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出來的沢田綱吉解開了圍在身上的圍裙。
脫掉西裝外套隻穿著居家的白色襯衫的狀態,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不少,棕發看上去依舊柔軟,表情也十分柔和。
“早上好,明音。”
“……早。”我有點遲疑地回應,又看了眼桌子上的早飯,有點不可思議,“未來的綱君居然還會做飯啊。”
令人意外的賢惠。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他無奈地笑了笑:“我會做飯這種事有那麼驚訝嗎?嘛,也沒辦法,十年前的我要是進入廚房估計也是一場災難。”
我捏著下巴,好奇地問道:“……那老實交代吧,能練到這種完美的程度,你到底廢了多少廚房。”
“饒了我吧……往事不堪回首。”沢田綱吉的視線有點飄忽,他哭笑不得地苦笑了一聲。
“有那麼不堪回首嗎?”我歪了歪頭,“不過你這種成長性也很好玩啊。果然是升級流逆襲的感覺。”
“是嗎,會覺得好玩嗎?”沢田綱吉微笑道,“那樣的話,等十年前的我回來之後,明音就去監督他學習烹飪吧……這樣你也就知道廚房到底炸掉了幾個了,反正他肯定是不會拒絕的哦,拚死也會完成任務的。”
我瞳孔地震了:“你就那麼想迫害你自己嗎?”
這人,絕對進化成腹黑了啊。
沢田綱吉這個人的成長確實讓人驚訝。
現在屬於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典範了。
西裝革履黑手黨的氣質是見過了。
在我家借住這兩天,三餐也全被他包了。
順便我宅在家裡時,也有人陪我玩遊戲了。
各種遊戲都能陪我玩下來。抽卡的歐氣也不比阿征差……不過就他自己所說這是其實是“超直感”,和運氣什麼的沒什麼關係。
……好吧,運氣是玄學,直覺也能算玄學嗎。
他們身上這些設定都很過分,真的去玩抽卡類的遊戲的話,分分鐘會被非洲人當成海豹叉出去。
但是因為得利者是我自己,我也就沒辦法吐槽了。
不過,看他不論做什麼都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我還是覺得挺神奇的。
今天一起打聯機遊戲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質疑地問他:“你現在這樣,真的不是來我家度假的嗎?”
“差不多吧。”沢田綱吉歪了歪頭,他摸了摸下巴,感歎一樣地說道,“確實好久沒那麼放鬆了,不知不覺就這樣了……而且……”
“……而且?”
“隻要和明音待在一起,不論做什麼都會非常放鬆和開心哦。”他側頭看了看我,笑著說道。
“誒——明明一直是你在陪我玩吧。”我撓了撓麵頰,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黑手黨首領的工作也很忙吧。果然勞動就是狗屎!”
沢田綱吉歎了口氣:“是這樣,沒有人會喜歡工作。”
“那你現在,工作之餘的平日裡有什麼愛好嗎?”
“嘛這個……比如說騎著機車去兜風什麼的,我還挺喜歡的。”
我又是一陣瞳孔地震:“機、機車!”
他眨了眨眼,看著我。
我繼續問:“是能開到天上去那種嗎?”
像是文野裡麵中也的那種——!雖然沢田綱吉不會操縱重力,但是他確確實實會飛啊!那麼機車肯定也會飛咯?
沢田綱吉笑了笑:“……果然是這個反應嗎。嗯,對哦,是可以開到天上去的那種機車。”
“那不是很帥氣嘛!果然黑手黨就是要搭配機車!”
“黑手黨一般也不會搭配機車吧……”沢田綱吉吐槽道,“隻是愛好而已。”
……
嘛,總之和十年後的綱君,這兩天相處的……該怎麼說呢,算是很平靜愉快的。
直到第三天。
我看見兩個站在我家門口的少年。
我真的搞不懂,他倆到底是怎麼做到不約而同的選擇在同一天來找我的。
然後居然還能在門口碰上。
粉發的那位顯然是修好了抑製器,手裡拎著齊木媽媽做的點心說是給我的謝禮。
至於紅發的那位什麼時候來找我,我都不會意外。
隻是,目前這種情況,家裡還有個棕發的。
而新來的兩位,步調格外統一地對棕發的身份發出了質疑。
“這是沢田……”
如果說阿征還隻是通過外表有點遲疑地發出質問的話。齊木君就非常肯定了,他甚至都沒讓我來得及找出什麼借口糊弄過去,就冷酷無情地接話:
“是沢田綱吉。”
我:“……”
會讀心的你真的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