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吸引力太過致命,二小姐的低落儘掃而空。
她收起慣常的懶散的性情,積極地籌劃著她的賺錢大計。江爸爸是經營百貨業起家的,最初的時候不過是在老城區裡麵,經營了一間小小的雜貨店。然後他憑借著自己敏銳的觸覺,以及過人的生意頭腦,終於在武城崛起成為了鼎鼎有名、身家超過二十億的富商。
二小姐用江爸爸的例子來鼓舞自己。
俗話說的是虎父無犬女,她是不會丟他的麵子的。
天上不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下來,所以呆坐在家中,是不可能賺到錢發達的。
二小姐請求謝齊越帶著她,到鎮上去走走看看,目前她還沒有想好自己的經營方向,所以多想、多問、多看,進行詳細的市場調查是必須的。
謝齊越眼見二小姐興致勃勃,點頭同意了她提出來的要求。
二小姐剛來的時候,穿在身上的那套戲服被割得支零破碎,明顯是不能夠再穿了。
接連兩天下來,她換穿的都是謝東雯的衣裳,她的個子比謝五姑娘要高出不少,所以衣裳、褲子都是短小了許多。楊氏
不讓她穿謝家的媳婦們的衣裳,原因是她還是沒有出閣的姑娘呢,穿上婦人的衣裳就太不像話了。
所以這趟隨著謝齊越去鎮上,二小姐迫切地需要添置衣物。
楊氏派遣了小女兒跟隨他們同行,三孫子與二姑娘兩個是單身男女,同進同出容易招人閒話。鄉下人雖然不像高門大戶講究,但是卻是有許多管不住自己嘴巴的長舌婦人。有了謝東雯陪同就不一樣了,她雖然隻有十四歲卻是謝齊越的長輩呢。
二小姐和謝東雯結伴出門,謝齊越背著背簍跟在後麵。
三個人走到了村頭,在大樹腳下麵等待了一會兒,前往鎮上的牛車便徐徐駛近。
趕車的是個年輕的男子,看上去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得濃眉大眼,麵相憨厚。他在三個人的跟前跳下了車,招呼他們上車坐好。
謝東雯的性子怯弱,在牛車駛近的時候,便躲到了二小姐身後去。
而謝齊越那張嘴巴,又是隻會倆個字倆個字地往外蹦噠的,因此二小姐義不容辭地充當起外交官的角色,向車主詢問到鎮上去要付多少錢的車費。
“不用,我送你們吧。”
趙玉河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起來。
二小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他樂嗬嗬地衝謝東雯笑。
有情況!這小子看上謝五姑娘了!二小姐火眼金睛,立即就有了重大的發現。
難怪謝東雯看到人來,便往著她的身後躲了。她敢打包票這倆人,絕對是王八對綠豆看上眼兒了。古代人結婚都很早,謝東雯年僅十四歲,卻是最合適談婚論的年紀。
想到自己十九歲的“高”齡,二小姐不由得憂傷了起來。
她是那地裡黃的小白菜啊,還沒有綻放便凋殘了,唯有唱曲《菊(花)台》聊寄憂傷。
牛車搖晃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是抵步了田橫鎮上。
二小姐粗略地計算了距離,步行前來鎮上大約需要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她依仗謝家的地方還有很多,目前暫時還不能夠脫離。
謝家人木有住在深山老林裡麵,這個距離對她做生意是有利的。
作為紅花村到田橫鎮上,唯一的“公交車”的司機,趙玉河每天的行程是早出午歸。車上的眾人跟他約好了,中午時分在大樹腳下麵集合,然後便各自分散了。
謝齊越付了十八文錢的車費,趙玉河推托不掉才收下了。
二小姐心裡麵的小算盤,啪(啪)啪地替他計算了起來。
趙玉河的牛車最多的時候可以搭載八個人,成人六文,孩童三文,貨物另計。如此往返一趟下來,他最多能夠賺到九十六文錢,這個收入對於普通農戶來說似乎是非常不錯了。
但是從紅花村到田橫鎮上,不過是兩個小時不到的路程。
普通人為了節省車費,除非是身負重物,否則都會選擇自己走路前去。
二小姐敢打包票假若沒有她和謝東雯,謝齊越絕對是不會坐牛車的,這樣下來滿員的時候就很少了,趙玉河是很難每趟往返都賺足九十六文錢的。
如此整年的時間下來,最理想才兩三百兩銀子的生意,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少了。
所以她首先PASS掉的就是,要往運輸業的方向發展了。
因為不是趕大集的日子,所以田橫鎮上並沒有人擠人特彆的熱鬨,三個人很順利地買完了所需的東西。然後接著下來,便是任由二小姐自由發揮,東走西看尋找商機的時間了。
她東鑽鑽西鑽鑽,最後獨剩下自己了。
然而二小姐對這樣的境況,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她的注意力都被路邊攤吸引了過去。
“這塊是真正的紅翡嗎?”
不怪二小姐訝然地,向攤主開口詢問的。
顏色鮮紅或橙紅的翡翠,在市麵上並不算太難見到。
但是擱在路邊攤裡麵,像是大白菜似的擺賣,卻是讓她開了眼界。
她拿在手心裡麵的紅翡翠,色澤明麗、質地細膩,表麵的玻璃光澤非常均勻,透明度也很不錯,可以稱得上是中檔的玉石了。
這種質料製成的玉石飾件,在江家的飾品公司裡麵,都是要標價過萬元的。
“這個不貴,給十文錢就可以拿走了。”
攤主看到有生意上門,開口跟她交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