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頹然前傾，無力地跪倒在李墨陽麵前，腦門上插著短刀的刀柄。
刀身齊柄而入。
殺人了！！！
包廂內的幾人，似乎一下子都忘了呼吸。
就連陳小小都有些花容失色，將心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被恐懼籠罩。
剛剛這一刀如果衝她來，她也將必死無疑！
對方絕不是後天武者境，而是更高的武師境！
李墨陽渾若無事發生，隨手將春光畢露的陳可可扔在一邊，一本正經地淡然道。
“他要殺我，我正當防衛，你們沒有意見吧？”
“沒……沒意見！”
沒人敢有意見，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淩學明都縮得像個無害的鵪鶉。
淩雪嬌小臉蒼白，似乎對李墨陽也多了幾分畏懼。
而她邀來陪李墨陽的另外兩個閨蜜，此刻已經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了。
李墨陽滿意地笑了笑，慵懶地坐回沙發，似漫不經心般看向陳小小。
“他腦袋上的，是你的刀！
你表演個節目讓我開開心，我就讓你們離開。”
還好要求不過分，陳小小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雖然讓她堂堂江海淩家嫡係三房夫人表演節目，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仍舊有些丟人。
但總比丟了性命要好得多。
她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墨陽大師，我老公非常喜歡看我跳舞，說我跳舞非常有特色。
我專門為大師舞一曲，你看怎麼樣？”
李墨陽翻了個白眼，在他麵前刻意提起淩老三可沒用。
不過，他倒是已經可以想象到陳小小跳舞是什麼特色了。
那必定是波濤洶湧，浪潮澎湃啊！
兩隻大白兔，蹦蹦又跳跳，搖搖又擺擺......
好看是好看，可卻太不痛不癢了，根本無法達成他的目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小小，看得陳小小心中既有些得意，又有些發毛。
片刻後。
李墨陽才一拍巴掌，依舊看著陳小小戲謔道。
“我聽過一句古詩，一片冰心在玉壺，咱今天曲解一下。
你去把吧台裡麵調酒用的冰塊拿過來，表演一個一塊冰心入玉壺！”
陳小小有些不解其意，可看了李墨陽比劃的手勢，臉色陡然慘白如紙。
她如果真這樣做了，還有什麼臉繼續留在淩家做三房的夫人！
“我這個人沒什麼耐性，不喜歡等待！”
不等陳小小做出決定，李墨陽偏移視線看向淩學明，悠悠開口。
“女人就是麻煩，你去拿冰桶過來選一塊大的，一會兒幫她一起表演，讓大家樂嗬樂嗬！”
陳小小這個時候才完全感受到剛剛趙海濤的心理，李墨陽這不是在逼迫她表演這種節目。
而是在逼她出手，好給自己一個正當防衛，不得不殺人的理由！
她太難了！
淩學明做出選擇卻沒有那麼大壓力，幾乎沒有猶豫，便直奔小吧台取出冰桶送到李墨陽麵前。
李墨陽在裡麵挑挑揀揀拿了一塊玉米棒大小，帶有兩道彎的大冰塊。
玩味地看了看臉色慘白的陳小小，他尤嫌不夠，一口濃痰直接吐在了冰塊上，隨即甩手拋出。
大冰塊準確地落在陳小小麵前的地上，滴溜溜旋轉，那口濃痰卻穩穩地附著其上。
“快點吧！開始你們的表演！”
陳小小看著李墨陽嘲弄的笑容和滿是譏諷的眼神，氣得幾乎咬碎銀牙。
不管怎麼選，她幾乎都將墮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