅的臉,水光瑩瑩的眼,令她整個人似甜味冰淇淋。
雲望星嗔怪的看他,一腳踢在林月寒小腿上,“你問這個,你還想不想活下去了。”
“都不問點有用的。”
林月寒輕笑,坐在了椅子上,“這個就是有用的。”
“其他都是我知道的。”
他抬眼看向雲望星,眼神溫柔:“唯獨你願不願意這件事,我不知道。”
雲望星咬了咬唇,走到他麵前,語氣懷疑:“那你說,離開這個遊戲場的方法是什麼。”
“大概是,”林月寒沉吟片刻,在雲望星因為焦急和好奇越湊越近的時候,不說話了。
雲望星秀氣的眉頭輕輕皺著,用鞋尖踢了踢他,“說呀。”
“這算不算,你問我問題了?”林月寒不緊不慢的說道。
雲望星一愣,“算吧。”
林月寒又道:“那我說了,有什麼好處?”
雲望星被他一噎,看著眼含笑意的林月寒,突然低著頭,無聲無息的笑了笑。
他的笑沒有被林月寒看到,再抬頭,卻是另一幅神情。
雲望星在林月寒麵前蹲下,將雙手放在林月寒膝蓋上,下顎抵在手背上。
就這樣靠在林月寒的腿上,自下而上的看著林月寒,眼神專注,像是全世界隻有林月寒一個人。
漂亮的公主柔弱的蹲在林月寒身前,水潤的唇有些不高興的微微抿著,但說出口的聲音卻很軟,有些委屈,又像是撒嬌:
“月寒哥哥,不要逗星星了。”
她用貝齒微微咬著唇,“星星很擔心你...”
林月寒輕歎一聲,“你呀。”
他拉著委屈的小公主站起來,“我想,大概是用人的血肉染紅白布吧。”
雲望星笑起來,一掃之前的委屈,眼神亮晶晶的,“哥哥很厲害。”
她的誇獎直白得不加一丁點兒掩飾,哪個男人不喜歡被心上人誇?
就連林月寒都忍不住心尖發軟。
“你可以出去了。”
她笑著說道。
林月寒起身往神廟的大門走去,在他要拉開門的前一秒。
雲望星從背後拉住了林月寒,在他轉身時,微微踮腳親了上去。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落在了林月寒唇角。
濃烈的感情還未洶湧便戛然而止,因為雲望星還沒等他說什麼,就將他推出了神廟的門。
雲望星看著林月寒的表情,無聲的笑了笑。
就是得不到又嘗過一點甜頭的,最勾人不是嗎。
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時間僅僅過去了一分鐘,還沒等眾人說上什麼話,雲望星就重新出現了。
她穿著一襲紅色長裙,手持一把小洋傘,出現在了天空之中,黑夜淪為她的配色;
身後的月亮也漸漸染上一層淺紅色,慢慢成為了一輪紅月。
而雲望星就在這樣的血月之前,身穿一襲紅裙,比血月更加耀眼。
她的眼神有幾分漫不經心,也有幾分冷漠跟她在林月寒麵前完全不同。
就像是那樣軟那樣甜的星星隻出現在林月寒一個人的夢中。
林月寒被這樣的想法勾得心頭滾燙視線鎖定在半空中的雲望星身上。
雲望星微微勾著唇,淺笑著說道:
“我好心提醒大家一句,可以開始跑了,身後這一座神廟就要,有東西出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響起像是木頭被人用手指抓過的聲音,尖銳刺耳。
神廟的門,「砰」的一聲像是被氣流撞開。
他們所看到的那兩座神像竟然在他們眼前動了起來,一男一女的兩座神像,下半身還勾連著就咆哮著朝他們衝了過來。
那一對男女,手上拿著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濕淋淋,血呼呼的,猛地一下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人砸了過去;
淒厲的尖叫聲劃破夜空,那個被砸到的人,痛苦的慘叫著。
其他人這才看到那一團濕淋淋的東西,竟然是一個小孩子的人頭。
那顆血呼呼的人頭,粘在人身上就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任憑他怎麼拉扯也拉扯不下來。
濕漉漉的頭發遮蓋下,小孩子的臉露出一個獰笑猛地一口將他手臂上的一大塊肉咬了下來。
顧不得多看,所有人慌忙的逃竄著,雪地成了製約他們行動的最大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