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都希望能打破咒術界的壟斷,並從中給自己篡取利益的話,他們實際上相當被動,換句話說,其實他們並沒有觀望的權利。

這就是像是競標一樣,看似五條悟初出茅廬、年輕氣盛,天天求爺爺告奶奶想要找支持者,但實際上異能特務科和港/黑才是真正應該為了中標而打的頭破血流的那個。

誰讓咒術界這麼久才出了一個有錢有權、且滿是反叛精神的五條悟呢?

所以戶川徹接下來隻要做兩件事——讓港/黑和異能特務科意識到他們除了五條悟之外沒有彆的選擇;以及他們有實力強勁的競爭者,一旦自己晚了一步,就會在與咒術界相關的事情上失去所有主動權。

“哇哦!”聽了戶川徹的解釋,五條悟一雙眼睛猛地亮了起來,整個人躍躍欲試,“我們這是要兩頭騙嗎?”

戶川徹糾正,“確切的說,應該是三頭騙,要讓高層那兒徹底絕了和外界組織合作的想法。”

五條悟:“這應該不用騙吧?”

戶川徹搖頭:“不一定,如果利益一致的話,上層會和其他組織合作也說不準——畢竟咒術界能掩藏這麼久,每次咒靈鬨事善後的也很乾淨,肯定有政府那邊的人脈,但是這種人脈應該更傾向於個體間的合作,是一種比較隱蔽、位於灰色地帶的行為,和政府全麵插手咒術界還是有本質區彆的。”

“我懂了。”五條悟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一雙貓眼微微眯起來,像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你放心吧,我一定讓他們相看兩相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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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正午,知了在樹上聒噪的鳴叫。

明亮的陽光灑在大地上,帶來熱浪陣陣,像是瀝青都要曬化。

種田山頭火坐在窗邊,覺得自己最近諸事不順。

先是羂索跟死了一樣了無蹤跡,再是異能特務科的日常工作占用了他絕大多數時間,還時不時有個罪犯搞事越獄。

這種焦躁感讓他哪怕身處於空調房中,也感覺像是置身於驕陽似火的室外,不知不覺脖頸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長官,”一個青年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將一份文件放到了他麵前,告知了又一個不幸的消息,“禪院直毘人拒絕和我們見麵的請求了?”

“禪院家之前態度不是已經有所鬆動了嗎?”種田山頭火皺眉,仔細瀏覽文件上的內容——這上麵記載了最近和咒術上層的接觸情況,“而且聽說禪院直毘人在咒術界也算開明,怎麼會拒絕的這麼乾脆?”

青年歎了口氣,“咒術高層作為目前大權在握的既得利益者,什麼都不缺,嚴格來說,並沒有和我們合作的必要,或許態度會有鬆動,但是回去細想之後,還是拒絕的居多。”

“而且……”青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長官,雖然咒術界並不受政府的管轄,同時十分的封閉、封建,但這幾年在咒術界的努力下,其實也沒有因為咒靈而在社會層麵弄出大的事端。如果保持現狀的話——”

見種田山頭火沒有反對,青年繼續說了下去:“其實對我們也不會有很大的影響。”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種田山頭火挑眉。

青年回答:“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未來的災難遠不及現下的安穩。”

種田山頭火沒說話,隻是看向窗外的風景。

街道上行人零零散散的,絕大多數人都貼著牆邊的陰影走。

當然這是種田山頭火眼中的世界。

據說夏季是咒靈的高發期,或許在這看似祥和的場景中,有許多咒靈正在悄然滋生,如蟲豸般攀附在陰影處,以一種極其隱蔽的方式破壞著人們生活的方方麵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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