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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室內音樂節好像差點意思, 這間屋子是完完全全的現代化建設,暗紅的燈光在頭頂閃爍,模糊了眼前人的麵容。

景筱勾住凡清玉的手靈活避開人群, 這些?人帶著自己偶像的應援棒,尖叫聲差點喊破她的耳膜, 景筱實在忍不住, 堵住一邊耳朵:“你喜歡這裡嗎?”

凡清玉離人群較遠, 感官好很多,她抬頭看著台上閃爍的淺色霓虹燈和先前在互聯網上看到的歐美說唱歌手, 根本移不開眼:“說實話,不喜歡, 但我想體驗體驗。”

她恪守本分?了幾十年,根本沒體驗過叛逆的滋味。

“好, 那我陪你。”景筱實在受不住,想臨時加價去一邊的卡座, 她詢問凡清玉的意見, 得到?同意, 立馬去找工作?人員溝通。

凡清玉腦中有根弦絲絲縷縷蔓延開, 等?景筱處理好一切,她端著葡萄酒落座。

卡座無論視野還是感官都遠超台下, 景筱揉著剛才被吵的發痛的耳朵, 一口氣喝下半杯葡萄酒。

音樂節下了血本, 許多遊客都慕名來到?水上小鎮, 在音樂節正式開始之前還有段熱場時間, 凡清玉道:“這次來歐洲給了我很多靈感。”

景筱眼中含笑:“什麼靈感?”

凡清玉敏感的捕捉每一條神經迸發出的新鮮想法, 趕緊打開備忘錄記下:“很多靈感,包裝, 調色,宣傳詞條等?等?。”

景筱放下酒杯,指尖被酒杯熏得冷硬,充滿水氣,她倒是不拘小節,隨意抹了一把:“這座城市以浪漫聞名,我帶你來,也不止旅遊。”

比起自嘲,凡清玉說的話更像打趣:“之前總想著我已經達到?那種高度,不需要再開闊眼界,畢竟以前,這些?事都是交給研發部的。”

“對了,最近你······凡家的風評似乎不太?好。”景筱及時刹車,全方位照顧她的自尊心?,“銷量也下降了不少,最近幾個代表主播鬨得很凶。”

凡清玉早已看淡名利,不卑不亢的說:“好歹當?年是我帶領凡家的蒸蒸日上的,最核心?的東西?還是掌握在我手裡。”

美妝產品的行?業早已嚴重飽和,除了穩定長久的口碑,包裝調色質地性?價比和宣傳等?因素都占了更大一部分?,提到?有關家族的事,凡清玉恍惚一瞬,仍然持迷茫狀態。

她心?裡抽痛,凡家的產業像她的孩子,要是完全割舍,她無法波瀾不驚。

景筱握住她的手:“會?好起來的。”

起碼當?下,她還是想努力一搏的。

“對了,你剛才說主播鬨得很凶?”凡清玉敏銳的捕捉到?重點,凡家現在的主銷量依靠電商,主播內部又分?為兩派,兩方時常明爭暗鬥。

“我托了點關係打聽到?的,你之前做的選擇很對。”景筱托腮,“高喬在爭取讓你回去,她說,你的恩情她不會?忘。”

凡清玉心?裡一顫,沒成想牆倒眾人推的時候,是許久不見的高喬一直在暗中支持她。

景筱一拍手,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與她商量:“這次的產品,你打算交到?凡家手裡還是?”

“我聯係了私廠,前些?日子已經把產品打好樣了,隻不過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我回去跟對方商量商量。”

景筱讚同道:“沒錯,這種東西?也得捏在自己手裡,你的能力和威嚴擺在這,離開凡家也不是不行?。”

凡清玉歎了口氣:“隻是我沒想到?,最支持我的故人竟然是高喬。”

她最近確實疏忽,甚至沒打探過公?司內的事,曾經明裡暗裡許諾永遠對她忠心?的下屬,竟還不如?隻有公?司剛起步時才見過她的高喬。

“那兩個小姑娘也在等?你回去。”

提到?兩位秘書,凡清玉心?曠神怡:“我知道,前幾天才和她們通過電話,不過高喬的事,她們還真沒告訴我。”

“恐怕是不想讓你費心?。”

凡清玉一番神傷下來,景筱感觸頗深,提起故人,她突然想起許久沒聯係的歐陽斐。

那個陪她度過最低穀的摯友。

她道:“不知道最近歐陽斐怎麼樣了。”

“怎麼突然想起她啦?要不打個視頻過去關心?關心??”

