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位來自京城的貴公子,年紀不過是二十歲出頭,但是很有深沉、腹黑的狐狸潛質。江爸爸有不少生意上的夥伴,二小姐與這些世家子弟們交往,他們當中不乏性格跟謝映軼相似的,所以她跟他談話是半點也沒有怯場。
“謝大公子您養過鴨子沒有?即使是在冬天裡麵,鴨子也可以下水,不怕冷、不怕濕,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能夠,把鴨毛用來做成棉衣呢?”
她輕輕地淺笑著開口,看不出來說謊的樣子。
並不是她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想要剽竊前人的智慧啊,而是真相不是她能夠說出來的啊啊啊。
否則她就等著被當成怪物,然後抽皮剝骨被燒死了吧。
“我沒有養過。”
謝映軼輕咳兩聲清了清喉嚨。
他沒有忽略二小姐眼中的慧詰的亮光,他用自己的理解方式腦補出來就是,就知道你沒有養過鴨子,所以才會連這麼根本的東西也不知道,魚唇的凡人你就景仰我吧!
好吧,被個鄉下的姑娘小瞧了,這種感覺真他媽的憋屈啊。
他出身在將軍府受到的教育不同,沒有養過鴨子怎麼啦?難道他還要覺得丟人不成?
“我想要製作的方法,不知道江姑娘是否願意割愛?”
謝映軼原本想著,要先摸清她的底子再開口,但是此刻卻是決定不再繞圈子。
跟這樣爽利的女子談話,繞圈子不過是浪費時間。
“謝大公子要這個方法,是作什麼用途的?”
二小姐彎起唇角微微地露出笑容。
“自是有我的用處。”
謝映軼呷了口溫熱的茶水,看吧,就知道她不會什麼目的也沒有。
她是想要打聽清楚了,然後待價而沽,但是他倨傲地認定了,她就算是有再聰慧的腦袋,也猜不出來他是要把羽絨袍用在邊關的將士身上。
他為自己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而沾沾自喜,就連他的父親也同樣是讚揚他。
這個鄉下的女子即使是再厲害,跟他也是站在不一樣的高度上。
“如果隻是想要給家人做幾件過冬的衣物,謝三公子方才已經親自動手過了,以他的聰明機智回去後,自然就能夠做出來了,謝大公子不需要再客氣什麼。”
二小姐落落大方地開口,半點也沒有吝惜方法。
她問謝映軼要製作方法來乾什麼,隻是為了給他更好的指點。
但是某人腦補過度了,白白浪費了她的好意。
而她有的時候也是神經粗的,還沒有察覺到謝映軼,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優越感。
“如果我不單止是做幾件給家人呢?”
謝映軼是非常驕傲的人,他不屑於強占彆人的東西。
二小姐直白地說要把方法送給他,前提是他隻是為了給家人做冬衣,假若他就這樣把製作方法帶走了,豈不就是成了貪得無厭、卑鄙無恥的盜竊者?
他把茶碗擱回到桌子上,這個女子太過懂得以退為進,甚至連他的性情也摸透了。
她隻是把誘餌放出來,就讓他主動地上鉤了。
“這個製作方法不是什麼秘密來著的。”
二小姐搖了搖頭道:“我讓人把羽絨袍作為禮物,送到京城給謝大公子,自然就是不介意您仿照出來,您想賺錢還是其它什麼的悉隨君便。”
“你把製作方法白送給我?”
謝映軼是被她噎得,幾乎是說不出話來。
二小姐把他錯認作齊五,他此刻是沒有功夫辯解。
他氣悶的是他千裡迢迢地趕來,打算花不少的代價去交換,結果卻像是重拳擊落在棉花上麵,這種力度落空的感覺要憋悶死他了。
“謝大公子,我有件事想要向您請求。”
二小姐側著腦袋想了想,然後補充地向他開口。
“說吧。”
謝映軼的尾巴又翹了起來。
“我曾經答應過阿越,要替他幫助紅花村的村民,找到謀生致富的法子。”
二小姐眸光含笑地看了看,坐在她旁邊的謝齊越。“紅花村並不缺少製作羽絨服的主要材料,取用也非常的方便,如果謝大公子打算要做這門生意,可否雇用這裡的村民進行加工?挖草根、染布料以及收集鴨毛,這些雜務總歸是要有人來完成的。”
她替紅花村的村民找到了工作,他們就不會再盯著謝家四房了。
“不是什麼難事。”
謝映軼的老血憋在了喉嚨裡麵,這樣的要求他寧可她不提也罷。
腦補帝、想太多,終日打鳥最後卻被鳥啄了眼睛,這些形容詞用在謝大公子身上,是全部都不為過啊啊啊。他就這樣輕易地從二小姐的手中,要到了製作羽絨袍的方法,她大大方方地把決竅和經驗都教給了他。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二小姐啪拍啪地打了彆人的臉,但是她卻是半點自覺性也沒有。
她的心思全部都縈繞在,謝映軒的那塊雙魚玉佩上麵。要怎樣才能夠替係統把能量石要回來,才是她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