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很久沒有這種無力的感覺了。

幸好他從來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津尾先生,我以為你會對自己的組織更熱愛一點。”

太宰治理了理手腕處的繃帶,深深看了戶川徹一眼。

戶川徹淡淡道,“我加入Elysee還不到一周,人的一生也不會在一個崗位乾到死。”

“真是無情的說法,”太宰治似真似假的感歎,“柴阪先生這麼信任你,知道你這麼說會很難過吧?”

“信任?”戶川徹疑惑,“他也隻認識我一周而已。”

太宰治煞有介事的強調,“情感的厚度跟時間沒有關係,不然怎麼會有一見鐘情的說法?”

戶川徹的神情逐漸變得奇怪:“你說柴阪對我一見鐘情?”

太宰治:“……也不是。”

緊跟著戶川徹搖搖頭,“那他這也太沒警惕心了。”

認識沒幾天就交付信任,就這還當mafia。

眼見著話題往奇怪的方向發展,太宰治隻能輕輕歎了口氣,看向戶川徹的眼神卻帶著淡淡的審視,鳶色的眼眸像是兩柄利劍,幾乎要看到人的心底去。

“真是的,”太宰治勾起嘴角,像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津尾先生是太過警惕,還是太過遲鈍。”

當天晚上,一個鬼祟的人影敲響了柴阪一郎的門。

“怎麼了。”

柴阪一郎打開門,逆著光的身影在夜晚更顯凶惡,男人瑟縮了一下,想起自己要說的事情,又鼓起勇氣,神情間流露出一絲竊喜。

“柴阪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男人進入了柴阪的房中,確認房門已經關上、且附近沒人偷聽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這是從那個叫津島修治的人身上發現的,是我們組織的平麵圖,我之前看到他曾出入港/黑的大樓,那小子很有可能是港/黑派來的臥底。”

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微型的竊聽器貼在他後脖頸的衣領上無聲工作著。

竊聽器另一端的太宰治此刻靠在地下室的外牆上,扶著耳機不由的感慨——下了這麼多魚餌終於有一個上鉤的。

那麼接下來應該……

太宰治雙眸微眯。

“佑介,”柴阪一郎的聲音在耳機裡有些失真,“我很感謝你對組織的忠誠,也確實需要有人去指出這些心思還沒有完全放到組織上的人。”

“但是我並不會因此去懲罰津島修治。”

太宰治一頓,聽到柴阪一郎接著說道。

“你剛加入組織還不太清楚,Elysee雖然並不是什麼能擺在明麵上的組織,甚至不被官方所承認,但是內部的成員向來親如一家。”

“津島修治既然已經加入了Elysee,那麼就是我們的家人,或許他現在仍然心向港/黑,但這不過是一時的迷惘,組織內部的氛圍遲早會讓他明白Elysee的好。”

“佑介,”柴板一郎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當然,你也是我們的家人,隻不過比津島修治更加清醒,但是我不會因為一個家人,而去懲罰另一個迷惘的家人,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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