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川徹知道如果不讓禪院惠付錢,這小孩心裡估計反倒會不安,就像是平白無故欠了彆人什麼,於是果斷答應。

本來他打算隨便拿樣便宜的東西讓禪院惠付賬的,結果到收銀台的時候,禪院惠財大氣粗的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遝紙幣。

是真·財大氣粗。

那數額是走在路上會被人搶劫的程度。

戶川徹震驚了,看著禪院惠熟練的把錢遞給了收銀員,整個人欲言又止。

“謝謝叔叔。”

付完賬的禪院惠認真道了謝,拖著一大袋東西往門外走。

收銀員對此倒是見怪不怪,這家店離禪院惠的家近,東西又齊全,他經常能看見這個小豆丁過來買東西,於是微微湊近,小聲道:“這孩子單親家庭,爸爸似乎隻給錢,但是不怎麼管事,每次都是他自己過來買東西,店長也問過他,不過他說自己的父親……”

說道這個收銀員頓了頓,“應該活著,所以店長也沒怎麼插手。”

戶川徹:“……”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應該”用的有些微妙。

其實他之前一直以為,小孩的父母就在附近,隻是給了錢讓孩子自己過來買東西,過會兒就會來接人,但是現在看來——

戶川徹往門外一走,意料之中的看到禪院惠依舊在和購物袋搏鬥——這次興奮之下東西買太多了,購物袋已經達到了一個四歲小孩絕對不可能拎得起來的重量。

於是禪院惠放棄了,他打算叫出租。

戶川徹扶額,上前把袋子拎了起來,微笑著把禪院惠掏到一半的錢塞了回去,“這麼大數額的錢還是不要讓彆人看見比較好。”

他歎了口氣,問:“都這樣了,還不找你爸爸嗎?”

聞言禪院惠的嘴角肉眼可見的往下撇,“他不會過來的。”

行吧。

戶川徹打算送佛送到西。

禪院惠的家離這兒本來就不遠,戶川徹一手娃,一手袋子,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禪院惠道了謝,站到門前的小板凳上掏鑰匙開門。

戶川徹看到一隻蠅頭飛過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打算待會捏死。

然而就在這時,禪院惠突然傳來一聲小聲的驚呼——他還沒擰鑰匙,門就開了。

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趿拉著拖鞋,有些懶散的從房內走了出來,“喂,小鬼,你去哪……”

禪院甚爾的聲音停住了,他看著戶川徹,目光著重在戶川徹手中捏著的咒靈上頓了頓,緩緩挺直了脊背,姿態沒有怎麼變化,但是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像是一張緩緩拉開的弓。

戶川徹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有時候,同類隻要對視一眼就能看出來。

在見到禪院甚爾的那一刻,戶川徹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隻黑豹盯上,腦海中警鈴不斷作響,他不著痕跡的捏死了那隻蠅頭,稍稍變了下站姿,一手暗地裡扣上了腰側的槍。

禪院甚爾雙眸微眯。

戶川徹也雙眸微眯。

禪院甚爾眼帶殺意。

戶川徹同樣眼帶警惕。

兩個大人間已經到了針尖對麥芒,一觸即發的地步。

禪院惠則有些懵懂——他已經被眼前突然出現的渣爹給弄得怔住了。

“你怎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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