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相由心生,這位新任國主在傳聞中殘暴多疑,果然看麵相就不是善類,這樣的人繼續留在高位之上,苦的隻是下麵的平民百姓。
齊五應該要感謝他們,替他除掉了這樣麻煩的對手。
“有了這個人,事情就好辦了。”
二小姐很不客氣地,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人。
他們辛苦折騰了這麼久,為的就是得到這樣的結果。
以往她開口的時候,布桑總是非常積極地響應,但是這回他卻是久久都沒有發出聲音。她察覺到不對勁,舉起手電筒照向他的時候才發現,布桑的臉色泛著青氣,他竟然是受了重傷!
“你受傷了怎麼不說?”
他的背上一道長長的傷口,竟然是一路上都在流血。
在二小姐的眼中看來,即使是完不成任務,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團隊裡麵的成員受傷。布桑受了重傷,他把女皇的侄子扛在背上,她一時間竟然是沒有察覺。否則她是一定會讓他,
立即就停下來止血療傷的。
“來不及了。”
布桑搖了搖頭。
“刀刃上麵抹了毒藥,我隻怕是不能夠,陪著你們回去向陛下交差了。”
當那一刀砍落下來的時候,布桑沒有能夠躲開,隻因當時他被五、六名護衛同時圍攻。他後來雖然是斬殺了這些護衛,但是自己身上也負了傷。他受傷後傷口漸漸地麻木,然後失去知覺,那刻他便知道自己是中了毒。
王庭之中的秘藥,他身為女皇的近身侍衛,自然也是知道這些手段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中了招。
這些秘藥都是由大國師煉製的,沒有人知道毒性,因此沒有對應的解藥就隻有是死路一條。格爾泰竟然是忌憚女皇到這種地步,連這種秘藥也用上了,可見他是有多心虛。
他中的毒藥無藥可解,能夠活著的時間也不多了。
謝齊越再也不用擔心他會跟他打架了,隻是他沒有辦法再護送二小姐離開了。
布桑的膝蓋一彎,身體倒跌在地上。
背上的傷口的麻木擴散,現在他有大半個身體,都已經是失去了知覺。
等到這種失覺遍布全身,也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他的很多同伴,在護送著女皇逃亡的時候,紛紛倒在了追殺者的刀下。他已經比他們多活了很長時間,也該是心滿意足了。
“布桑——”
二小姐趕緊是扶起了他。
年輕侍衛的身體僵硬,知覺正在越來越快地流失。
她的指尖碰到了他傷口上麵流出來的鮮血,布桑此刻如同是血人一樣,他已經是流了太多、太多的血了,而且這些血液竟然都是黑色的。
“替我帶話給侍衛長,布桑是幸不辱命,替陛下把格爾泰捉到了。”
布桑十分艱難地交待著遺言。
“有話你自己跟他說,我是不會轉述的。”
二小姐一邊在腦海裡麵,跟係統作著交流,一邊拒絕了布桑的要求。
她有萬能無敵的係統小貨郎,布桑身上的這點傷口,完全是不夠看啊。她正在詢問係統有什麼解毒藥劑,即使是它獅子開大口要價極高,她也要把布桑救回來。
“我回不去了。”
布桑黯然地垂下了眼睛。
在聽聞到死亡的腳步聲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對這個世間仍然有許多的留戀。二小姐給他們傳播了自由的思想,火種已經在他們的心底裡麵種下。
實際上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得到自由後,會是怎樣的情形。
到了那時候,他們的性命將不會再屬於主子,他們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在白鷺洲裡麵讓他大開了眼界,他很羨慕他們的那種生活。
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可以過上這種生活了。
“張開嘴!”
二小姐跟係統最終談妥了交易。
她掰開布桑的嘴巴,把解毒劑灌了進去。
這個人還很年輕呢,想要死還早著,她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你給我喝了什麼?”
布桑幾乎是被嗆到了。
二小姐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反對,她便把藥都灌完了。
原本他的心底裡麵是帶著悲傷,為著自己即將要不久於人世,結果這份傷感都被她乾脆利落的動作衝淡了。
“休息一下,你會沒事的。”
二小姐深信係統的靈驗,他身上的毒素很快就可以清除了。
她在讓布桑休息的同時,還向係統購買了治療外傷的藥膏,塗抹到了他背上的傷口上麵。布桑被她翻過來又翻過去的折騰,不知道她塗抹了些什麼,而他竟然是漸漸地感覺到,背上的傷口傳來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