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聽到女兒先前的說話,但是謝映軒怒氣十足的反駁,她卻是全部都聽進了耳朵裡麵。
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悅翎都不應該這樣對恩人說話。
因此她沉下了臉喝斥,要求女兒向謝映軒道歉。
“我不是!”
悅翎公主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她真的不是那樣的意思,她也沒有白眼狼,是謝映軒生硬地冤枉她了。
“你必須要向三公子道歉!”
二小姐和謝齊越為著她們母女辦事去了,把謝映軒留了下來協助他們,她是有責任不讓他受委屈的。否則他的兄嫂在前麵為他們出力,他卻在這兒受了閒氣,這不是要寒了二小姐和謝齊越的心嗎?
女皇百年之後,帝位是交給悅翎的,所以她決不能如此任意妄為。
“我沒有錯,我是不會道歉的!”
悅翎公主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白眼狼”這樣的罪名。
她隻是跟謝映軒不對付,這個人從認識的時候開始便對她
不敬。她並沒有針對他的兄嫂的意思,他為什麼硬是要這樣冤枉她?
“悅翎,你太任性了!”
女皇是非常的生氣。
阿木爾等人的離開讓她憂心不已,為什麼這個女兒已經十五歲,不單止不能夠為她解憂,反而還要增加她的煩惱呢?
“母皇——”
悅翎公主很少被女皇訴斥,這會兒更是當著謝映軒的麵前。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打開在烈日下麵,而謝映軒則是勝利地嘲笑她。
她遷怒地瞪了謝映軒一眼,然後躍上了馬背,策馬飛快地跑開了。
“罕都將軍,請派人跟著她!”
女皇並不想在這種時候出意外,趕緊向罕都吩咐了一聲。
“是的。”
罕都將軍應聲而去。
小公主跟隨著他們來到草原的邊緣,日子再苦再累都沒有半句怨言。
他知道公主並不是那樣的人,她隻是有些口直心快。
在場的除了有陛下的下屬之外,還有翡翠王朝的謝三公子
,以及跟隨著他的十名好手,陛下當著這麼多人麵前訓斥公主,的確是太傷她的麵子了。
謝三公子雖然是不顯山不露水,但是誰教他有對厲害的兄嫂呢?
眼下他們需要他們的幫助,所以罕都將軍決定好好地勸勸公主,不要在這樣的關頭得罪了願意幫助他們的人。
悅翎公主實際上並沒有跑太遠,很快就被罕都將軍親自找了回來。
但是不管罕都將軍如何苦口婆心地勸說、女皇恩威並重地施壓,她都堅決不肯向謝映軒道歉。謝映軒無緣無故地躺了槍,心裡麵真的是鬱悶壞了。明明是這個野蠻公主,先說他是沒斷奶的毛孩子,現在她看向他的目光,活脫脫是他欺負了她一樣。
果然野蠻人就是野蠻人,是完全講不通道理的。
女皇這邊謝映軒和悅翎公主的嫌隙加深,但是二小姐他們四個人,卻是非常順利地潛入了王庭。
耀天國的國主居住在巨大無比的王帳裡麵。
而在王帳的周圍,則是散落著許多小型帳篷,裡麵居住著新任君主的心腹。
隻要王帳裡麵傳出來命令,他們很快便能夠趕到。
再加上十二個時辰,不停地在王帳附近巡邏的衛隊,他們
的行動稍有差池,便會如同是捅穿了馬蜂窩一樣。
四個人趁著夜色往王帳的方向摸去。
阿木爾曾經是王庭的侍衛長,對於衛隊的交班以及巡邏路線是非常的熟悉,他們輕易地繞過了外圍的衛隊,漸漸地靠近了王帳。
謝齊越有二小姐送給他的匕首,不動聲色便割開了王帳的帳幔。
王帳裡麵一燈如豆,女皇的侄子、耀天國新任的君主,是早已經上床就寢了。
二小姐很謹慎地讓係統,對周圍的環境進行了掃描。
王帳之內除了床上的那人之外,一簾之隔的外間,還有兩名值夜的婢女,此刻正垂著頭站立著,同時被睡意折磨得不輕。
她與謝齊越對視了一眼,謝齊越手中的兩枚石子飛了出去。
兩名婢女應聲地倒下,阿木爾和布桑早有準備,飛身過去接住了她們的身體,不讓她們倒下的時候發出來聲響。
而謝齊越則是掠向了裡間,向著目標人物閃電般地出手。
王帳之內響起了一聲,如同是銅鑼被敲響的聲音,在寂靜之中異常的突出。
四個人都暗叫了一聲糟糕,王帳裡麵竟然是布置了機關。
當謝齊越伸出手去,碰觸到床上的人的時候,警報便響了起來,此刻外麵的衛隊以及國主的心腹,是全部都被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