“打視頻就算了,我發個消息。”

她滑到?兩人的對話框,發現歐陽斐換了個幼稚的小狗頭像,未截全的圖明顯還有另一半。

她難以置信歐陽斐用了這種嚴重不符合人設的頭像。

凡清玉點了些?小吃,零食裝在精致的瓷盤裡,她順手遞了一個到?景筱嘴邊,湊近剛好看到?圖片:“這是情侶頭像嗎?”

她和誰在一起了?

竟然不告訴她。

景筱肯定:“是情侶頭像,不知到?她跟誰在一起了。”

“大概是一一”凡清玉掏出手機,點開裴律的名片,頭像正好和歐陽雯湊成一對。

好吧,兩家夥竟然真搞在一起了。

景筱眼睫微顫,打心?底生出羨慕之情,小心?翼翼道:“小玉,我們換個頭像好不好?”

凡清玉不暇思索:“好,你發給我。”

景筱愣住,她以為凡清玉會?猶豫,會?先看到?頭像後再權衡利弊,沒成想她答應得如?此快。

凡清玉已經準備好保存更換,見景筱遲遲不動,碰了碰她的胳膊:“發給我啊。”

景筱喉間一梗:“我還沒找到?,我以為你會?拒絕我,可能會?幼稚一點。”

凡清玉耐心?解釋:“沒事,你向我提出來的事情一定是非常想的,我找不出有什麼事情比你的開心?更重要。”

這場音樂節,景筱心?臟跳的飛快,不停在社交平台上尋找頭像,最終,她截了兩張卡通小羊,再三確認道:“真的可以用嗎?”

說話間,凡清玉已經換上了。

在平平無奇的日子,一向清冷自矜的景總默默換上粉色小羊的頭像。

可能是交談太?過投入,竟無人發現台上的演出早已開始,凡清玉回到?狀態,說唱歌手正唱著情歌的高潮部分?。

這幾句歌詞流傳甚廣,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意境。

混合現代元素的深情曲調縈繞在耳邊,凡清玉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兩片冰涼的唇貼了上來。

濃鬱的葡萄酒香氣在狹隘的空氣間彌漫,淺香馥鬱,凡清玉頭腦發脹,第一次覺得酒精揮發如?此上頭,靠得太?近,景筱的發絲滑過她肩膀,凡清玉放緩呼吸,正要好好享受這個吻。

景筱幾乎在一瞬與她分?開,柔軟又蜻蜓點水般的吻,撓得人心?裡癢癢的。

“怎麼這麼快呀。”凡清玉恨鐵不成鋼,輕輕按住她的後腦勺,重新吻了上去。

久彆?重逢後的吻,她格外珍重,唇齒交纏,淺香四溢,一寸一寸,像是探索世?間絕無僅有的寶貝。

柔軟和濕潤再次糾纏,沉淪,吻得難舍難分?,仿佛世?上隻有彼此。

酒精的氣味消散,隻殘留葡萄的清香,凡清玉頭次如?此強勢,景筱適應不來:“等?等?,你先放開我。”

“閉嘴,跟我接吻。”

景筱不再言語,她不知現在的親昵凡清玉隱忍了多久,竭儘全力配合她。

即使燈光昏暗,凡清玉依然能察覺到?景筱紅了臉,她難得強勢,輕輕摩挲她的耳垂,依稀能摸到?耳洞的痕跡。

吻個痛快,凡清玉鬆開景筱。

凡清玉還在回味剛才的觸感,她的手張了張:“你知不知道左耳連著心?臟?”

