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級吃飯就這麼連隨意著裝的自由都失去了。

戶川徹當了幾個月的職場人士,現在開始平等的憎恨任每一個占據假期進行團建的上司。

聚餐的地方很豪華。

就是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最保守的打扮,一個個穿的像賣保險的,往那兒一站,像是一道由相同的磚壘起來的城牆。

在進場三十分鐘後,戶川徹就已經把竊聽器散的差不多了,往往是錯身而過,肩膀相觸的那一刻,戶川徹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竊聽器貼到了另一人的身上。

這個手法,戶川徹覺得自己哪一天轉行當怪盜也沒問題。

做完這一切後,戶川徹不再端著餐盤以拿吃的為借口亂逛,而是專注的待在一個角落,儘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路過某個放甜點的桌子時,戶川徹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轉手就發給了五條悟。

五條悟秒回。

用更大更漂亮的的蛋糕照片填滿了戶川徹的手機屏幕。

還發來了幾張壽喜燒咕嘟咕嘟冒泡泡的照片,一看就是在和夏油傑他們吃飯。

——頗有一種“你吃的是什麼玩意兒我們這兒好東西更多的”抱怨和炫耀之感。

戶川徹沒忍住笑了起來。

一旁的一位輔助監督見狀頗為曖昧的笑道:“女朋友?”

“當然不是,”戶川徹無奈,“一個小我好多歲的朋友。”

這位輔助監督叫峰沢晴美,母親與咒術界沾點邊,但自身依舊在普通人的社會中成長,兩人偶爾聊幾句,在罵上層的同仇敵愾中,莫名發展出了不錯的友情。

她此刻聽了戶川徹的話,隻是笑。

戶川徹:“是男的。”

峰沢晴美頓時沒了興趣。

手機另一頭的五條悟見戶川徹久久沒回,沒忍住發過來一條信息。

【五條悟:你那兒一看就很無聊。】

戶川徹從善如流。

【戶川徹:是的,真的很無聊。】

【五條悟:你後悔了嗎?】

【戶川徹:我好後悔。】

【戶川徹:人又多,西裝穿著也不舒服。】

戶川徹說的是實話,西裝這種一開始就是為了談判而生的正裝,一旦場合正式一點,穿的西裝必然如同鐵箍一般緊緊將人的身體箍住,力求將穿著者的一舉一動都限製在一個優雅的範圍內。

電影中那種特工穿著西裝大殺四方的場麵在現實中基本不存在,戶川徹反正沒見過,他隻知道某個特工片男主演在拍電影時,因為動作戲幅度太大,連續扯裂了十五條西褲。

他一點也不想步這個後塵。

五條悟很乾脆。

【五條悟:脫了。】

那就脫了吧。

反正他是小蝦米也沒人注意。

戶川徹將外套掛在臂彎鬆了口氣,肩膀忽然被峰沢晴美捅了一下,一轉頭,看見她正指著入口處小聲道:“你看。”

戶川徹看去,發現清水哲姍姍來遲。

峰沢晴美感歎:“聽說清水家提高了家傳術式的攻擊力,能對詛咒師使用了,其他家族對他們重視起來,現在他遲到了也沒對他擺臉色,嘖嘖嘖。”

戶川徹想起了自己昨夜竊聽到的內容,神色變得幽深起來。

以防萬一,他需要在清水哲身上放一個竊聽器,當然清水慎一郎更好,隻是家主沒這麼容易見到。

但是清水哲今天的衣服麵料看上去有些滑,竊聽器恐怕不是那麼好固定……

戶川徹低頭啜了口酒,鎖定目標後,端著酒杯裝若無意的走過去,與清水哲擦肩的瞬間,裝作不慎撞了他一下。

酒液潑灑而出,絕大部分沾濕了戶川徹的衣袖,零星幾滴濺到了清水哲的西裝。

“抱歉,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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