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其實並不太信任野崎梅太郎對“戀愛”這方麵的眼光和判斷力。
就算他是個少女漫畫家,這種職業乍一聽好像很懂戀愛一樣,但他也是個腦子缺了根弦的少女漫畫家啊。一切想法都是為了畫少女漫畫而考慮,一點也不現實。
所以我覺得他會戴著奇怪的少女漫濾鏡看待他人,更何況他自己對喜歡自己的人在身邊這件事都絲毫沒有察覺啊!
比如,現在的我就反問了他:
“野崎君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或者被什麼人喜歡過的經曆?”
我是問的隨意,但旁邊的千代卻豎起耳朵,一副期待又警惕的模樣。
“沒有。”野崎梅太郎的回答則是乾脆利落,毫不猶豫。
我抽了抽嘴角。
你看看你旁邊的千代再說話好嗎!她現在就好喜歡你啊!
“真的嗎?連被人告白的經曆都沒有嗎?”
“完全沒有。”他麵無表情地看向我,不太大的眼睛裡是滿滿的譴責,“你這個超受歡迎的現充在問什麼呢?知不知道這樣很打擊人的。”
我一臉黑線地反駁:“我哪裡像現充了!我明明是個二次元宅好嗎!我看過的番劇可是比你畫過的畫都多!”
“……不應該這樣比喻吧明音,不恰當的。”佐倉千代戳了戳我的胳膊,“野崎君再怎麼能畫也不是打印機啊,不可能畫出業界的產量啊!”
這是重點嗎?!
我見她如此向著野崎君說話,恨鐵不成鋼的情緒頓時油然而生了。
我直接問了這個什麼都看不透的直男:“野崎君你難道就不想談個戀愛什麼的嗎?”
野崎梅太郎摸了摸下巴,思考道:“你是指像少女漫畫裡那種的嗎……想象不出來啊。可是我現在主要還是想畫少女漫畫……”
我:“……”
“有時候野崎君你應該多看看身邊的人。”我苦口婆心、語重心長地勸道,“萬一身邊會有人想和你談戀愛呢。”
他看了看我,不知道順著我剛剛的話題把腦回路歪到了什麼地方、誤會了什麼。突然就退遠了很多,看過來的死魚眼中充斥著懷疑的警惕和防備:“我可不想被卷入你那邊的修羅場。”
我:“???”
我:“你在想什麼啊你這個笨蛋!你旁邊是隻有我一個人嗎?!你給我看看彆人啊可惡!”
我要被氣死了!我管不了了!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腦回路啊!這種死活不開竅的設定絕對是來自作者的惡意吧!絕對是某部以野崎君為男主角的少女漫的作者的惡意!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我旁邊的千代。
橘發少女歎了口氣,抬起手來非常成熟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已經習慣自己喜歡的對象是塊木頭疙瘩了那樣,但是她的眼神毫無疑問地已經死掉了。
嗯,不過好像還是沒有放棄喜歡對方的樣子。
——這就是真愛嗎?!
我果然理解不了。
然而我是狠狠地憐愛了,抱住她就是一陣揉揉搓搓。
太可憐了我的小千代嗚嗚——
……
那邊排球比賽倒是打的很激烈,不過其實也隻有一半激烈?
沙灘排球是雙方各兩個人一組。
但是真的在比賽的怕是隻有阿征和燃堂君。
比起他倆,阿綱和齊木君看上去就像渾水摸魚的,阿綱應該沒想渾水摸魚,可惜他現在沒開死氣模式,於是就隻能說是普通地在打。
看上去和跟他同一組,但是屬於運動番的阿征不是一個畫風的。
和燃堂君一組的齊木君完全就是在渾水摸魚。
粉發少年麵無表情的,站在場地壓根就不想動的樣子,也就是確保球沒在他手裡落地,剩下的全都交給燃堂罷了。
齊木君其實是不擅長這類運動的吧。雖然是超能力者,但就是因為是超能力者才不擅長。
嗯……我記得他在體育課上也是能逃避球類運動就逃避來著,之前我也問他過,他說自己控製不了力度,被他打出去的球真的砸中人的話,很容易出大問題。
所以他不儘全力,完全是為了保障其他人的安全。
於是,比賽結果自然就可以想象了。
燃堂君是非常熱血沸騰地奮鬥了,不過最後還是輸給了阿征。
意料之中了。
但是比賽之後,阿征果不其然也是被燃堂君給纏上了。
“和哥們很像的人!你是打籃球的吧!”
“……我剛剛應該也說了我的名字是赤司征十郎。”
紅發少年表情冷淡地提醒道,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綽號他肯定也是有所不滿的。
然而,燃堂君要是能聽進去彆人說話,他也就不是燃堂君了。
說起來,燃堂君有正經叫過彆人的名字嗎?我是說男生……好像是沒有吧。
叫齊木君就是“哥們”。
海藤君就是“小不點”、“小矮子”。
現在阿綱在他這裡也是“小不點”、“小矮子”輪番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