“我知道。”

“下次可以跟我一起打耳洞嗎?”凡清玉問,“打在左耳,打在同一個位置。”

“好。”

“為什麼喝過酒來吻我?”

景筱喘息連連,磕磕巴巴的說:“我希望,你以後喝葡萄酒的時候會?想起我。”

上次類似的話,還是草莓味水果糖,凡清玉再次提起,掩唇輕笑:“你怎麼突然這麼純情了。”

景筱垂眸,活脫脫一小媳婦的樣子:“因為我也想用什麼東西?讓你記住我。”

頂光折射進她眼眸,凡清玉神情堅毅:“我會?的,但就算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我也會?記住你,永遠永遠,記一輩子,直到?我死去。”

景筱捂住她的嘴:“不準胡說,什麼死不死的,真不吉利。”

“我隻是想表決我的忠心?。”凡清玉輕輕拍著自己的嘴,“說錯了,收回收回。”

隻有在最信任的人麵?前才會?幼稚,景筱戳戳她的腦門:“你是笨蛋。”

凡清玉掰住她的手指:“你才是。”

氣氛到?這,凡清玉挽住她的胳膊,頭腦發熱,迫切的話脫口而出:“我們回國?就領證好不好。”

“回國?就領證?”景筱沉默,思考這句話的可行?性?,“那我得回去偷戶口本,你也得偷,我們現在應該辦不了婚禮。”

凡清玉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們像兩個小學生。”

“好吧,確實很像。”

偷戶口本領證這件事太?荒謬,凡清玉愉悅:“再等?等?,等?到?合適的時機。”

“不想,我回去就偷,我怕你不願意跟我結婚。”景筱靠在她肩上,無賴的說。

凡清玉說:“可是我今天已經跟你求婚了。”

景筱牽著她的手緊了些?:“可是我想把你牢牢的抓在手裡。”

瞬間,凡清玉體內貌似注入了某種能量:“好。”

第62章

離開這座浪漫的城市重回首都, 景筱最?終在布朗先生可接受範圍,用?最?低價拿下了手遊的版權,布朗先生故作輕鬆, 實則臉上已經出了層薄汗:“景小?姐真?是足智多謀。”

景筱向他敬了杯酒:“彼此彼此?,布朗先生。”

一切敲定, 景筱讓助理送來了價值連城的古畫, 她先前了解過布朗先生的喜好, 果然,這幅畫撫平了布朗先生的眉頭, 連連稱讚景筱的格局。

兩人友好告彆,景筱坐上商務車, 一切告以段落,她悠閒的閉目養神, 幾名?下屬在後麵小聲討論後期進展。

“小?點聲。”景筱掀起眼皮,隻見窗外的天空烏雲密布, 仿佛在醞釀巨大的風暴, 她太陽穴抽痛, “要下雨了?你們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後排負責訂機票的下屬戰戰兢兢:“景總, 來之前我反複確定這幾天不會下雨,他們都能作證。”

景筱回頭, 眉宇間籠罩淡淡的陰霾:“算了。”

她擔憂的是凡清玉。

回到酒店, 一場暴雨即將來襲, 地麵洋洋灑灑落了不少雨點, 景確定無望天晴, 不得?不推遲回國時間, 刷開房間的門,凡清玉滿臉焦灼, 還在聯係合作人推遲驗貨時間。

愧疚感湧上心頭,她像隻小?狗,安靜的趴在凡清玉肩上輕蹭,等待主人的撫摸。

凡清玉回頭淡淡一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同對方協商。

對方說話絲毫不留情麵:“凡總,你也?太為難我們了,咱家本?身就是私廠,你還又推遲驗貨時間,是擺明為難咱們的吧。”

凡清玉厭煩極了,語氣卻依舊謙卑:“李總,那這樣,我明晚讓小?薑過去?行不行?”

