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看到她手中突然出現的鏡子,也沒有流露出來太過訝異的神色。
這麵鏡子不同於以往,他所照過的任何鏡子,他的樣貌清晰地映照在上麵。
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以及堅毅地抿起的唇角,他還是初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麵容。
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傷疤的痕跡。
他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二小姐,此刻的心情是既矛盾又複雜。
“你的傷口還疼嗎?”
他知道自己第一次抹藥,失控地咬傷過她的肩膀。
“我沒事,不過是小事一樁啦!”
二小姐把鏡子收了起來,拉著他往前院裡麵走去。
楊氏、謝永貴以及謝家四房的其他人,聚集在堂屋裡麵正準備用早飯,然後就看到二小姐拉著謝齊越走來。小楊氏的眼睛最尖立即就發現,他臉上的傷疤是完全不見了。
“三侄兒,你的臉好了?”
小楊氏帶頭圍觀了上來,同時也把其他人驚動了。
謝齊越像是稀有動物似的,被眾人圍困在中間,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臉上。
“不過是三天的時間,便完全好了?”
“真的是不可思議,到底是什麼藥膏,藥效如何厲害?”
“三叔好帥啊!”
“對、對,三侄兒現在的長相,真是好看啊。”
“看來以後都不會再有姑娘,嫌棄我們家三侄兒的相貌了,婆婆你就等著媒人踩破咱們家的門檻吧!”
謝家四房的人口眾多,所以隻要有些什麼事情,便熱鬨成一鍋粥。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表著意見,弄得謝齊越相當尷尬,而二小姐抱著謝問青在旁邊作壁上觀,越發的覺得自豪和驕傲。
楊氏身為大家長及時地挺身而出,總算是驅散了這幾百隻吵雜的鴨子。
謝齊越臉上的傷疤治愈的消息,很快就在紅花村裡麵傳開了。
因此鄰裡街坊們又再度有了談資,大家都在嘖嘖稱奇地,討論著這件事情。
“聽說謝老四的三孫子,去了趟京城辦事回來,得到了有名的老大夫醫治,臉上那道駭人的傷疤去掉了!”
“哎,你說真的有這種靈藥?”
“當然,你看看謝三兒的那張臉,完全是看不出來受過傷啊。”
“我表舅家的小姨子的小姑子,待字閨中的小女兒也破了相,不知道能不能也求個靈藥呢?”
“你就彆做這種夢了,你沒聽謝永貴說,這個老大夫輕易不給人看病,是看在京城裡麵的貴人的麵子,才賞了他家孫子一瓶藥膏嗎?我們這種地裡麵刨食的,哪裡能夠入得了貴人們的眼睛啊。”
“真是可惜了,那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
“你說如果能有這種藥膏,拿出來賣肯定會賺很多錢。”
“謝老四現在不缺錢,你看他們家是過上好日子了,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大運,連他孫子臉上那麼駭人的傷疤都治好了!真是讓人羨慕不來啊。”
“沒錯,謝老四是撞大運了。”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不絕,謝家四房再度成為了,紅花村裡麵的焦點人家。
自從謝齊越的傷疤治愈後,謝家四房的來客便絡繹不絕。
有人純粹是來觀摩他恢複麵容後,相貌是如何的俊帥。有人是為了七大姑八大姨,想要向他討取藥膏。而剩餘下來的其他人,則是為了結親做媒而來。
以往他臉上的傷疤太過醜陋,簡直是能止小兒夜啼,嚇得大姑娘花容失色。
但是現在是截然不同了,去掉了傷疤後,他的顏值簡直就是坐著火箭往上飆升。整條紅花村裡麵,竟然挑不出來比他長相更俊朗的。
而且謝家四房現在是翻身了,他更加是跟京城的貴人有來往。
所以正如謝家四房不知道是,哪位兒媳婦說的那樣,媒人們都快要把他們家的門檻踩壞了。
前來觀摩謝齊越容貌的,謝家三小兒是躲開了。
替七大姑八大姨討藥的,全部都被楊氏開口擋了回去。
至於想要結親和做媒的,謝家倆老人心目中最合適、最滿意的孫媳婦,好好的在後院裡麵住著呢。
熱鬨的勁兒久久沒有散去,而二小姐已經在,謀劃新的賺錢的法子。
她拉著謝齊越上山去收集材料,讓他幫她搬了大堆的石灰石、粘土回家去。
80%-90%的石灰石,10%-15%的粘土,以及1%-2%的鐵礦粉,再加上3%的石膏,這就是製成水泥的全部材料。
二小姐的目標是要賺夠九十萬兩白銀,所以她這回把主意
打到了水泥上麵。
建橋、修路、蓋房子,水泥的用處實在是太多了,並且有著像是無底洞似的剛性需求。她能不能夠為江爸爸買到靈藥,就看這樁生意最後是不是成功了。