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過去都是一模一樣,但真要仔細開始尋找就會發現一些不同之處。
若說他以前大部分時間的作風都是那種溫和、內斂的,他現在就要銳利、鋒芒畢露多了。
如果現實是遊戲,那他頭頂應該有個[已黑化]的狀態。
麵對這樣的幼馴染,我的第一想法,是生病就要治病。
結果,赤司征十郎沒用半個小時就把我找來的醫生給打發了。
醫生都說他很正常。
屈服於世界意誌的庸醫啊,說我不正常,卻說赤司很正常。你們要是給吉良吉影看病是不是也得說他很正常啊?
之後,我和被我拐來看病的赤司征十郎麵麵相覷。
他那眼睛自打有一隻變色之後,實在太有魔王氣場了,眾所周知,異瞳的角色都很了不起,我忍不住在心中感歎。
“明音,不愧是你,果然發現了。”他略略抬眼,異色的眼眸盯著我看,語氣淡淡地這樣問道,“……你也想問我是誰嗎?你覺得我不是赤司征十郎嗎?”
bgm好像又變得不對勁了。我無奈地想。
這種宛若乙女遊戲分支線的提問是怎麼回事,這裡選錯選項是不是真的要開啟什麼黑化路線啊?
這時候,正經的治愈係女主肯定會說:“阿征當然是阿征了,在我看來哪個都是阿征,不論阿征變成什麼樣都是阿征啊。”
可惜我與“治愈係”這種詞彙完全無緣。
“我也沒說你不是赤司征十郎啊。”我有那麼點無語地說,“赤司征十郎裂成了兩半,一半醒著一半睡了,我也不可能說醒著的二分之一的赤司征十郎不是赤司征十郎吧,我隻是想讓他重新合上而已。”
這又不是被人魂穿了,強調誰是誰乾嘛呢,氣氛還怪怪的,果然是犯了中二病嗎?
對此,赤司征十郎沉默了。
他似乎對我清新脫俗不做作的回答有那麼點無語。
表情變得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可能也沒生氣,甚至多少有點愉快吧。
但是他依舊放棄治療。
這點沒的商量。
他現在變得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允許彆人質疑。
對此,我也隻能:……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反正我就是對一個完全放棄治療、還精通如何欺騙敷衍醫生的病人毫無辦法就是了。
並且,這個世界也不正常。
所有人都對他變色的眼睛視若無睹,哪怕他們多問一句:“你是不是得了虹膜異色症呢?”
沒有人發現異常,隻因為赤司征十郎對外的表現的一如既往,除了在籃球部的那些發言、在社團活動的風格轉變。
包括他那個過於嚴厲的父親都沒發現任何。
……好瞎好瞎。
——這絕對是個bug。
我個人覺得,這不應該是他和其他人之間人際關係生疏就可以解釋的問題。
這要是歸於人際關係生疏的話——我會覺得我的幼馴染簡直像小白花一樣可憐。
除了我,都沒有人真心去關心他!
所以我堅定的認為是這個世界有問題,這個世界有很多的bug,關於赤司征十郎的這些事,就是故事沒被作者完美圓上的邏輯,隻能用放置下來的手法來處理,也就是所謂的“留白”。
這個故事明顯還沒結束,看他一身反派boss的氣場,明顯是個等著主角去打敗再洗白的大魔王。
可是我好氣啊,為什麼偏偏他是運動番裡的反派大魔王,他一身金光閃閃的標配明明可以去少女漫當完美無敵的男主角不是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
某一天綠間真太郎遲疑地問我了這樣的問題——他好像也猶豫了很久,似乎是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非常不可思議。他問我:“東堂,你有沒有發現……赤司他好像是兩個人。”
對於這種提問,我甚至很欣慰了。終於有一個不那麼眼瞎的人了是嗎?
我露出了讓綠間真太郎覺得我:“你是不是有病”的欣慰笑容。
為了防止他繼續覺得我有病,我冷靜地回答道:
“他確實有兩個啊。可是阿征他放棄了治療,我也沒辦法。我又不是心理醫生,我治不好他,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大。”
“……?”
“他打著打著球就裂開了,沒準打著打著球就合上了呢。”我鎮定地說。
這個時候的我對自己有一個持續放棄治療的幼馴染這件事甚至已經想開了,因為就算是再不可思議,人也總是要接受現實的。
動畫裡都是這樣演的,而這個世界又不需要科學,打籃球能治療人格分裂,在運動番裡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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