名?為李總的男人一口否決:“算了,您動作儘量快些?,樣品我們就按普通樣品保存。”

凡清玉義不容辭的拒絕:“不行,你明天交給小?薑就好,第一版樣品不能出丁點兒差錯。”

沉默良久,李總似乎才想起對麵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凡家大小?姐,放軟語氣做出讓步:“行吧,但後期若有?損失,我司概不負責。”

“知道了。”

掛斷電話,景筱緊緊攔住她的腰,肆無忌憚的在她脖頸蹭來蹭去?,嗓音也?帶上了幾分不自知的撒嬌異味:“小?玉,你摸摸我。”

凡清玉有?苦說不出,把手機放回桌,迅速調整心態,掌心在她濃密的發?尾間打轉:“像小?狗一樣。”

“我隻對你這樣。”景筱用?力將凡清玉抱緊轉了一圈,由於體?力不足,二人雙雙倒在床上,景筱心裡抽痛,擔憂的說,“咱們現在剛剛開始,不必理會那些?一罐子不響半罐子叮當?的人。”

凡清玉撐起腦袋,軟白如?玉的手指在她鎖骨處描摹:“我知道,剛起步都是這樣,其實沒什麼,要是有?人耽誤我賺錢,我也?會不爽。”

景筱垂下睫羽:“這兒的天氣變化太突然,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等天晴再出發?。”

凡清玉狀似滿不在乎:“沒事,不差這一兩天,大不了我重新聯係合作人。”

景筱拍拍胸脯:“錢不夠跟我說,我現在最?不差錢。”

凡清玉輕笑,她知道景筱還沒完全坐穩景家繼承人的寶座,手裡的流動資金和經費都算有?限,這一趟出國,光是給布朗先生的禮物都讓她下足了血本?。

凡清玉婉拒:“該省則省,我到時候聯係小?薑,讓他多盯著點。”

“好吧。”

凡清玉戳戳她的臉,認真?的交代:“流動資金還是能省則省,不要大手大腳的。”

景筱才反應過來,凡清玉是擔心她的存款透支,結合她認真?的表情,不由笑出了聲:“放心,我可不會隻吃景家這點死利益,錢你不用?擔心,要多少有?多少。”

凡清玉豎起大拇指:“豪橫。”

幾乎解決完所有?事情,景筱緊繃的神情終於有?了片刻放鬆,她摸摸口袋,掏出一塊硬糖丟進嘴裡。

甜膩的水果香氣在口中?彌漫,她哢嚓哢嚓咬碎剩餘的糖果,起身拉開半遮掩的窗簾。

明淨的窗外灰蒙蒙,大霧濃濃的籠罩一切,她踩在厚實的地毯上,隻覺安詳愜意,雨聲悉悉索索降臨乾涸的大地,開出朵朵漣漪。

“筱筱,這裡有?茶爐。”凡清玉原本?隻是想看電影,卻發?現插頭在電視櫃裡,打開櫃子,裡頭有?一套完整的煮茶工具。

“你想煮茶嗎?”景筱打開包裝,“看上去?不像酒店配的,應該是上個租客留下來的。”

凡清玉拈起小?茶幾上按時贈送的一次性茶包,這幾天她和景筱都沒在意,所以茶包越堆越多,一隻手都抓不過來。

她好笑的說:“這地方哪來的茶,難不成?要煮這玩意?大材小?用?了。”

想內網很火的圍爐煮茶,景筱壓根不在意撿漏的條件,已經連好設備,將茶包丟了進去?:“沒事,咱煮著玩,聞個味道也?不錯。”

凡清玉聯係酒店前台要了晚飯,依然是簡單的牛排意麵和可頌,景筱煮茶的位置有?個小?圓桌,她拉開椅子與景筱並?排。

酒店明明有?熱水,景筱為了體?驗煮茶的氛圍,特地用?了礦泉水,茶爐不動聲色的運作,凡清玉將窗戶開了條小?縫,能更清晰的讓雨聲傳進來,又不至於弄濕地毯。

雨聲清脆柔和,浮漾濕濕的流光,烏雲濃鬱翻湧,與天邊升起的霧形成?一副水墨畫,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上,水漬細長,順著平麵流下去?。

