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徹夜未眠地思考賺錢的方法,再加上往返鎮上勞累奔波,所以二小姐睡下後便雷打不動了,再度直接錯過了謝家的晚飯時間。
“江姑娘起床了沒有?”
楊氏站在灶邊看著三孫子走進來。
“沒有。”
謝齊越苦笑地搖了搖頭。
“她是不是生病了?”
楊氏不由得擔心起來,自打前天來到謝家以後,二小姐都睡了多少回了?
早上比所有人都起得晚,中午要睡午覺,然後還有其中兩天是隻顧著睡覺連晚飯也不吃了!她簡直是比冬眠的蛇還要能睡,再繼續這個樣子睡下去,真的不會有問題麼?
“不是。”
謝齊越很清楚她並不是生病了。
“大概真的是太累了,那麼不要吵醒她了。”
楊氏最後決定放任二小姐睡覺,打算還像上回那樣給她留好飯菜。
但是謝齊越卻是示意她,不需要特意地留飯了。二小姐不
睡到明天早上,她是不可能會起床的,所以留了飯菜也是白搭,在某種程度上麵他是非常了解她的性格。
她真的是他所見過,最能夠睡覺的人了。
隻是如此下來,她真的是太好養了,謝齊越的心頭都是漾著甜意的。
謝家的四媳婦小楊氏,是楊氏娘家的侄女兒。
她等到謝齊越走出了廚房,才挨近婆婆八卦地開口道:“娘誒,你說那位江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曆啊?”
“我怎麼知道!”
楊氏沒好氣地瞪了瞪看她。
如果她能夠打聽到,二小姐是什麼來曆,也就不用如此發愁了。
“昨晚我看到三侄子給她煮雞蛋了!”
小楊氏回味地咂了咂舌尖,她也許久沒有吃過雞蛋了。
謝家的日子過得捉襟見肘,原因是供養了兩個讀書人。大房的長孫謝齊起,以及五房的小叔謝東晏,兩個人眼下都在縣上的書舍裡麵讀書。
他們明年開春便要下場應試,縣試是在二月份,府試則是在四月份,通過了縣、府試的考生便可以稱為童生,能夠進縣學讀書以及有資格參加,每三年舉行兩次的院試。通過了院試後成為秀才,身上才算作是有了功名,領少量的俸祿,免賦稅
徭役,見縣級的官吏不跪。
謝家四房以後能不能夠吐氣揚眉,就指望著這對年齡相近的叔侄了。
楊氏把公中的財物盯得很緊,恨不能把每枚銅錢都掰開來。
小楊氏的丈夫是謝家的四子謝東晃,他在鎮上的店鋪當夥計,工錢除了上交給公中之外,多少還能夠攢下些私己錢。所以小楊氏的日子過得比較自在,偶爾瞞著楊氏還能夠在房間裡麵,帶著一子一女打打牙祭什麼的。
“她給咱家賺了幾百兩銀子呢。”
賣掉老虎所得到的銀兩,二小姐大部分都退回來了。
楊氏不打算瞞著兒子、媳婦們,家中人多口雜,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她不想他們把二小姐給得罪了。
“嘖嘖,真是厲害啊。”
小楊氏聽明白了楊氏說話中的意思。
“明天還是托趕牛車的,到鎮上割點肉回來吧。”
楊氏輕輕地歎了口氣,覺得還是要繼續維持,二小姐在謝家的特殊待遇。
她把二小姐當作祖宗般供奉著,但是她很顯然是沒有,身為貴重物品的自覺性。
三個人同坐著牛車去鎮上,最後隻有謝東雯按時回來。
據說二小姐在鎮上是給走丟了,最後還是三孫子把她找了回來。
在山林裡麵把自己走丟了不算,她隨隨便便地出個門,也能夠是讓人不知道她去了哪兒,這樣心大、迷糊的性子,真的是太讓人犯愁了。
不管楊氏是如何的憂心忡忡,都沒有影響到二小姐的睡眠。
她在次日接近中午的時分才醒來,謝家該下地、該出門的全部都走了,留下來看守她的就隻剩下小蘿莉謝齊晴,以及她的小尾巴謝問青了。
二小姐洗漱完畢後,帶著孩子下地而去。
她說要割些新鮮的大白菜回來,楊氏便讓謝齊晴和謝問青領著她去。
世間為毛會有“白菜價”這個詞語,原因是大白菜真的是好便宜好便宜啊!一文錢兩斤的東西,自己種自己吃,糟踏了也不可惜,楊氏隻當二小姐是想找消遣玩耍了。
謝家種了兩三畝地的大白菜,所以飯桌上麵永遠不會缺少。
二小姐的手中挎著籃子,拔下了好幾棵水靈靈的大白菜,謝問青鑽進旁邊的蘿卜地裡麵,吭唷吭唷地拔了根白蘿卜,然後拖著葉子走了回來。
“小青兒,你懂得幫忙乾活了?”
如此可愛的小孩兒,二小姐是被萌壞了。
“姑姑——”
謝問青奶聲奶氣地喚她。
“我們中午吃小青兒拔的這根大蘿卜好不好?”
二小姐想像著爽脆的涼拌蘿卜,原材料是真正的綠色無汙染啊。
“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