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接受他竟然成了這麼低劣的雄性。
李素素發覺他的臉色不太對，心想他大概有事要說，就拉了拉他的袖子柔聲道：“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希爾帶崽崽們出去放風了，你說吧。”
聽見希爾不在，容祀臉色一緩。
他半躺下來，頭枕在她的腿上，猶豫地開口：“素素，我有種奇怪的感覺。”
“嗯？”
她手指輕輕梳理著他的頭發。
容祀很愛乾淨，大概在沙漠裡常用沙子清洗鱗片，化作人形後身上就有一股泥沙混合乾草的味道。
感覺到她溫柔的動作，他不由得有些緊張。
他寧可她對他凶一點，這樣反而不會這麼愧疚。素素對他那麼好，可他卻……
他臉上滲出一層薄薄的汗。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吃下晶核後，我的感覺就變得遲鈍不少。我想我還是很愛你，可一想起從前的回憶……”
他難受地停住，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李素素的手頓了頓，但很快就恢複正常。
她引導他說下去：“想起從前就怎麼了？”
“……感覺被強迫一樣，心裡很不舒服。”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他掙紮著想支起身，急忙解釋：“素素，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很愛你，你不僅僅是我的家人，還是我的伴侶，我不會背叛你……”
“嗯，我相信你。”
李素素半抱住他，心頭柔和至極，有細小的光芒在眼中閃爍。
容祀不知道，她其實一直在等待魅惑丹失效這天到來。
因為他對她太好了，這種好就像做夢一樣，她不敢輕易將自己的心交出去，就怕哪天忽然夢醒，心就碎了。
所以她一直告訴自己，容祀是家人，是夥伴，是任務對象——她必須確保她有十足的把握，假如某天魅惑效果失效，也可以毫發無損地抽身離開。
但感情和理智不同，它們完全獨立，理智控製不了感情。她無法抑製地陷入了一種名為深情的陷阱……這很合理，她修煉了那麼久還沒成仙，本就說明她不夠斷情絕愛。
她隻是在漫漫修仙路上，逼迫自己成仙的凡人罷了。
李素素反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纏，指尖卻微微有些輕顫。
她假裝輕鬆，好像很無所謂，但心裡的緊張根本不比眼前這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