雨聲彙集成?細密的蛛網包裹耳神經,讓人察覺不到時間流逝,隻沉浸在柔脆的聲響中?。

“筱筱。”凡清玉的聲音如?同雨聲。

乍時,閃電劃過長空,印的她麵色蒼白,像是畫中?人。

景筱眼皮一跳,恍惚的移不開眼。

茶壺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直到沸騰的水泡四濺,景筱的胳膊被燙的一痛,她才從定定的凝視中?緩過來。

“怎麼了?看我看的這麼入迷。”凡清玉見她胳膊被燙紅,馬不停蹄關了茶爐,拉她進衛生間清洗。

景筱由她擺布:“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有?一瞬間,感覺你離我好遠。”

凡清玉敲敲她的腦門:“這都能走神。”

好在隻有?幾滴水濺在胳膊上,經過涼水衝洗,紅印已漸漸淡去?。

凡清玉叫的晚飯來了,除了餐食,酒店還送來了堅果和少許水果,凡清玉解釋道:“雖然說條件有?限,但也?不能太簡陋吧。”

景筱沒有?胃口,拿來一隻精致的餐盤,在盤中?放入剝好的花生肉。

茶葉的品質不高,凡清玉淺嘗輒止,又在爐中?加了些?水,調整開關頻率,讓茶爐維持著不斷加熱的狀態,又不至於太燙。

淡淡的茶香充斥在空氣中?,雖是一副唯美的景象,但她和景筱都提不起興致。

凡清玉打開手機,軟件沒有?定位到國外,依舊播放國內的頭條新聞,她刷了幾個無聊的扮醜視頻。

“我的天哪,豪門真?是太狗血了······”

明顯經過ai處理的聲音,凡清玉平常根本?不會多看,但此?時此?刻,她目光停留在這個視頻上,瞳孔漸漸擴張,她難以置信,一個沒拿穩,手機重重摔在地上。

景筱關切的問:“怎麼回事?”

凡清玉渾身顫抖,蒼白的嘴唇囁嚅,半天吐不出一個字,景筱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兩手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

景筱拿起她的手機,上麵是兩個熟悉的身影。

均是身材纖瘦均勻,發?絲精致的女人,雖然打了馬賽克,穿衣風格又與平常差異很大,但隻要被有?心之人繼續深扒,加上營銷號胡編亂造的本?領,不難猜出照片的主人公是誰。

景筱同樣心口一涼,上次在水上城市,凡清玉聽到怪異的聲響原來出自於此?。

凡清玉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她終於緩了過來,喉嚨滾動:“筱筱,你家那邊,沒事吧?”

前些?日子,景筱和凡清玉分手的消息鬨得?沸沸揚揚,早已成?為眾人的八卦焦點,評論區有?少許網友猜測照片上舉止親昵的兩人會不會是她們,很快被更多消息淹沒下去?。

大多數人都隻以為照片上的人是一對普通華國情侶前來度假,不料被有?心之人偷拍,還添油加醋的放到網上。

這種事情並?不稀奇,先前出現過好幾次,加上視頻剛發?出不久,許多網友還沒扒出細節。

凡清玉呼出一口氣,她點擊查看視頻信息,視頻下麵已經出現了大大的“爆”字,按照現代網友的心智,這種視頻都能大爆實在奇怪,明顯是人有?意為之。

景筱輕嘖,並?沒準確回複凡清玉的問題,隻拍拍她的手讓她彆擔心。

景筱頭痛不已的播出一串號碼。

作為商人,她知道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幸虧沒把希望完全寄托於景家,否則發?生這件事,她終是不能找景家公關部門幫著解決。

景筱看向窗邊的凡清玉,她目不轉睛地凝視窗外,雙手攥拳緊緊捏住衣擺,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不明白,為何在這個婚戀自由的時代,作為成?年人的自己不能堂而皇之的與女朋友出遊。

景筱站在暗處,一手撐著桌子,指關節無規律地敲擊桌麵,她在思考有?些?選擇是否正確。

景家內部分譎雲湧,牽扯了太多太多利益,目前為止,她和景嵐在公司中?的股份幾乎毫無差異,若是景嵐再收買幾位股東,那麼她的努力將毫無意義。

她猜不透景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