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光頭環視了一圈四周,“剛剛報點尋千峰的位置就在這。”
林月寒以身化霧,沿著整個街道找了起來,一隻橙色的小果凍崽被一團霧氣托舉著,順著霧氣飄飄搖搖的晃悠。
十分鐘之後,林月寒重新凝聚成人形,在小果凍崽期待的眼神當中搖了搖頭,“他已經不在這裡了。”
光頭錯愕的張大了嘴,“怎麼可能,我們在報點之後不超過一分鐘就趕來了。”
“他尋千峰隻是拿到了神之心,又不是成為了什麼上天遁地的神。”
林月寒推門進了這間破舊的屋子,攤開一張紙,拿著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一根根線條乾淨利落,皇城的街道分布,大型建築布局出現在了圖紙上。
“皇城有沒有什麼,可以屏蔽魔法的地方?”林月寒用筆尖輕輕敲打著紙麵,沉思著說道。
光頭大大咧咧的一摸腦袋,“你這個力量也不屬於魔法吧,副本不可能給你這麼強的力量。”
林月寒抬眸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是魔法。”
光頭擺明了不信,但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遊樂場裡,誰還沒有一點不可以告訴彆人的事了。
他是粗狂了些,但並不傻。
小果凍崽突然跳到了桌上的圖紙上,小腳腳吭哧吭哧的走,duang的一下在一處寫著建築名字的地方停下了。
它的腳腳收回去,身體頗為有彈性的duangduang的回彈了兩下。
“咕嘰咕嘰。”教廷裡有一個地方有可能有屏蔽魔法的東西。
光頭驚奇的看著它,又看向林月寒,“你這寵物說什麼呢。”
“咕嘰!”你說誰是寵物呢。
小果凍崽身體變為淡淡的紅色,突然它像是想起了什麼,期期艾艾的看向林月寒,
“咕嘰,咕嘰。”
“星星可以是哥哥的小寵,但隻能是哥哥。”
雲望星在心裡咬牙,默默念著現在就是最需要林月寒的時候,一點口頭上的犧牲不算什麼。
他心一橫,豁出去了。
小果凍崽閉了閉眼,又眨巴眨巴眼睛,身體變為淡粉色,“主人...”
林月寒低下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情一時間複雜的難以言喻,有些不自在,又...有點上頭。
他伸手拿起了紙上的小果凍崽,用指腹摸了摸它,“彆亂叫。”
不叫就不叫,誰稀罕。
雲望星在心裡冷哼,身體卻乖順的蹭了蹭林月寒的手,“都聽主人的...”它語氣慌張了一刻,有些羞赧,“不是不是,都聽哥哥的。”
林月寒咬緊了牙關,泄憤似的揉捏它的身子,軟軟Q彈的小果凍崽在他手心滾來滾去,心裡悶笑眼神卻可憐巴巴的看著男人。
突然一聲巨響從門後傳來,穿著淺金色盔甲,代表著皇家騎士的一群騎士包圍住了整個房子。
騎士長和一位大主教站在一起,見門被踢開,騎士長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在了林月寒麵前,卻是看向他手上的小果凍崽,“請公主殿下回宮。”
接著,他的視線又落在了林月寒身上,“你是公主殿下的貼身騎士吧?”
“帶著公主殿下,跟我們一起回宮去。”
“教廷的聖女洗禮就在明天,公主殿下必須回去變回人形。”
有能讓雲望星變回人形的東西?
林月寒微微挑眉,恭敬的說道:“是,騎士長。”
“咕嘰?”
雲望星發出一聲疑惑的音調。
皇家騎士長憐愛的看著它,“殿下,彆擔心,您很快就能變回人形了。”
林月寒將小果凍崽放上肩頭,坐上了馬車。
光頭當然也和他們一起,畢竟也光頭是公主府上的騎士一員,不過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是跟他們坐在馬車上了。
林月寒雙手十指互相交錯些許再緩緩撐開,一個透明的隱隱有波動的屏障在他手中出現,屏障漂浮起來,貼在了馬車內壁。
“這個原形是你真正的原形,還是副本裡麵才有的?”林月寒開口問道。
小果凍崽有些慌張,懵懵的搖頭,“這就是我真正的原形。”
“副本裡不應該會有人知道才對,更彆說能讓我變回人形了。”
雲望星心裡很沉重,有什麼東西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而且他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目的是什麼。
這種感受從他當上最強引導人之後,再也沒有過了。
他在這個副本,恢複記憶之前引誘林月寒也是有原因的,他這個身份,需要變強,也需要一個忠心耿耿又魔力不俗的人替他做事。
因為公主計劃著篡位或是逃亡,“公主”是個男人,絕對不可能過得了聖女洗禮那一關,屆時被發現身份,他隻有死路一條。
但是現在雲望星不能告訴林月寒這一點,他知道湖邊那一幕本就讓林月寒起了懷疑,不能再讓他發現更多端倪。
“安心,”林月寒握著小果凍崽,揉搓了一下,“先回皇宮看看,有什麼能讓你變回人形的。”
雲望星惴惴不安的回到了皇宮,騎士長恭敬的將它迎了下來。
本想伸手接過林月寒手裡的小果凍一樣的公主殿下,但是林月寒像是完全沒看懂他的意思,直接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騎士長興味的笑了笑,沒斥責他的不敬,反而一路帶著林月寒走到了皇宮深處。
這裡是皇宮裡的禁地,所有人不得允許入內,而騎士長則拿出了一把銀質的鑰匙,打開了大門。
雖是常年無人的禁地,但裡麵卻意外的乾淨,一間格外開闊空蕩蕩的大殿出現在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