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控製住了,他一個踉蹌狼狽倒地,轉頭看去,腿上不知什麼時候纏繞上了綠色的藤蔓。
種田山頭火帶來的另一個異能者一邊操控藤蔓,一邊朝他這兒趕來。
藤蔓生長的速度很快,眼看著要把他纏成一個蠶蛹。
此刻羂索也顧不得什麼了,雖然有點浪費,但是此刻也隻能利用書頁的力量脫身。
他拿出小刀貼上畫作表層的顏料。
不需要全部刮掉,隻要刮掉一小部分,夠他寫一行字就可以。
羂索手腕用力。
然而刀劍刺入顏料,刺破畫紙,在羂索的力道之下在畫作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刀痕,直接將畫作一分為二。
身後的追兵停了。
在場的人都直勾勾的看著被刀毀壞的畫作,這一刻,好像時間靜止。
——這畫是假的。
一個鮮明且冷酷的事實砸入羂索的腦海,令他產生一種莫名的荒誕感。
畫……
假的?
畫是假的?
他費儘心思弄過來的畫是假的?!!
羂索的目光一寸寸在畫作上梭巡,忽然翻轉手腕將刀尖再次捅入畫紙,如此反複幾次,直至將畫作割成不規則的碎片,然後有些怔愣的停住了動作。
種田山頭火上前一步,難得維持不住冷靜的神情:“畫呢?!”
羂索比他還要崩潰,低罵一句,猛地轉頭:“我也不知道!”
種田山頭火稍稍冷靜下來:“你沒換成。”
羂索冷笑:“我換了。”現在假畫應該開始拍賣了。
種田山頭火焦躁的來回走了幾趟,目光冷冷的釘在羂索臉上,又忽然遙遙看向賭場的方向:“現在拍賣會還沒結束,如果那副畫不在你身上,那就隻能是——”
“在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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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客人,請拿好您的拍品。”
工作人員將《秋天的落葉》遞給了五條悟。
五條悟接過隨手一放,漫不經心的打量四周,沒有發現要找的人,又詢問工作人員:“那個拍走了《蟬》的人呢?”
“您說那位客人,”工作人員有點驚訝,隨後露出一個捎帶歉意的笑容,“那位客人說他臨時有事,在拍賣會舉行到一半的時候,就跟工作人員說想提前把拍品取走。”
五條悟挑眉:“這也行?”
工作人員微笑:“是可以的,就是手續很複雜,如果不是急於拿到拍品的話一般不會這麼乾,畢竟客人哪怕提前離場,我們也會在之後如約把拍品送上門。”
“安吾,”太宰治突然叫了一聲,他看著手中的畫,臉上笑容淡了下去,“這畫是假的。”
反應最大的是工作人員:“這怎麼可能?!”
太宰治打開畫框,將畫拆出來,“仔細看,顏料的氧化程度不夠,畫紙也很新,雖然筆觸和原畫幾乎沒有區彆,但這的確是一幅剛畫不久的假畫。”
阪口安吾鬆了口氣,這說明鬆末和輝成功了,這麼一來,種田長官那邊——
“不好意思,勞駕諸位暫時留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