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跳動一下,心房內奔流的血液好像都在說——我喜歡你。

戶川徹感覺自己被燙到了。

五條悟眼中的火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心臟中泵出的血液也淌到了他的皮膚上。

血液與火焰分不清,轉化為了一種更加灼人的熱意,讓他的手輕微的顫抖起來。

“但是……”戶川徹的聲音難得有些發顫,又有些茫然的看向五條悟:“你所說的一些放到友情上也可以成立。”

五條悟直接將整張臉埋入了戶川徹的手中,聲音悶悶的傳過來:“但是我想親你。”

戶川徹抿唇:“實際上,在一些國家,友人間也會有貼麵禮——那是一個近似於親吻的舉動。”比如意大利。

下一秒戶川徹發出一聲輕呼。

因為五條悟咬了他一口,又叼著他手背上的一塊皮膚輕輕磨牙,聲音有些惡狠狠的,聽上去有些委屈,“但是隻有你在和彆人親近一點的時候我才會感到嫉妒。”

“嫉妒啊……”戶川徹垂下雙眼,“實際上在友情中……”

他隻說了幾個字,但是五條悟也沒有什麼動作,隻是貼著戶川徹手背的臉頰溫度明顯升高,嘴唇一顫一顫的像是要說些什麼,又不敢說。

“啊……”戶川徹恍然,雙手托起五條悟的臉,“你想和我做/愛是嗎?”

五條悟輕輕吸了一口氣,貓眼驀的睜大。

“但是在某些情況下,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戶川徹輕聲道,像是自己提出問題又緊跟著反駁自己,在這種不斷的建立與推翻中探尋出一條可以囊括各種愛情形式的通用解釋,“繁殖於動物而言是本能,但你不能說兩隻□□的蜻蜓之間會產生愛意。”

“實際上,所謂心動也可能是某一刻的錯覺,可以是吊橋效應,也可以是斯德哥爾摩所描述的病態依賴。”

戶川徹有些混亂,但還是輕揉五條悟的頭發,“抱歉,我搞不清楚這個,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想想清楚,總之不要混淆心中的情感,去盲目的下一個結論。”

“笨蛋。”五條悟盯著他說。

戶川徹點頭,“我是。”

五條悟去親他指尖,戶川徹本來任由他親,忽然想到五條悟之前說的話,一刹那想要收手,卻被五條悟更緊的抓住,五條悟改親為咬,聲音有些含糊,“教都教不會。”

“那怎麼辦?”戶川徹無奈,被五條悟輕咬的指尖一直在無措的動著,但也沒敢用力抽出,“友情可以有很多段,可以慢慢學,但是愛情一般來說一生隻有一次。”

五條悟忽然高興起來,“一生隻有一次嗎?”

戶川徹:“我父母是這個樣子的。”

五條悟抬頭看他,眼睛在燈光下顯得亮晶晶的,“那還是我來教你好了。”

五條悟頓了頓,又輕聲問:“那如果以上的所有都加起來呢?”

戶川徹:“什麼?”

五條悟細數:“想一直見你,會嫉妒,想跟你分享各種各樣的心情,想親你,還有——”五條悟舌尖頂了下上牙膛,“想和你做些更過分的事。”

“——以及在說以上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一直跳的飛快。”

“所以,”戶川徹頓了頓,看著床頭昏黃的燈,視線又轉到五條悟臉上,忽然說:“要親嗎?”

五條悟一愣,“什麼?”

戶川徹:“試驗一下,看看我的心跳會不會加速,現在應該不會有吊橋效應。”

“啊,隨堂測驗啊……”五條悟有點呆,他看著戶川徹,忽然微微抿緊了唇,又半垂著眼睛緩緩湊了上去,撲扇的睫毛像是振翅的蝶翼。

戶川徹半坐起身,垂眸看著他,有些果決的低頭湊近。

兩片嘴唇貼在一起。

戶川徹沉默片刻,忽然輕輕舔了一下,“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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