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清玉不可思議，她剛想開口，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被硬生生抑在喉嚨裡，她沒資格指責景筱，在無數個裴律主動挑釁的日子裡她一直保持中立，也從沒跟裴律說清道明。
心生一抹愧疚，凡清玉腦補出景筱往日的心理活動，但她還是不甘心。
她隻想景筱對她好。
該死的占有欲。
景筱指著自己：“我臉上有東西？”
“啊，沒。”凡清玉回神，立馬低頭扒飯，後又忍不住試探，“你是特地來吃飯的？”
歐陽斐咂舌，看來凡清玉還是很在意景筱的。
歐陽斐無聲偷笑，她在桌下踢了景筱一腳，景筱會意，悄悄豎了個大拇指，午飯吃完，歐陽斐清清嗓子：“我還有事，先走了，筱筱，晚上見。”
景筱：“晚上見。”
歐陽斐一走，凡清玉拽了拽景筱的衣角：“你晚上能不能跟我待在一起。”
“不能。”景筱回答的乾淨利落，凡清玉作為女朋友可以約束她，但前提是她得先跟裴律劃清界限。
凡清玉癟嘴，可憐巴巴的說：“好吧，你還在生氣嗎。”
景筱沒想到凡清玉還會露出這個表情，終究不忍心看她委屈，她一手撐著沙發，視線與凡清玉齊平：“委屈了？”
凡清玉移開視線：“沒有。”
景筱輕笑，她戳了戳自己的臉頰：“親親我，這事就算過去了。”
凡清玉麵上泛紅，心跳開始加速，她一鼓作氣，閉眼就往景筱的臉上親，這個吻感觸細致，景筱的臉軟彈水潤，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凡清玉突然睜眼，發現她此刻正在親吻的是景筱的唇。
“啊，你怎麼一一”意識到景筱做了什麼，凡清玉匆忙想要逃離，後腦勺卻被一隻手牢牢按住，景筱堵住她的嘴唇，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
凡清玉掙紮了一會，最終軟下身子任由景筱親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身上出了層薄汗，景筱終於舍得鬆開。
凡清玉癱在沙發上大口喘氣，她緩了一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抽煙了？”
“嗯。”景筱自己察覺不到煙味，她咂了咂嘴，拽住凡清玉的手腕將她拉起來，“過來，給你看看之前準備的驚喜。”
凡清玉好像有點印象，景筱之前神神秘秘的說要給她準備禮物，卻被她不耐煩的打斷：“你知道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
景筱當時失落極了，不得不暫停原有的計劃。
凡清玉心思更加沉重，她對不起景筱，之前辜負她太多好意和愛，上樓的步伐變得沉重，凡清玉一瞬間不想麵對所謂的驚喜，她知道，這種逃避出自於愧疚。
腳步停在頂樓的大門前，景筱把鑰匙交給凡清玉，凡清玉的手顫顫巍巍，她深吸好幾口氣，緩緩擰動鑰匙。
反方向是一麵巨大的鏡子，屋內陽光正好，照的白色木質地板有些刺眼，左邊的牆上裝了個把杆，角落堆了不少剩餘的裝修器材。
凡清玉心裡一顫，驚訝的說不出話。
“你之前說過，你喜歡舞蹈。”景筱語氣淡淡的說。
作為繼承人，興趣愛好自然不能成為主修專業，凡清玉在舞蹈和金融學中毫不猶豫選擇後者，但她永遠忘不掉那段在舞蹈教室裡痛並快樂的回憶，她熱愛舞蹈，沒想到當時在景筱麵前隨口一說，她卻牢牢記在心裡。
凡清玉垂下睫毛：“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