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顯得他們一動不動的樣子像是某種高大冰冷的雕像,流露出隱隱的肅殺之氣。

太宰治和戶川徹一人一身服務員的衣服,隱在暗處。

戶川徹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下了結論:“應該都是上過戰場的雇傭兵。”

太宰治摸摸下巴:“有沒有掩護我進去的可能?”

戶川徹沉思片刻,問:“有隱匿行蹤的東西嗎?”

太宰治:“沒有。”

戶川徹誠懇道:“那隻有我把這兒半數的警衛解決了,才能掩護你潛入進去。”

太宰治:“……這叫潛入?”

兩人對視片刻,太宰治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眨了眨眼睛:“要不試試好了?”

森先生交代的任務已經辦完了,現在屬於支線劇情,總之有棗沒棗都打一杆子,成功了把畫搶了,失敗了就撤。

戶川徹往太宰治臉上扣了個麵具,然後拉開了槍械的保險栓。

哢噠一聲在寂靜的夜晚相當明顯。

這一下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警衛頓時齊刷刷的看向戶川徹隱蔽的方向,一道道目光宛如利劍。

戶川徹舔了舔唇,就在他打算扣下扳機,來場名為“武力突破”的潛入時,一聲槍響突然炸裂在耳畔,一個警衛應聲倒地。

太宰治動作一頓,看向戶川徹。

戶川徹看了眼還放在扳機上的手,茫然,“不是我。”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如一顆炮彈般墜入了警衛的包圍圈中,刺耳的警報聲頓時再度響起。

戶川徹看著那個單手持槍,身形強壯,雖然帶了麵具但是約等於沒帶的人影,默默放下了槍。

“是他。”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整個人靈活的可怕,以一種極端放肆的強闖姿態往修複室而去。

這兒的工作人員快崩潰了,拍賣會也就三天,結果連著兩個晚上都出事,還是那種瞞不下來的大事,他對著對講機怒吼,聲音一度高到快要破音的地步。

“快來人!來人!又是他!”

“快把他攔住!”

又?

戶川徹心神微動,看著禪院甚爾如入無人之境一樣闖入修複室,拿著一幅畫就跑了出來。

警衛們跟上去,槍林彈雨全往禪院甚爾一個人身上招呼,槍口的火光像是一場小型的煙花,子彈順著禪院甚爾逃離的方向掃射,又被對方靈巧躲過,跟排小尾巴似的嵌進地裡。

戶川徹將太宰治護在身後,目睹禪院甚爾越跑越遠。

然而就在他即將把身後的警衛甩開的時候,走道另一端同樣有警衛過來,一前一後呈現包夾之勢,將禪院甚爾困在中間。

“站住!”

“把畫放下!”

禪院甚爾低笑一聲,懶洋洋的舉手做投降狀,警衛包圍過來的時候,忽然作勢要把畫折了,又在一陣驚呼中停下動作。

狼似的眼睛環繞一圈,禪院甚爾嘴角一勾,忽然將畫向後扔去,在眾人一哄而上奪畫的時候,他身形一閃,便如一隻大雁一般脫離了包圍圈,進入了樓梯口。

若非這個賭場在地下,他現在大概會直接肉身破窗離開,隻給大家留下一個猖狂的背影。

太宰治瞥了眼被禪院甚爾扔回去的畫作,雙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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