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臉看到什麼臭不可聞的東西的表情。
江從魚好奇心頓起,輕手輕腳溜了過去,湊到人家後麵跟著看了起來。
很快地,他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這是哪個酸腐文人寫的文章?寫的全是些毫無新意的陳腔濫調。
江從魚左瞧右瞧,瞧見不遠處有個煮茶用的火爐子,有個小茶童正在那燒著火。他麻溜跑過去把火爐子挪了過來,積極地向沈鶴溪提建議:“扔這裡!”
沈鶴溪早見到他跑進來了,但沒搭理。聽他這麼踴躍提議才擱下手裡的文章,繃著一張臉朝他叱喝:“搬回去!”
江從魚這才想起自己過來是有事要求沈鶴溪的,忙又把火爐子還了回去,自己挪了張矮凳到沈鶴溪邊上坐下央求:“您能不罰我和袁騫嗎?”
沈鶴溪道:“你不是不稀罕要我們給的上等嗎?怎麼不想認罰了?”
江從魚道:“我一個人倒沒什麼,可袁騫他是頭一回遲到,還主動向您認了錯,怎麼能罰那麼重?若是叫他去不了自己想去的齋,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沈鶴溪很好說話:“好,那就隻罰你一個。”
江從魚都愣住了,沒想到沈鶴溪這就應了。
他想為自己再爭取爭取,又怕沈鶴溪改了主意繼續連袁騫一起罰了。
江從魚隻能蔫答答地應道:“那好吧,您可得跟其他人說不能降袁騫的等。”
沈鶴溪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向他保證什麼。
江從魚不放心地追問:“您是說話算話的人對吧?”
沈鶴溪被他氣笑了:“滾回去背你的書去。”
江從魚暗自嘀咕,這沈祭酒怎麼動不動就讓人滾?不像他老師,連罵起人來都斯文得很,從來不說什麼滾不滾的。
不過他這一趟也沒白來,好歹袁騫沒事了!江從魚這麼一琢磨,便沒再留下礙沈鶴溪的眼,高高興興地回去向袁騫說起這個喜訊去了。
袁騫得知江從魚竟自己跑去找沈鶴溪說情,頓時愣了一下。他起身說道:“做了錯事本來就該受罰,我們是一起翻的牆,哪有隻罰你一個人的道理?”
眼看袁騫這個實誠人要去主動討罰,江從魚忙攔住他說:“他既然答應不罰你,說明你本就不用罰這麼重的。”
袁騫抿唇。
他做不出讓江從魚一個人挨罰這種事。
江從魚勸道:“我這幾日看你書背得還沒我好,萬一你一不小心考了個中等,那就得降到下等去了。”
袁騫不作聲了,江從魚這話其實說得有點客氣了,他哪裡是“一不小心考個中等”,他本就是中等的水平。
要知道袁家也就出了袁大將軍這麼個將才,如今才勉強躋身於京師眾多高門大戶之中,常有人暗中嘲笑他們家腿上的泥都沒洗乾淨。
他算是家裡比較適合走讀書路子的人了,天賦擺在正經讀書人裡頭也不過是中下之資。若是國子監加考騎射的話,他興許還能拿個上等,光靠讀書就彆想了!
江從魚信心滿滿地說道:“我努努力肯定能拿上等!”他朗笑著開解袁騫,“本就是我喊你出城的,也是我攛掇你翻的牆,便是青天大老爺來斷案那也得定出個主犯和從犯來。你若是心裡過意不去,下個休沐日再陪我出城去就好。到時候我們早些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